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雪山肥狐(40)
恰巧那一日是张贵人被抬去乾清宫侍寝,回来已是次日午后。张贵人似打了鸡血一般,趾高气昂地来齐钰的屋子转了一圈,齐钰见到他撩起的袖管,底下红.痕片片。
张贵人眼角饱含着无边春.色,吃吃笑道:“比下作,谁能比得过我?”
齐钰于是猜,丽嫔被贬,应是与张贵人有关系。
遇见这种事,他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争来斗去,不过就是一时春风得意,皇帝一去,树倒猢狲散,终究是别人的天下。
在原书里,他们这群人后来可是连当炮灰的资格都没了。
齐钰委婉道:“以色侍君,色衰而爱迟,你该听过这句话吧,还是收敛一些,别树敌了。”
张贵人就是过来炫耀的,冷不丁被泼了冷水,气愤地道:“那也比你这个连色都没有的强!”
张贵人怒而摔门,自那之后,见到齐钰,总要不痛快地刺几句。
齐钰回忆完,摸了摸鼻子,都已经习惯张贵人嘴里没什么好话了,估计张贵人仍是嘲两句就要走,可张贵人却出人意料地在齐钰旁边蹲下来,两眼一下不眨盯了猫半晌,道:“这是你的猫崽?”
齐钰道:“不是,是它自己跑来的,暂时还未找到主人。”
“找不到不就是野猫。”张贵人眼露嫌弃,“难闻至极,还不快丢了!”
“你别胡说!”
齐钰将小奶猫搂得紧紧的,警备地瞪向张贵人:“它身上干净得很,哪里有味道了,倘若真是野猫,我来养就是了。”
“你是不是傻,养这东西有何好处!”张贵人颇有些恶毒地道,“非但没什么好处,猫崽子可是会挠人的,你就等着破了相的脸再丑一点吧!”
“我高兴就成,不用你管。”
齐钰回敬他一颗白眼。
张贵人不爽地回了屋,齐钰还在喂猫喝水,不多时张贵人屋里一名叫作琥珀的宫婢抱了只海碗,远远地走出来。
齐钰见那碗里居然有大半的羊乳,眼睛一亮:“琥珀,你怎么拿了这个!”
“齐贵人见笑了。”琥珀行了个礼,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家主子不知怎么了,突然间大发脾气,御膳房今日送过来的羊乳,他非说馊了腥得很,要奴婢泼掉。”
齐钰:“……”
齐钰勾了勾唇,张贵人脾气怪得很,方才还嫌猫难闻呢。这羊乳本就有味道,与馊不馊没什么关系,据说张贵人一身雪肤,日日都要饮羊乳的,怎会连这都不知,还特意命人端出来泼掉,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他想讨都讨不到……
只可惜了这碗羊乳,瞧着没问题。
要不讨过来试试?
齐钰心念微动,想到便说出了口:“琥珀,这羊乳反正你倒掉也是不要了,不若让给我?”
琥珀一想的确是这个理,且齐贵人怀里的奶猫实在太漂亮,琥珀忍不住看了好几眼,心里像被猫爪挠了挠,轻轻点了点头。
齐钰将羊乳要过来,自己先闻了闻气味,确定是好的之后,将羊乳重新倒进一只小银盆子里,放到小奶猫面前。
小奶猫连舔了两口羊乳,仰头冲齐钰暖暖地喵叫了几声,接着差点一头栽进奶盆里。
齐钰赶紧捉住它的颈子,嫣然为它扶住银盆,防止它真变成“奶”猫了。
小猫总算顺利喝完了奶,优雅地舔了舔猫爪,突然在齐钰怀里呆坐起来,尾巴坤得笔直,齐钰反应慢了一拍,暗道糟了,他光顾着喂猫喝奶,忘了准备猫砂了。
嫣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齐钰已一把抄起小猫,去找有土的花盆了。
毓秀宫殿门处,藏在檐下黑影处的子修,与此同时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身为太子暗卫,还从未办过如此难办的差使,子修总算幸不辱命,将太子殿下的礼送到了,但是这礼太特殊,饶是暗卫也没考虑到羊乳的问题,子修方才就差让底下人再备上几大桶羊乳,当成谁落下的,一同摆到齐贵人门前了。
还好没有,万一如此就真兜不住了。
至于太子叮嘱的另一样物件……
子修眸子微动,静静地等待时机,待齐贵人与嫣然两只小麻雀围着奶猫叽叽喳喳兴奋到深夜,终于睡下之后,才开始行动。
齐钰睡着睡着,发觉脸上湿漉漉的,似有什么在舔他,不知舔了多久。
费力地睁开双眼,就见到一张放大版的猫脸,两只眼睛一只莹莹碧绿,一只透亮海蓝,小奶猫歪着脑袋,冲他讨好地喵了一声。
齐钰赶紧爬起来,笑着抱住奶猫,忽觉猫肚上有个突.起。
齐钰把猫翻过来一看,猫腹部不知是被谁绑了一样约摸手指长的东西,被布巾包裹着,看不出来是何物。
齐钰怕膈到猫,小心地把东西解了,因不知是什么,需得谨慎一些,他叫来嫣然,两人一起拉住布巾两头用力一扯,一只玉簪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