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爸爸一面让裘医生赶来，一面安排人去查苏灵灵的牙科就诊记录。确认了这些年给苏灵灵看牙的主治医生后，就让保镖去把人控制起来一并带来。

谁知，还是去晚了一步。

大楼的保安说，那位医生突然说要去海外渡假，两个小时前才出发，他俩还打过招呼。然而，机场和铁路旅客登记信息中却不曾查到此人近段时间的任何购票记录。

裘医生赶到时，还以为又是应家的宝贝应择一小朋友出了状况，二话没说就直冲二楼。没想到却被带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跨入应家的后院。

他被要求给一个女人检查牙齿，如果确认有植体的，必须全部取下。

这时候，全科医生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三下五除二，裘医生就完成了检查，取下了一颗种植牙。

依着要求他又完成了对这颗植体的清洗和消毒，出于职业敏感，他又进行了尺寸和重量的记录。

“这颗种植牙的重量好像比普通的要重一些”，这是裘医生完成所有工序后最直观的感觉。

应爸爸看着调阅出来的苏灵灵的就诊记录，查到了那条植牙信息，居然是在13岁那年。

“你怎么这么早就种牙了？”

缺了一颗牙的苏灵灵很是不适应，虽然取模不像装牙时那般疼痛，但多少会有些感觉，但她还是坚持着回忆。

“我糖吃的多，不过倒也不疼，但我那恶棍养父非要带我去检查。医生说我有颗牙治不好了，非要给我植牙，我也没办法拒绝，就种了。”

此时的苏灵灵并不清楚，她的这颗牙之所以像裘医生说的比普通牙要重，是因为里头装了些东西，非常精密也十足隐蔽。

应爸爸委托裘医生给苏灵灵换颗新牙，他虽对苏灵灵没什么感情，但这个女人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也是他手上唯一还有可能套出点别的线索的重要“证物”，不至于苛待她。

“你的养父死了，在我的人赶到前，跳楼自杀。至于是不是真跳楼，我想你心里可能比我清楚。至于你的这颗牙，里面文章怕也不少，等我查清楚了自然会告诉你。你现在最好想清楚，自己还漏掉了什么没有说，想起来了就喊人，不过别演狼来了，我耐心有限。”

张嫂说牙齿有问题，仪器检测有信号源，但具体是什么她不清楚，应爸爸正想着托人检查。

对于这种精密的电子产品，应择西第一个就想到了杜允谦。

何况杜允谦还有个牛逼哄哄的黑客朋友，万一这东西能反向追查信号源，正好一举两得。他立马拦下了应爸爸，给杜允谦打了电话。

因为晚上这场“审讯”并没有通知杜允谦参加，本身他也是醋喝的有些多，就随着大部队一起撤了宴席，应择一也没有留人。

凌晨才好不容易睡着，却被电话吵醒，忍不住想要问候别人家的长辈，却被屏幕上的名字彻底震醒了。

“喂，择西哥你怎么了？”

“有个能发出不明信号源的东西想让你排查下，与一一的案子有关，带上你吃饭的家伙赶紧过来。”

杜允谦也不含糊，立马弹跳起身，睡衣也没换，直接拎上自己的工具箱，背上自己的电脑包就出发了。

平衡车让他改良过，速度和稳定性加强，还加上了自动驾驶模块，完全不用操心。

没一会儿杜允谦就到了应家，顶着潇洒的鸡窝头，一身银灰色丝稠睡衣，直接就把应择西看愣了。

“你就这样出来了？”

“你不是着急嘛，我这样有什么不对？”

一群穿着礼服的人，哪怕脱去了外套也是看着正经的很，在书房围着一个穿睡衣的人，怎么看都有点怪怪的。

双胞胎早在苏灵灵被押下前就已经让迟舅妈带去睡了，应择一房里的灯也暗了，干老爷子也被哄着与周公下棋去了。

独自在房间的应妈妈，怎么也睡不着。

迟舅妈也是等着等着，看老公还不回来休息，就知道事情肯定没完。看应妈妈的房间还亮着微光，就给人发了消息，反正都是睡不着，索性就一起聊天解闷。

徐秘书倒是被钟晋为留下了，好用的脑袋，永不嫌多，现在也在书房里蹲守着，顺便算好了自己的加班费。

很快，杜允谦就完美地切割了牙齿，把小小的类似芯片大小的精密装置取了出来。打开电脑，连接上专用设备，把这个小装置放入了扫描台，动作一气呵成。

“这东西是追踪器，虽然没有成像记录功能，但有窍听的作用。从安装起，所有的对话，哪怕是自言自语，都会被传输出去。我反向追踪了，但信号源已经被切断，这玩意儿依然还在起作用，只是对方阻断了接收，还清除了所有曾经用过的通路连接。这人非常小心，接收的站点非常多，好比我们有许多个IP，有国内的还有海外的，现在全都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