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太子总想被废(186)

作者:南华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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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清离京之时所吟唱的诗传入皇帝耳中,皇帝看向下面的谢央,笑道:“太傅,太子倒不愧是你的学生,他那日也对朕说,要将卢清放至邺城,戍守西边,只不过,她说的是要将卢家女眷禁于京中。”

谢央轻笑一声,“太子年岁太小,若将卢家人禁在京中于陛下声名不妥,会说陛下胁迫于人,且卢微然是有罪之身,其死罪可免,活罪却不能饶,不然这人人都以为犯了错,没有罚,岂不是于国不利?”

皇帝点点头,又不解道:“只是,太傅为何提议将卢家流放至胡城。”

谢央垂下眸子,只道:“胡城与南蛮相邻,可也正因此,陛下可试探卢大人一番。”

皇帝恍然,若卢微然真的与南蛮人有勾结,他大可直接斩杀,或是直接将在西夷的卢清杀了。如若卢微然是被冤枉的,对他来说,得了一员大将,又有威胁这大将的把柄。

“太傅啊太傅,你……就是朕的智囊。”

谢央躬身道:“陛下谬赞。”

皇帝又叹息一声,“那日有丞相和怀安王在,朕无法同你多说,只是,如此一行,丞相恐心生不平。”

谢央不解地看向皇帝,皇帝又道:“这周崇安是他的得意门生,如今人死了,凶手也没抓到,他是认准了卢微然啊!”

“陛下多虑了,丞相渊渟岳峙,定能懂陛下的苦心。”

皇帝眯眸看着他,“太傅,你以为朕赐婚茁儿与杨家女如何?”

谢央身形未动,抬头看向皇帝,“臣以为,六皇子与杨家女甚配!”

皇帝抚掌大笑,指着他道:“好,好!太傅是朕的太傅!哈哈哈!”

谢央垂首不语,待出了皇宫,坐在马车之上时,他回望着那座巍峨宫墙,突的一笑。

皇帝是在试探他吗?

曾要许配给太子的人再许配给六皇子,是为了看他是忠于帝,还是忠于储君吗?

他看向远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下马车往皇宫走去的太子,蓦地一笑,这位殿下可知自己被皇帝盯上了?

作者有话说:

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出自杨炯《从军行》

第88章

五月二十五, 燕娇提及了金院一事,“父皇, 岳临所建金庙, 儿臣以为,并非近年才有,实则金院一案亦有蹊跷, 儿臣恳……”

她刚说到此处, 就见柳生生挥退下一个小太监,在皇帝耳边耳语起来, 皇帝脸色大变,退朝而去。

群臣议论纷纷, “这是发生了何事?”

“是啊,陛下这十几年来, 还是头一次。”

“倒是让老夫想到十五年前, 金院事发之时……”

这人一说到“金院”, 另一个大臣就拉了拉他袖子,这人便闭口不言。

燕娇看向礼部尚书程大人,笑道:“程大人, 金院事发之时如何?”

程大人听得燕娇问他, 不由一怔, 随即笑道:“殿下,老夫糊涂了。”

说着, 程大人捶捶脑袋,“哎哟”一声,就往殿外走, 一边走, 还一边道:“近来这记性愈发不好了。”

余王却是慢悠悠走到燕娇身侧, “殿下想知道?”

燕娇侧眸看向他,又听余王道:“今日也亏得殿下没问出来,不然,只怕殿下非得一杖刑不可。”

“皇叔,此言何意?”

余王听她唤自己“皇叔”,不由挑了挑眉,若是没记错,这位太子还是第一次同他套近乎。

“殿下似对金院一案很感兴趣,这是为何啊?”余王笑眯眯问道。

“不过是不愿真相蒙尘罢了。”

余王摇摇头,感叹一声道:“臣还以为殿下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既如此,臣奉劝殿下一句,勿要多言。”

说罢,余王踏步而去,燕娇看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

待大臣一个接一个离去,殿中空寂下来,燕娇侧眸看向一旁的谢央,久久未言。

谢央淡淡瞧了她一眼,只道:“殿下……冲动了。”

燕娇上前一步,抬头看着他那双似能洞察一切的眸子,不解道:“本宫既是应了你,自当……”

“殿下,其实……”谢央微微俯下身,打断她道:“其实臣并没有余王贪墨的证据,亦无杨忠义的把柄。”

燕娇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他,所以,谢央只是劝说皇帝流放卢家,而非是拿出余王贪墨的证据。

“怎……怎会?”她难以置信。

谢央望向殿外,轻声道:“余王谨慎,那些银子并无一分流向京中,臣也甚是奇怪,那日去广宁府,的确是查此事,却只寻到岳临的证据,至于余王,一无所获。”

燕娇原以为是谢央拿走了余王贪墨的所有证据,如今这么一看,却是余王做得不露马脚。

“还有一事,这十年间的铁器若不是卢大人所为,那会是周崇安吗?”谢央看着燕娇,又问:“还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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