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94)
魏芷卉没出声,便听他继而道:“朕想问问你。”
“臣妾不过嫔位,这些后宫之事又岂是臣妾可以过问的?”魏芷卉看向他。
“嫔位上待了也有三年了,妃位,你当得。”乾隆一时没开口,只等吃了一口初菱端上来的绿豆冰糕,才施施然地说道。
魏芷卉将一旁的杯盏挪了过去,低声道:“臣妾一来无子嗣二来资历尚浅,如今妃位的愉妃娘娘不仅是潜邸旧人又诞育皇子,如此相比,臣妾如何当得?”
乾隆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起了身,没给人拒绝的机会,开口道:“有朕的宠爱,如何当不得?朕说你配你便配得上这妃位。”
他拉了顺势起身的魏芷卉的手,附在她耳边低声地说着,说完又轻笑一声:“金川事忙,过些日子朕再来看你,你且在永寿宫等着圣旨罢!”
说罢,他挥了挥手,没让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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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封六宫的旨意在当晚就到了各宫,娴贵妃晋皇贵妃,主六宫事;嘉妃虽受了罚,但终究是两个皇子的生母,乾隆还是晋了她为贵妃,只是协理六宫的这些事,她连一点边都沾不上;令嫔与舒嫔同晋妃位;潜邸的旧人陈贵人晋嫔位,还赐了封号婉。
至于再底下那些贵人常在之流则唯有几个略有家室的往上晋了一级以示体面。
圣旨一下,次日,宫中各人皆往各宫送着贺礼,尤其是翊坤宫,而翊坤宫也未曾闲着,送往各处的贺礼亦是未曾停止。
舒妃嫌在宫里头应酬着各处送来的礼麻烦,干脆拉了魏芷卉一同去了千鲤池喂鱼。
“今儿翊坤宫请安,你也听说了,新人这几日便要入宫了。”舒妃从宫女手里接了鱼食,往湖里撒着。
魏芷卉看着池子里自在的鱼儿,轻笑:“这些人怕是再不入宫都要等急了。”
舒妃用帕子擦了擦手:“可不嘛,从前选秀,秋天选完再迟冬天也要入宫了。可今年为着悼敏皇子和孝贤皇后的事情,多番地推迟着,如今也可算能见到了。”
魏芷卉不了解这些选秀背后的事情,但这几日也有所耳闻,各人的位分皆是近日才定,这半年来宫外那些中选的女子也是各个对着这位分“望眼欲穿”。
这一场选秀,不过就四人,蒙汉三族女子各一,满军旗则是多了一位。
蒙军旗都统纳亲之女巴林氏封了那贵人,满军旗鄂尔泰的侄孙女西林觉罗氏封了鄂贵人,拜唐阿佛音之女林氏封了常在,汉军旗里封了陆士隆之女为陆常在。
酷暑炎热,在外头呆久了自然晒些,舒妃引了人往周围阴凉处去,屏退了了些下人,低声道:“嘉贵妃即将临盆,你我都知道她日后还有一子,如今新人入宫,你虽受宠,却也不得不有所打算。”
魏芷卉叹了口气:“姐姐所言,妹妹自然知晓,只是……我本不欲与人争些什么。”
她尚未说完便被舒妃打断:“你不欲与人争,可别人自会来与你争,这些新人是不是安分还另说呢。”
魏芷卉叹了口气,不置一词,且等人来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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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夏末,新人入宫已经快有一月,只是这一个月来,金川的战事不算顺畅,讷亲与张广泗同在前线,可传至乾隆手里的奏折却几番地意见相左,一时间惹得乾隆百般地不悦,连新人入宫后的侍寝都未曾顾及。
而后嘉贵妃诞下了九阿哥,但九阿哥因着体弱,出生没几日便薨逝了。
也许是战事繁忙,也许是还在对嘉贵妃的情谊不比当年,听闻九阿哥的薨逝,乾隆未曾有过多实际的行动,只是在得知以后派人给启祥宫送了些物什已示安慰,又派人好好地处理了这个未曾谋面的儿子的身后事。
傍晚的翊坤宫内,嘉贵妃刚出了月子,又解了禁足,初次来向皇贵妃请安,也更是嘉贵妃这些日子第一次见到这些新进宫的嫔妃。
“如今已快到中秋,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是,孝贤皇后新丧,但又是诸位妹妹入宫后的首个中秋,只简单一些,只宴请阖宫便可。”
一群人正说着话,却见养心殿的德忠突然走了进来,皇贵妃不解地问道:“德忠公公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皇贵妃糊涂了,这个时辰皇上刚翻完牌子。”
德忠的话一出,各人皆是神色各异,几个新进宫的嫔妃各个满脸的期待,刚进宫时未能侍寝,如今倒也是渴望着能被翻牌子,而至于怡嫔愉妃等人,倒是面色平静,似是料定了今夜是新人的时间了,只静静地喝茶的喝茶,尝点心的尝点心。
“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皇贵妃扫一眼底下各揣心思的嫔妃,问道。
德忠余光瞥了一眼魏芷卉的方向,说道:“回娘娘,皇上翻了令妃娘娘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