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太子总想被废(106)
到了踏月楼下的燕娇,听到这爽朗笑声,脚下一顿,也噗嗤笑了出来,可想而知,谢央此时的脸色得多难看?
她神清气爽,一路摇摆地朝乌金巷走去。
太书室里放着旧案案宗,位置正在乌金巷的太庙背侧。
但太书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查的,而她也没有皇帝令,更是不好进去。
也亏得谢央刚才让她写一篇帝王之道的策论,才有了借口。
她以查看太/祖初年间的案子、习太/祖为君之道,好写完此策论为由,一阵哭闹,口中喊着:“明、明日交、交不上,太傅打、打本、本宫,你、你们负、负责吗?再说,太傅初、初为本、本宫之师,这么一、一点点小、小事,本、本宫都、都做不好,有、有什么面目去、去见父、父皇?”
众人惊诧:太傅大人还会打人?
又震惊: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这般好学了?
想了想,太子搬出了皇帝,又搬出了太傅,好像也没道理不放行?
他们一放行,燕娇就收了哭,撅着嘴进了太书室,看得众人一脸惊奇。
待她进了室内,先是去找太/祖初年的卷宗,手中拿着两卷,又赶紧去找十五年前的旧案。
她心中也慌,生怕此时进来人,动作也快得很,她翻了一阵儿,终是找到金院一案,可判处谢玄逸和监斩的人名却都没有。
她又仔仔细细翻了一遍,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记载,她心中一乱,听到门边传来声响,赶紧将这卷宗放下,只拿了太/祖初年的两份卷宗出了门。
来人见她拿出了卷宗,赶紧退出来,将卷宗名字记好,一脸恭敬地将她送出太书室。
燕娇只道:“待明、明日写、写好,本宫派、派人送还。”
不待那人应是,燕娇就急急朝乌金巷外走去。
一宗大案,百姓不知其全貌也就罢了,竟是卷宗之上,都没什么具体记载,更是连查处、监斩等官员姓名也全无。
燕娇越想越觉得此事有疑,若谢氏真的是被冤枉,那林氏又是怎么死的?
皇贵妃的死又很可能与林氏有关,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
燕娇出了乌金巷,雨过天晴时分,阳光洒下来,让她身子终是回了些暖。
她想到燕洛,燕洛的表姐也被卷入金院之中,那燕洛会不会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她便一路行至余王府,却被告知燕洛去了别业,她又赶紧一路行至燕洛别业,见那一片白菜地,燕娇眼角一抽。
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些,径直去找燕洛,燕洛闻听燕娇来寻他,不由一愣。
待见到她时,见她手中拿着卷宗,很是诧异,“你来干什么?手里拿卷宗做什么?”
燕娇知一二三等人在暗处,不敢明目张胆说谢家之事,扬声道:“你、你我同、同为太、□□后、后辈,当、当一同研、研习太、□□初、初年间的案、案子。”
燕洛一脸懵,看着她,拔高了声音:“燕艽,你没病吧?”
他们关系好到来找他研究案子吗?
不对,他是郡王,而他又是好好的一个太子,干嘛要研究案子?
燕娇冲他挤眉弄眼,然后拉着他往屋里走去,“走、走吧,一、一起。”
燕洛被她拖到屋中,燕娇一把关上门,燕洛吓了一跳,站起身道:“不是,燕艽,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不、不对,你……你要做什么?”
燕娇见他胆小那样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能把你怎样?”
然后,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小声问道:“我、我问你,当、当年金、金院一案是、是何人判、判处?”
燕洛厌恶极了谢氏,一听她问这个,皱着眉头,嫌恶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燕娇见他这模样,轻声一叹,低声道:“此、此事疑、疑点重、重重,你难不成忘、忘了天、天香楼的事?”
燕洛闻言一怔,想到现在还有人强掳女子,倒确实有丝奇怪,他看向燕娇,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就是我爹他也不知道。”
燕娇心下震惊,连余王都不知此事?
燕洛说到这里,也终于明白了这事的奇怪之处,问燕娇道:“你查到什么了?”
燕娇张张口,刚要回答,就听外面吵闹起来。
“大小姐,你别跑了!”
燕洛听到这老嬷嬷声音,顾不得同燕娇说话,飞快地跑了出去。
燕娇心下奇怪,也跟着出了去,只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女子披着发,疯疯癫癫地跑出院子。
那女子瞧着模样不过三十,面容姣好,一双眼里全是纯真之色,红润的唇微微张开,一直笑着,摸摸这儿,摸摸那儿,一刻也闲不住。
她直跑到那片白菜地,一个一个数着白菜,然后笑着道:“娘,你看我种了好些白菜,到时候给弟弟妹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