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每天都在攻略我(穿书)(232)
管它呢,意思对了就行。
“多谢肃王殿下记挂。”薛域笑了一笑,如实回答道,“笙笙虽还未醒,但已无大碍,被岳父母大人及四位舅哥带回府里静养去了。”
“呵。”昭王从旁边适当地插了一句,“永平侯这还没把娘子娶进门,岳父、岳母、舅哥的就先喊上了,似是生怕别人不知,你这个便宜女婿、攀上了靖国公府这门高枝。”
你就酸,有能耐你也攀啊,就看齐笙笙肯不肯多瞅你一眼。
薛域没稀得理他,专心只跟肃王回话:“虽是临近新年,可臣心中始终记挂着北胡探子一事,事关南晋举国安危,实在放心不下,故过来看看。”
“你娘的,小子你再说一遍试试?谁是北胡探子?”当初光风霁月的琴师洛公子听闻此话后,在里头顶着蓬发枯草、疯狂摇晃牢门骂道,“你才是北胡探子、你全家都是北胡探子!”
经过这些天的关押拷问,他已近乎疯狂崩溃,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温文儒雅、气定神闲的男人。
“你闭嘴!”牢头用沾着盐水的鞭子狠狠抽打了两下门,恐吓威胁着说,“两位殿下和侯爷都在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七弟。”肃王悠悠地扬了扬薄唇,“审问这种事,有本王与永平侯在这儿就够了,七弟大可回府陪陪,你新纳的那个美妾去。”
“三哥这话说的,这我可就不爱听了。”昭王现学现卖,干脆把薛域刚说的词给照搬了过来,“正如永平侯所言,事关举国安危,身为南晋子民,人人有责。”
“三哥总不能以为,这大理寺里是你的地盘,因而为弟的就不能来了吧?”
“当然不是。”肃王料定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处,根本懒得跟他抬这个杠,“七弟请便。”
“行了,闲话少说,老实交待吧。”薛域随手从火炉上挑起块烧得最红的烙铁,对着洛公子的脸比划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谁派你进的京城和弄的假户籍?还有,你究竟有何目的?”
“坦白从严,抗拒……”薛域脑子懵懵地说到这里,见两位殿下和洛公子都在看他,理直气壮地反而把烙铁握得更紧了,“更要从严!”
洛公子:“……”
他可以容许别人践踏侮辱他的尊严,但不容许别人摧毁他的容貌。
洛公子咽咽口水,面对着颜色红艳、还在唰唰掉火花的烙铁,吓得步步后退:“永……永平侯,你们大理寺不是一向宣称从不动用酷刑逼问的吗?”
薛域毫不羞耻地歪头一笑:“大理寺从不严刑逼供,但本侯又不是大理寺的人,本侯个人行为,与大理寺有什么关系?”
洛公子:“……”
他怎么好意思,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如此厚颜无耻的话?
“再者……”薛域又眼睁睁地逼近了一步,“对付你这种不知死活的贱夫,你还想如何?”
洛公子跟肃王、昭王同时咽了咽口水:“贱……贱夫?”
薛域直言无畏:“是啊,女子有贱妇,男子为何不可有贱夫?”
这也是齐笙笙教给他的,诶嘿嘿嘿嘿。
“闲话少说,来人,把他按住。”薛域随口对着烙铁,吹落了几朵零碎的火星,“说吧,一个个来。”
“你那假户籍,从哪来的?”薛域仗着自己生得高,把一根长腿踩在旁边的凳子上,“谁给你造的假?”
“谁……谁谁谁造假了?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洛公子握着拳头震声道,“我本就是淅川人,自幼苦练琴艺,后因家乡发了水灾才一路流亡到京城,卖艺为生,永平侯,你休要血口喷人!”
“呵,淅川,你倒是不傻,选了个几乎被大水全部冲垮的地方,以为这样就没人查得出来是不是?”薛域把烙铁放在地上摔了摔,“呵,你做梦。”
“没想到吧?本侯已几经周折找到了幸而未被完全毁掉的户籍册,你非得要我拿出来给你?”薛域又气定神闲地继续猜测道,“你潜入京城不管是何目的,都有同伙吧?”
“你的户籍都能造假,在京中恐怕有内应吧?”薛域偏过头去望了望昭王,“你说对不对,昭王殿下?”
洛公子每慌一下,薛域就再心里给他肯定上一笔。
“你……问本王做什么?”昭王的眼神出现了瞬间的飘忽,尾音打颤着说,“本王怎会知道?”
“随……随便你怎么审吧!”洛公子把身子一挺,咬咬牙道,“大不了老子豁出去这张俊脸不要了,反正我就是无可奉告!”
“呵,无可奉告?你信不信本侯……”薛域拎起来烙铁刚要往他身上靠,又忽然狗眼圆睁,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喊过牢头,“你快去看看,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