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32)
孕中期的睡眠算不得多好,眼下的乌青,便是脂粉也不能全然盖住。说起话来,也不比往日,魏芷卉常觉得,皇后每日清晨请安过后,要花一个白天的时间修养,方能使自己康复。
皇后每日的请安,也只是听着大家说话,自己很少开口。
直到天气回暖了些,魏芷卉才觉得皇后的身体,要比以往好了许多。
但也奇怪,谷雨一过,皇后又免了众人的请安,且对外也不说理由。
永寿宫里,魏芷卉听小高子汇报完,沉思了良久,她从前对孝贤皇后的了解,仅限于她的贤惠名声和乾隆对她的伉俪深情,再有嘛,那便是她的崩逝了。
她对于她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是全然不知。
“杜太医那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小高子摇了摇头:“郑太医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照顾娘娘身体的,平素虽也有交集,但这些事,奴才万不敢向他打听。旁的太医那儿,奴才虽有交好的,但却也得不到中宫的消息。”
魏芷卉没出声,这宫里头的消息,若想传开来,很容易,但若是不想传开来,也容易。
皇后取消请安情有可原,毕竟她这胎看着就难,但前几日明明已见好转。
她摇了摇头,一时想不明白,这一次,她只能像开盲盒一样等皇后生产了。
“从今儿起,直到皇后娘娘生产,为了不影响娘娘安胎,一个个的都离长春宫远点!”
她挥了挥手,示意别人都退下,一时间只有初菱在侧。
“娘娘是怕富察夫人?”
魏芷卉一手撑着脑袋,没出声,她却想到了春分那日。
难得的好天气,魏芷卉便带了初菱去了御花园瞎转转,这一转就看到了皇后和富察夫人出来散心。
初春的季节,御花园里的桃花开得正艳,衬得皇后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魏芷卉提了一嘴:“臣妾瞧着这花好看,想回去做些桃花酥,娘娘若不嫌弃,臣妾让人给娘娘送些过来?”
皇后笑着抚摸着那花瓣,正要说好,富察夫人倒是先开了口:“令嫔娘娘这些吃的,还是拿去哄皇上高兴吧。皇后娘娘如今怀着身孕,吃下去的东西,可是不得不当心。令嫔深谙食理,谁知会不会放些不干净的呢?”
魏芷卉未曾想到她会如此说,脸霎时白了,匆匆跪下:“皇后娘娘,臣妾万万不敢。”
皇后看了眼素清,让人把她扶起来,然后转了身,看了眼富察夫人,正了色:“额娘,您方才的话,若是被皇上听了,女儿也救不了你。”
她没说别的,至少没在魏芷卉面前再说别的,她看了眼魏芷卉:“本宫还有事,便先回宫了。”
魏芷卉看着皇后离开的背影,皇后这几日瘦了,便是那肚子,较纯贵妃当时来看,也要小不少。
看样子,皇后是在说富察夫人吧。
后来她细细地想过富察夫人的话,是把嘉妃的事代自己身上了?
她轻哼了一声,并不爱和她计较,横竖,也在倒计时了。
她回了神,想起初菱的话来,轻笑了一声:“本宫怕她做什么?不让你们去,是免得有什么事被人抓了话柄。”
她轻轻地拨弄着花房刚送来的几株百合,看了眼窗外:“外头的海棠也开了吧,过几天摘一些,做点东西。”
永寿宫的海棠花有多美呢,她在现代就有耳闻,只可惜她离北京太远,总没有机会去故宫亲自看一眼。
一朝穿越,她总算能在前线,一赏海棠风光。
红色的宫墙,映衬着淡粉色的海棠花,浅绿色的枝叶倒成了若隐若现的点缀。轻轻的一场春风,霎时间花瓣飘落如雪。
每日,她都让人捡了掉落的海棠花瓣收集起来,清洗干净,以备后用。
“初菱,去小厨房把先前备着的花瓣拿出来。”
今日是个艳阳天,前朝事务依旧繁忙,若说起来,她已有许久未见乾隆了。
乾隆是守规矩的,初一去了长春宫,然后是翊坤宫的娴贵妃,中间略去了嘉妃,一直到初六方才来了永寿宫。再之后,过了年,便日日忙于朝政,鲜少踏足后宫,但时常,各色的赏赐也不曾缺了永寿宫。
养心殿那儿,魏芷卉也并不敢多去,因此只是日日在永寿宫研究美食。
今日,也是如此。
小厨房里,魏芷卉看着晒干的各色花瓣,正打算做一桌花宴。
忙活一上午,已然准备得差不多了,她从小厨房的窗边把一个罐子拿了过来,这是一个透明的罐子,看过去一层白白的糯米,一层粉色的桃花。她拿了漏斗小心翼翼地把液体析出。
她特地选了个粉白相间的珐琅彩酒瓶,瓶身的颜色与这春天,格外得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