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雪山肥狐(89)
舒妃内心只慌乱了片刻, 即便太子与皇后联手又如何, 太子不得帝心, 皇帝断不会让太子继位,日后登基的一定是她的三皇子!
舒妃对心腹极有信心,也不想在皇帝面前露怯, 故而善解人意地道:“皇上,臣妾也赞同皇后娘娘之言。”
皇帝本来可有可无,既然舒妃与皇后都同意了齐贵人的建议,皇帝摆了摆手,命人尽快准备。
太子此时道:“张贵人已受伤,恐怕不能再舞,父皇不若只比较奏乐。”
皇后正有此意,也连声附和太子,总不能让血肉模糊的张贵人再在她面前舞一遍,这可是她的寿辰,太膈应了。
皇帝自是准了。
没人提可以让齐贵人代舞。
齐钰感激地望向太子挺直的背影,知道对方一直都在竭力帮他了。
此次事发突然,彼此都没什么准备,可是太子,似乎永远不会令他失望。
皇帝随意点了几名乐师,乐师们略准备了一下,重新奏起张贵人献舞时的曲子,以及真正的古曲兰陵王入阵曲。
皇帝赫然发现,虽开头是有些相似,到后来真的很不一样了。
这就说明齐贵人并未说谎,寿宴上的这支舞,实际也与兰陵王入阵曲没什么关系。
皇帝回想起舒妃询问张贵人时,他并未听见张贵人答了什么,从头到尾,都是舒妃在大惊小怪。
“舒妃。”
皇帝严厉地看向身边的女子,舒妃脸色白得吓人,她竟不知会出这样的岔子,她的心腹在她面前指天发誓,一定咬定是兰陵王入阵曲,怎会变了?
她虽一时想不明白,可是惯会见风使舵,一发现不妥立刻跪下请罪,三皇子虽未参与其中,也跟着母妃一起跪下了。
“皇上,皇后娘娘,看来臣妾是弄错了,因臣妾身边一名信任的宫人如此告诉臣妾,臣妾不该不经查验,就误会张贵人。”
与嚣张跋扈的敏嫔母子不同,舒妃与三皇子一直隐忍,绝不会轻易让皇帝恶感。
皇帝尚未追问,舒妃甚至主动将令她误会的心腹交代出来,丢卒保车。三言两语就让皇帝觉得,她虽做错了事,主要还是受了下人蒙蔽。
皇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此时殿外有内侍着急冲进来道:“皇上,方才张贵人在毓秀宫醒过来了,二话不说便要上吊寻死,幸好被太医们拦下来了!”
皇后很不满皇帝对舒妃的态度,趁机添油加醋道:“皇上,张贵人何辜……皇上可还记得他方才献舞时,兴高采烈的模样,遭此横祸,叫他往后如何想得开!”
皇帝当时被舒妃撺掇,正在气头上,张贵人平时爱争宠,性子刻薄,众妃嫔也没人出来为张贵人说话,皇帝当即便令内侍传了棍子。
张贵人大庭广众之下被半褪了裤子,打得皮开肉绽,醒过来哪还有脸继续活?
皇帝本来缓和了的脸色,复又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永寿宫奴才全部杖毙,舒妃向张贵人赔礼道歉,这几个月不必再到朕面前来。”
皇帝思量之后道出了处置。
皇后一声轻叹,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皇帝终究还是念在三皇子的面子。
齐钰本也没指望能让舒妃如何,只是想杀一杀舒妃的锐气,替张贵人讨回些公道,可是在皇帝眼里,就算张贵人失去性命也不会重罚舒妃,毕竟舒妃乃是三皇子的生母。
想想张贵人日夜排演,一心一意只为了讨皇帝欢心,可是这个男人却视他为草芥,如此薄幸。
齐钰为张贵人感到悲哀。
皇帝已乏了,正要令人都退下,有人冲出来道:“父皇,儿臣有事要启奏!”
皇帝定睛一看,是多日未曾见的二皇子。
慕容骥如今不能轻易入宫,以前他与他母妃都看不上皇后,而今不得不巴着给皇后贺寿的机会入宫来,毕竟皇帝除了逢年过节还会叫二皇子入宫,平常已不会轻易问起二皇子了,慕容骥而今,也深刻体会到了失宠的滋味。
比二皇子更惨的是他的母妃,敏嫔已很久没见到皇帝了,皇后寿宴前,直接命人到延禧宫训话,令敏嫔不要出来碍她的眼,皇帝得知后竟也未说什么。
因此慕容骥更想争口气,把握住这次面君的机会。
他已乖顺了很多,对皇帝也拼了命地孝敬,不止给皇后备了礼,也给皇帝送了,可是皇帝没有多看一眼,寿宴上,皇帝看到的只有三皇子,还赏赐了三皇子御酒,以前对他来说这都不算什么,眼下不论他再如何努力,皇帝都不会再看他了。
慕容骥又急又绝望,宴席上的一切他都没怎么上心,一直到他见到了太子。
慕容骥如今对慕容骏的恨,已远超在场的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