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太子总想被废(179)
“自然, 不过,此案还有怀安王和太子帮忙,不愁查不出,这位卢清正是太子伴读,倒是他父亲也被卷入一个案子。”
“咦?那这会不会有人故意嫁祸啊?”
“我看可能,要不然怎么父亲刚下狱,儿子就被人指认为凶手了。”
其中一个戴斗笠的人对这些话都恍若未闻,只盯着那上面写的“手指有疤”,半晌,才压低了斗笠,退出人群。
……
因这一告示,街上都热闹起来,直到晚间,才静谧下来。
只是,刑部大牢却是剑拔弩张。
燕娇看着眼前拿着双刃的男子,她不由勾唇一笑,她赌对了!
“你们没抓了张生!”
燕娇眉头一挑,笑道:“原来他真的叫张生啊?”
那人身子一僵,燕娇缓步上前,魏北安“啪”地一声,打落这人手中的双刃,一脚踢到火盆下。
“你其实是抱着张生没死的希望来的,对吗?”燕娇问道。
这人猛地抬起头,随即又撇过脸,不再说话。
“你与张生是同伴,他为你赴死,你就不想为他报仇?”见他袖中的手微动,燕娇继续道:“你与张生为他做事,张生去寻他索要余下的银两,却再未归来,你知道,张生不会将这些银两贪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人杀了他。”
这人静了半晌,突的笑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觉得我们没证据是吗?”
这人本还没什么波澜,但见燕娇从裴寂手上接过点点钩索印痕的板子时,身子猛地一僵。
“你其实这些时日都在打听张生的下落,所以,我的人去丞相府时没看到你,是因你太过谨慎,早早避开,今日看了告示,是你心乱了,所以我的人跟着你,你都没发现,因为你担心张生被抓了,要想办法来救他。”
裴寂看着他,冷声道:“你们很是小心,将那板子带了回去,你本是要烧了,却因张生的事,便将它给忘了,如今你还要抵赖吗?”
“张生的死,你就不想报仇吗?”燕娇又问了一句。
这人捏了又捏自己的手,看向燕娇他们道:“报仇?你们猜错了,我根本不知是谁害死的张生。”
燕娇一惊,只听他道:“来找我们的人覆着面,他很谨慎,先给了我们定金,本来我和张生说,这些定金就够了,杀了人我们就离开京城,可张生觉得那些钱就应该是他的,他便按着那人给的地方去寻,可我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来,我再去那里时,寻了条小路,果然有人埋伏,我就跑了。所以,我并不知道是何人杀了张生。”
隋大人看了眼燕娇,“殿下,这……”
“杀周崇安之罪我认,是我与张生杀了他。”
原来,张生接连几日前往画室,是为了不让画室中的士子怀疑,到周崇安入京之日,他便一直看着对面酒楼的客房,直到周崇安开了窗,他们便开始行动。待画室的人走光后,他便一直隐在画室中,到了夜深时,用钩索进入客房。
“张生看到他穿了什么衣裳,我便去找人做一件相同的,还有那个卢清,我也做了件差不多的衣裳。”
因为天黑,没人会看得仔细,他们就用此做成了真假周崇安和真假卢清。
等张生进了客房,便将周崇安打昏,再将他扔给底下等着的同伴,同伴在将周崇安带到巷口。
张生一出房门,先偷了卢清的玉佩,又按照幕后之人所说下去说了一番话,接着就引卢清进入巷子。
“我就把真正的周崇安弄醒推出去,等卢清走后,周崇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想过只要他来京,就是寻死路。而我们只知道,杀了他,就可以得到银子。”
所以,当周崇安质疑他们要做什么时,张生出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磕在石头上,回他:“要你死!”
“他反应不及,张生杀了他之后,就将卢清的玉佩塞进他手中。”
这人说完,就看向燕娇道:“至于你说的丞相府,我根本没去过,所以,是丞相杀了张生吗?”
燕娇张了张口,却是摇了摇头道:“我们对他有所怀疑,但却没有证据。”
她本以为是引蛇出洞,却不想这条蛇什么都不清楚,而她也的确没有任何证据指认杨忠义。
她不得不感叹杨忠义是个老狐狸,他称病不是为了让府中混乱,让张生去丞相府,而是为了让人都知道,他病了,就算真相大白,他也没见过什么张生,更没气力对付张生。
他的病是给皇帝看的。
这人听了她的话,突的一笑,随即挣开那些官兵,向外逃去,扬声喝道:“待我杀了他,我会回来自……”
他的话还未完,牢中又响起阵阵脚步声,不过多时,皇帝的亲卫将他围住,当场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