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太子被摄政王盯上了+番外(61)
秦岭鹤在原地,笑容渐渐收敛,死盯碧清离开的地方不动,许久,才从另一边离开。
药房里,徐悠哭天喊地,“我的老天爷!你是不是不把人搞死,你不甘心呀?”
易辞潇沉默不语,徐悠就更来火,“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纪言怕徐悠骂太过,把自己骂没了,轻声询问:“徐大夫,又影响到胎儿了嘛?”
徐悠顺口就接,“没事,我忽悠易辞潇的,你别太放在心上。”猛地想起来,易辞潇好像没走。
又问易辞潇,“你听见了吗?对!你什么都没有听见,你可以走了,出去吧,出去吧!”
“徐大夫,我想跟他单独聊一下,可以么?”纪言问。
“你不怕他了?”
“我有些事,想弄明白。”
“行,我出去,出事就喊,我去后厨煎药。”徐悠退出房间,易辞潇走近他旁边坐下,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询问道:“怎么走到那里去了?迷路了?”
“惺惺作态,”纪言眼神似要杀人,“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尚官景指使五皇子,来放的火?”
“没有确凿证据,是线索一一指向。”易辞潇如实道。
“你觉得想杀我的人是尚官景,那我便觉得想杀我的人是你,你没有证据,我也没有证据,你说你有线索,那我的线索就不比你少。”越说欲哭,本就有呼吸障碍,此时已经大喘气了。
“那阿言说说,我为何杀你?”
“我不知道啊,一直想杀我的人,不是都有你么?你想杀一个人什么时候有过原因呢?我刚来不久某个晚上的锁喉,本来身负重伤还长时间跪拜,百人狩猎假意派人护我,实则暗中击杀,甚至我前些日子才得知原来我体内早已被人下了毒,是何时何地何人所为,不用我说。东宫之大,就在我被火烧的那天,毫无人烟,查出是谁所为,却将其视而不见,易辞潇就所有事情,你敢说,你不想杀我吗?”
易辞潇只道:“我若说,我改呢?”
泪流满面的人“噗”的声笑出声,“好烟好赌的人他们也说过会改,每个家暴男都说过同样的话,所有打架斗殴的学生念检讨都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最后吸烟的人染上了毒,家暴的人坐了牢,打架斗殴的学生变成了流氓地痞,在一个都没有法治管辖的地方,你要我拿什么信你?”
“拿你的三言两语哄得我找不着北之后,再捅上我一刀么?”
易辞潇遇到了人生第一次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的确做过很多对不起纪言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但是他真的许久未见那个无忧无虑给点糖就傻乐的小白痴了。
以前给点甜头就傻乐半天,如今不管他拿什么哄骗,都无济于事。
“我该怎么做?”
“去把五皇子杀了,我就勉强相信,那次放火并非你的主意。”
时间缓缓过去,易辞潇道:“现在非最好时机,况且他被困在皇宫禁足,说的是禁足,实则是皇上在护。”
纪言知道这是所想的答案,却还是没忍住咬上指尖,强忍泪水,“易辞潇…我真的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就想问你,在你的预期当中,我还可以活多久?我的孩子还能生下来么?生下来了又会是什么归宿?如果可以……你行行好,放过我…让我们去外面自生自灭吧……”
易辞潇望向在床上拼命忍哭的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纪言对他没了半点信任,即使在他再三保证的情况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纪言一行一言,都会让他随之触动,以前总觉得,见人哭是件趣事,眼下人常哭,他又不想见了。
他知道多说无益,但是他依旧言道:“我说过,我从未想过要你性命,你腹中的胎儿,亦是如此。”他不想纪言继续哭下去,起身离行,在关门时,见纪言全然缩到了被子里,他说不出什么感受,总归是心酸酸的。
易辞潇出了房间,去找了徐悠,完全换了个态度,“今日之事,对他影响到底是有是无?”
徐悠惊讶道:“你咋来了?人哄好了?”
“你先回答本王。”
“你那不是废话吗?那脖子都掐红了,又受惊又受伤,有没有影响你心里没点数啊?”
“你为何骗他?”
“那要不然我去告诉他,他生下宝宝的可能性很小,就连年节都未必能过,让他直接对接下来一无所望,这跟直接杀他有什么区别?我该解释的解释了,你先跟我说一下,你今天呆头木脑的,不对劲啊~”徐悠转化成一脸八卦的样子。
“不该问的别问。”易辞潇准备离开,徐悠上前拦住。
“你喜欢他了?”徐悠今天怎么也要问出个究竟,不然满足不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