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63)
短短的一句话夹枪带棒的,虽知道富察夫人早就看自己不爽,但这一见面就这态度,倒让她不解。
她微笑着看着富察夫人,想起舒嫔那日的叮嘱“远着些长春宫”,一时间心里隐约有了底。
“臣妾身为嫔妃,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臣妾自然也要好好侍奉。”她说话的时候并不看富察夫人,只望着皇后。
皇后只看了她一会儿,便转了身继续望着漱芳斋。
倒是富察夫人,跟皇后的发言人一样,在边说叨叨:“令嫔娘娘的侍奉,咱们长春宫可担待不起。”
一阵寒风刮过,皇后的披风也被吹起了一角,魏芷卉并不搭理富察氏,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说话可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想起出门前初菱等人欲言又止的态度,想起舒嫔的叮嘱,想起乾隆对皇后的冷淡,她不由得想激一激。
“悼敏皇子已逝,娘娘节哀才是,活着的人,还得向前看啊。”她的声音轻轻的,带了几分试探。
话音刚落,皇后猛地转身,披风也随着动作甩了起来。
皇后一言不发地与她对视,未置一词,却是富察夫人先开了口:“令嫔说得好听,横竖这丧子之痛伤不到令嫔身上。”
富察夫人见皇后也不拦着自己,便愈发地口无遮拦起来:“令嫔娘娘的侍奉,长春宫是万万不敢再担着了。七阿哥早产,令嫔娘娘侍寝,怎么七阿哥薨逝,又是娘娘侍寝?令嫔莫非是与咱们长春宫相克?您侍寝便侍寝,怎么七阿哥病重令嫔竟也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漱芳斋,令嫔未免太有失分寸了些!方才令嫔说的人要向前看,那我便祝令嫔娘娘来日若遭此痛,也能像个无事人一样!”
“额娘!”
“放肆!”
与皇后的低吼同时出现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魏芷卉转了身,循声看去,墨色的披风,却未挡住内里明黄色的龙袍,他踏雪而来,相隔甚远,却仍能察觉他脸上的愠色。
乾隆不让她生孩子这件事,她从来都是同意的,甚至作为一个穿越者,她尚有一些庆幸,即使她知道,既然来了那就得迎合这儿,否则她可能寸步难行。
但今日,听见富察氏最后那句“丧子之痛”的胡言乱语,她心里,竟也有一丝的恼怒。
来人渐渐靠得近了,初菱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请安,缓缓蹲下的时候,不知为何,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给皇上请安。”
乾隆看着跪在地上请安的众人,沉默了许久才让人起来,只是皇后却并未起身。
“额娘一时失言,还请皇上恕罪。”皇后的声音略带沙哑,倒是虚弱得很。
“一时失言?皇后,朕且问你,这些话,富察夫人说了多少次?”乾隆冷笑了一声,不着痕迹地把魏芷卉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魏芷卉站在一旁,侧头看去,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丝寒风。
皇后一时无言,紧抿着唇,亦不敢起身。
乾隆继而说道:“除夕那日,朕念你失子之痛,特去长春宫看你,却听你言语疯魔,朕便冷了你,望你能够有所反省。然而正月初一那日,朕在长春宫外又听了一次,朕特地诏了傅恒入宫,朕看在永琮新丧和你皇后的尊荣,未曾让傅恒提及朕已知晓,只让傅恒于家书内暗中提点一二。可是呢?宫内关于令嫔与七阿哥相克的流言四起,一查流言的源头,竟都与长春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乾隆俯了身,伸手抬了皇后的下巴:“朕的皇后,便是如此容忍自己的母亲,在朕的后宫为所欲为,胡言乱语,妄下诅咒吗?”
他捏得狠,松开的时候,魏芷卉还能看到皇后本就苍白的脸上的红印,若说从前她对皇后尚有怜悯之心,可今日,却是几乎殆尽。
魏芷卉面色无波地站在那儿,听着乾隆掷地有声的声音,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这些事全然不是空穴来风,而舒嫔让她当心的,也许恰恰就是这宫里漫天而飞的流言。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管理后宫从前也是井井有条,怎的如今竟是优柔寡断,唯唯诺诺,庸庸碌碌了?”乾隆回了身,说话间却是看着早已吓得瘫软在地上的富察夫人,“莫非是因为这是皇后的生母,皇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上恕罪,臣妾回去必定好好和额娘说。”相比于富察氏一脸的惊恐,皇后倒是显得冷静许多。也是,除了永琮的事情上,皇后素来都是最冷静自持的。
魏芷卉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一言不发地看着站在身前的乾隆。
“事不过三,皇后,朕如何信你?”乾隆一字一顿地说着。
“李进,带富察夫人去养心殿的偏殿候着,即刻传傅恒入宫,朕有要事!至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