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番外(4)
宁阳平扔了手里的烟头顺脚踩灭,走过来硬是接了宁星阮的行李箱道:“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刚溜达到这你就下车了。”
宁星阮知道叔叔肯定早就等在这里了,他心中划过一丝暖流,也不再客气,应了一句便乖巧地跟在宁平阳身后往村子里走去。
“村里为什么现在要祭祖?离清明节还有小半个月呢。”宁星阮疑惑道,他记得小时候村里都是清明节和中元节祭祖,而且清明节扫坟上香,中元节才会有很隆重的祭祖拜山仪式。
宁平阳摇摇头:“这里头的门门道道我也没明白,你四爷死命催着让回来,说是什么村里风水变了,要迁坟,不然祖宗怪罪下来孩子们要遭殃。”
“要不是迁坟的事儿,你也不用跑这一趟了。你四爷神神叨叨,念叨得我头疼,你跟你弟都还小,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宁星阮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昨天电话叔叔说话为什么奇奇怪怪了。
泗水村老人多,老一辈对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习俗有种近乎偏执的重视,他们执拗地遵守着一些外人看来十分诡异的风俗,并严格要求子孙辈们跟着照做。
所以泗水村很难留住年轻人,一代又一代,外面在飞速发展,年轻人慢慢搬离,这个小村子像是自我流放一样,从来不向外迈出一步。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暮色四起,不知何时周围慢慢起了雾气,不远处坐落在山谷中的泗水村被雾气笼罩,村子里的房屋树木影影绰绰,多了几分朦胧美。
宁星阮隐约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在雾气中弥漫,他心存疑惑,直到走近村子,看到村口几棵树上挂着的铃铛,才明了。
鸡蛋大小的铜铃坠着红绳,在树枝上随风摇曳。
村里人生活规律,天色一暗,街上就没什么人了,一路走过去,宁星阮发现竟是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铃铛。
“叔,这些铃铛是干什么用的?”他有些好奇道。
宁平阳抬头看了一眼,笑了:“那谁知道,问你四爷说只是祭祖迁坟有用。”
宁星阮想到看过的电影,开玩笑道:“不会是招魂用的吧?”
此时天色昏暗,风一吹,阵阵铜铃声回荡在街道,话一说出口,叔侄二人顿时沉默下来,面面相视后果断跳过了这个话题。
也许是心理原因,宁星阮总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越往村子里走,被人盯着的感觉越强烈,他朝四周看了看,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直到快要走到路尽头时,木门的吱呀声让他心里一跳,顺着声音看去,斜前方院门开了一道小缝,借着余晖,他看到门缝里有人正朝这边看,两人对视个正着。
宁星阮没料到这一幕,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骂出声来。
那人神情骤变,似乎也被吓到了,门猛地关上又打开,拄着拐杖的老人颤颤巍巍走出来,看着叔侄二人。
“三姑,还没吃呐?”宁平阳看到走出来的老人,打了声招呼,然后拉了拉宁星阮,“这是星阮,星阮,这是你三姑奶奶。”
“姑奶奶好。”宁星阮乖巧低了低头。
三姑奶奶眯着眼看了看,嘟囔道:“都长这么大啦,长成大小伙子了。”
她似乎有些糊涂,和宁平阳又扯着嗓子聊了几句,颤颤巍巍进门去了。
院门关上前,宁星阮看到,这个三姑奶奶又在看他,那种……很奇怪的,让他很不舒服的眼神。
那种带着警惕的打量的眼神,让他有种被当成什么待价而沽的货物的感觉。
真是奇了怪了,他可不记得和这个老太太有什么过节。
穿过两道街,宁星阮看见了熟悉的门墙。
宁平阳推开院门,打开灯,院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时隔十年,这座小院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有青石砖缝里残留的杂草茬子昭示着这里长期没人居住的事实。
“回来前我托你四爷找人帮忙清理了一下,添置了点被褥瓢盆什么的,咱爷俩将就着几天。”
宁平阳说着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走进去,屋子里弥漫着还没彻底散去的潮味儿,还有房屋长期空置的阴凉,让宁星阮措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宁平阳拎着行李箱送到了堂屋东侧的房间,床上放着一套整齐干净的被褥。
“你先收拾着,我去做饭。”
头顶的白炽灯亮度不大,房间里光线有些昏黄,宁星阮把行李箱推到墙边,摊开了被褥。
褥子铺好,他抖着床单铺上去,半跪在床边缘前倾,伸着胳膊拉展挨着墙的床单边缘。
上衣随着动作稍稍往上移,露出了一截细白的腰,一阵凉意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徘徊不去,顺着后腰钻进衣摆往前面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