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渣男主(快穿)(71)
最后只剩下五皇子诚王一个人选,可诚王温良敦厚,向来不理朝政,和他一点利害关系都没有,不像十二皇子在他死后可以迅速顶上他的位置,何况他和诚王素来无仇怨。
楚其渊在给她剥橘子,好半天才答:“我不知道。”
这件事扑朔迷离,一日没查出真相,意味着他还有被幕后之人暗害的风险。
他是一定要查清楚的,水落石出之前,他不愿去怀疑照王以外的人。
楚其渊压下心事,掰开白丝被剥得干干净净的橘子,撕了一瓣递到她嘴边。
南星默契的没再提,咬破饱满的果瓣,冰冰凉凉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前所未有的甜。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甜食,吃了心情就会纾解一些,不知对他奏不奏效。
南星笑眼弯弯,拿了一瓣送到他唇角,示意他尝一尝。
他不爱吃水果,十年未吃过这些东西,眼下被她亲自喂食,没有犹豫地叼走了橘子。
她眼眸晶亮,期待地问:甜吗?
楚其渊受毒酒的影响,味觉不如原来灵敏,不太尝得出来这果儿是不是很甜。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点头:“甜。”
她双眸更亮了,笑盈盈的继续喂他。
楚其渊方要说够了,便被她一瓣瓣喂进嘴里,他哭笑不得,怕她当真要喂完他一整个橘子,只得抽空也喂给她。
两人边吃边闲聊,不知不觉分吃了一小碟橘子。
他揽过她,同她披着一件大氅,烤着炭火,望着闪烁的星空,沉重的心绪渐渐不翼而飞。
三日后,天牢里的照王定了谋逆之罪,由于种种因素,他没有被判死罪,而是褫夺其封号,贬为庶民,从此幽禁原照王府。
因着年关出了这事,上至世家皇族,下至平民百姓,这个年过得跟平常日子无二。
除夕一过,京都各部回归正轨,街市复原,宵禁解除。
楚其渊常常早出晚归,有时候几日不见人影。
南星知道他在秘密彻查当年旧事,没有打扰他,在他的授意下,继续管理王府,甚至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攥在了她手上。
这些事以前是何琰羽代管,今后有人接手他别提有多高兴,事无巨细的教她。
不管不知道,安王这家底忒丰厚……除了每年亲王待遇的优厚俸禄,他名下还有各种山庄、店铺、田地,看得南星眼花缭乱。
除了大库房,他还有一个专门装御赐奖赏的小金库,这个特殊的库房是满的……可恶,她不吃不喝采三百年的药都赚不到他的十分之一!
难过之下,南星抓过他的手咬上拇指连接手掌的那一片软肉,不过没用力,只是不甘心地磨着。
真是的,他没事那么会赚钱干嘛,累死她了!
楚其渊刚回府,特意过来瞧她,想叫她别那么辛苦,见她如此,以为她在撒娇,直接抱起人去放纸鸢。
充实的日子过得飞快。
弹指之间,春回大地,繁花争艳。
三月初五这日,安王府喜庆冲天,宾朋满座。
南星在永宁坊出嫁,秦国公与国公夫人充当她的长辈,而顾意询跟何琰羽作为她的兄长送嫁。
说到顾意询,南星以为他会找她私下说几句话的,但他没有,只当众说了几句祝福语。
她顶着盖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听他难掩哀伤的语气,想来他心里极不痛快。
礼官过府,南星在思雪等人的搀扶下,按照礼制祭拜祖宗,又跪又上香,反反复复,一整套流程下来她已觉得有些乏了。
祭完祖,安王掐准时间来接亲。
红绸那端一紧,她知道他已来到自己身侧,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欢快,紧张得差点迈不开脚。
随着礼官唱词,她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上了花轿。
锣鼓唢呐奏出的喜乐响了一路,南星咬着下唇,手里的喜怕被她扭得不成样子。
她头一次成婚,从神经到身体都绷得紧紧的,以至于到了安王府后,晕乎乎的接受册封,机械的按照礼官的引导完成了拜堂流程,然后等着安王所属的下臣一批接一批的拜见,再僵硬地登车进宫奉礼。
皇帝垂危,他们只在殿外行了跪拜礼谢恩,旋即去皇后所在的永和宫拜见。
皇后和菱贵妃当年斗得你死我活,皇后自然是不待见安王的,她只提了一嘴愿他们和睦恩爱,别的没再多言。
南星全程盖着鸳鸯戏水的红盖头,看不清皇后和其他人的脸,安王似乎跟她悄悄说过什么话,可是喜乐太大声,她没有听清。
回到王府,她口干舌燥,疲惫不堪,提线木偶般完成剩下的礼仪,礼官喊“迎王妃入婚房——”的那一刻,她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到了婚房,南星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甚至觉得沾上枕头就能马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