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好好说话了么(58)
或者他对会自己感到歉疚?尴尬?恶心?愤怒?还是再次觉得自己别有用心,故意陷害?
每一种都不是苏息辞擅长应付的场面。
“你磨皮磨得也太狠点了吧。”南宫燃咋舌道。
苏息辞:……
“牛人,对自己真下得去手。”他佩服地竖起大拇指。
“嗷!”
南宫燃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轻飘飘的,却是头一回有人打他。
他抱着后脑勺一脸费解地看着苏息辞。
苏息辞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愣了一下,忐忑道:“您没事吧,少爷?”
“你是不是早就想打我了?”
“不是。”他一眼不眨地撒谎。
只有今天忍不住。
“哦。”南宫燃放下手,大度道,“没事,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记着点,别没大没小的。”
安静地站在一旁看苏息辞切肉,过了五分钟,他突然开口,“昨天晚上,我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对吧?”
切肉的菜刀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如果是七点多八点那会儿打的那个,那就是了,少爷。”
“我当时喝醉了,有点记不清,我叫你去干什么?”
“送解酒药上去。”
“然后呢?”
“放在房间的桌上,之后我就走了。”
“进屋的时候,或者出房间的时候,有碰到什么人么?”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息辞。
“没有,我一个人上了电梯,一个人下了电梯,全程没有碰到别人。”他彬彬有礼道。
总统套房为了顾客隐私,从私人停车场到专用电梯,从走廊到房间门口,全程没有任何监控。
“我早上醒来时,没看到解酒药的包装。”
“可能被清……”苏息辞想到这人醒来的时候应该还没到清理卫生的客房服务时间,“被我带走了。”
“可能?”南宫燃敏锐地捕捉住这个词,怀疑地看向他,“你自己有没有带出去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当时也喝了点酒,有点醉,这种小事,记不清了。”苏息辞抱歉地笑笑。
南宫燃昨晚就感觉到不对劲,肯定是被人下药了,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你昨晚喝了我的酒之后,有没有感觉到身体不舒服?”
“是有点。”他今天的状态明显很差,“所以下来之后我先离开了,没想到今天还是感冒了。”
“只是感冒……”南宫燃沉思道。
“肉切好了,剩下的就交给少爷吧。”苏息辞洗了两遍手,重新拿出一副白手套戴好。
“你不接着做了?”南宫燃对着一堆七零八落的生食完全没头绪。
“少爷不是说要做给我吃的么。”苏息辞微笑道,“我很期待。”
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他做饭给自己吃是应该的。
南宫燃一手手机,一手菜刀,嘴里对着手机上的食谱念念有词。
临出厨房前,苏息辞转头回望了一眼这道背影。
高大,伟岸,壮硕,又束缚在秀气的围裙间;做工精致面料考究的白衬衫,也沾上了生猪肉皮蛋的味道。
他扯扯嘴角,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敢再看下去了。
——
南宫榕在客厅沙发边逗狗,嘬着嘴发出声音让它吃手里的香肠,小狗长得又小又胖,跳了两下就吐着舌头气喘吁吁。
“您给他喂太多了。”苏息辞抱起狗揉它的脑袋。
“胖点好看。”南宫榕道,“你就是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苏息辞怀疑他们家有把人养胖的癖好。
“你觉得它叫什么名字好。”南宫榕问,“不能总没个名字,叫起来不方便。”
“一般狗的名字都是露露,毛毛,豆豆,大黑,小白。”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根据他的毛色,也可以叫奶牛。”
牧羊犬弱弱地哀嚎了一声。
“看来它不喜欢。”南宫榕伸手接过狗,自己给它顺毛,“起名字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之前一直没想着给它起,现在大了点,更调皮,每次想呵斥它话到嘴边都不知道该叫什么。
苏息辞想了想,迟疑道:“要不叫……然然?”
“你在说什么!”南宫燃端着粥进来,差点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又没大没小的,竟然这样叫他。
他把粥放在桌上,见苏息辞眼镜都挡不住做坏事被抓到后的尴尬,朝他狰狞地龇了下牙。
原来背后对着老头子是这样称呼他的啊。
“我们刚刚讨论它的名字,”南宫榕笑着举起小狗,“你觉得它叫然然怎么样?”
小牧羊犬睁着黑溜溜的圆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南宫燃:……
“今天这粥你要是没吃完,年底我扣你工资!”他把一大碗粥放在苏息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