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渣男主(快穿)(16)
“你要对本王做什么?!”
……不会是被当成女流氓了吧?
他可是随时能取走自己小命的人,南星连忙坐回原位,找纸笔解释前因后果。
楚其渊怒气半消,将信将疑,对外喝道:“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随行护卫原地待命。
楚其渊道:“顺丘,请琰羽来。”
顺丘以为他家殿下旧疾复发,以最快的速度把何琰羽何大夫“友好”的“请”了过来。
对此,被杠在肩上的何大夫锤着他的虎背泄愤:“干什么干什么!我有脚!我会自己走!”
顺丘不为所动,飞奔向殿下的马车。
何琰羽悲愤地嚷嚷:“言顺丘你快放我下来,你看看你这样像话吗你?!”
这动静大的,南星在马车内听得一清二楚,她看到顺丘扛着一位白白净净的男子进来,她无语片刻,帅哥在另一个帅哥肩上扑腾的样子实在是太……呃……太有碍观瞻了。
顺丘丢下大夫,气都不带喘一下,马上急切地道:“快给殿下诊治!”
闻言,何琰羽顾不上去揉被摔疼的两瓣屁股蛋,表情肃穆的去把脉。
“本王无碍,”楚其渊脱下外袍递过去,脸色不太好,“这位姑娘说,本王衣服的绣线上有毒药,你看看。”
何琰羽和顺丘变了脸色。
趁着何琰羽检查的空隙,顺丘到南星跟前,警惕地问:“姑娘,你是怎么发现殿下的衣衫有问题?你怎么认识的毒药?”
南星猜到他会来问,早就准备好纸笔了,为了一张纸上能多写点字,她舍弃了炭笔,在他们和安王对话的时候,她无声地研墨,当下他一问她就写了自己的身世和经历。
当然,写字太麻烦,她只挑了重点说,和顾意询相遇那段省去了。
顺丘看完她的字,何琰羽也琢磨出来了。
“这绣线,一种颜色就是一味毒药,由毒草的汁液和染料调和而成,由于剂量过少,一般人不会轻易受到影响,除非……是本就久病体弱、内里亏虚之人。”
这摆明了是有人想要他死,所以何琰羽说完之后,车厢内久久沉默。
顺丘动容道:“殿下平素不与朝臣往来,更没有与人结怨,究竟是谁这般狼子兽心……”
安王的朝服和常服不是出自宫里就是安王府,府上的几位绣娘皆是宫里出来的,能从中作梗的,这天底下也就那几个人。
楚其渊自嘲一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怒急攻心,他竟喷出了一口心头血,昏迷了过去。
何琰羽和顺丘大骇,一人扶起他,一人给他诊脉。
南星也大吃一惊,悄悄地往角落里挪,心里愁得不行。
如果安王就这么死了,她会不会被关进大牢里,会不会被严刑逼供和乱棍打死啊……
第7章 相思意成欢7
安王生死未卜,护卫们人心惶惶,野外救治多有不便,车队在酉时一刻赶到了郴州。
康朝律法,城门辰开酉闭,此时月明星稀,城门已然落了几道大锁。
因着他们人马多,还未靠近,城门上的守卫高声喊停:“城门已闭,明早重启,尔等勿行!”
车内,安王面如金纸,奄奄一息,何琰羽在施针,竭尽所能的吊着他的命。
顺丘心急如焚,独自御马靠近城门,举起金牌,高声说:“安王殿下紧急进城,请速速开门!”
郴州何时来过王公贵族,城门守卫面面相觑,派了一人去通知校尉。
很快,校尉亲自来查验,随即下令大开城门,毕恭毕敬的请安王车架入内。
车轮重新滚动,南星松了一口气,这该死的贵族特权真……不错,要是真得等到天亮,安王怕是熬不住。
对面,何琰羽还在给安王施针,楚其渊双目紧合,要不是浑身起了细密的冷汗,乍然望去形同死人。
南星找出新的手帕,试探性地拭去他额上的汗珠。
何琰羽分神瞧了她一眼,没有阻止,继续全神贯注地下针。
南星就大着胆子,擦完额头再给他擦脸,接着是脖子,最后是手。
他的手有握兵器磨出来的老茧,手指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微凸,是一双略微粗糙却又很好看的手。
阳春三月里,这双手很冰,握着都觉得冻人。
她擦完了便要收手,何琰羽却道:“殿下在发寒,姑娘若是愿意,还请姑娘替殿下暖暖。”
南星不想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只要能救活他,她也愿意做力所能及的事。
她细心的先取过车上折叠得方正的小毯子,铺开了给他盖上,然后双手拢住他的手。
安王殿下纵然清瘦,身形依旧修长匀称,他的手自然比她的要大,她的小手哪儿能把他的一双大手裹完全?她只能轮流捂着,一时摸摸这边,一时揉搓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