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白给+番外(333)
可接下来的事,完全超出了宗锦的预料。
柳音在芷原开娼馆已不是一两日,什么样的贞洁烈“女”没见过?她多的是办法,让这些硬骨头服软。宗锦就那么被死死扣着,带去了别处。另外有人还在睡梦中,被吵醒时还很不爽;但听了护院的话后,那人便没再多说什么,从橱柜里取出好几件衣裳,在宗锦身上比了比。
就这些时候,他也没停止过挣扎。
但宗锦越挣扎,那些人便抓得越紧,甚至出言警告:“若是实在不听话,打死了也就这么大的事……打死个贱籍,跟杀了自家养的鸡一样,天经地义的。我劝你老实点!”
护院才说完,那个初儿便道:“把他脱干净了。”
“做什么!!别碰老子!!滚!!滚!!!”
看着那些人上手来脱他的衣服,宗锦慌了。
比起严刑拷打,这更让他惊慌失措。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还不止是四手。那些人粗暴极了,也无所谓衣衫是否会被扯破,就那么野蛮地将他的衣裤全数剥了个干净。
初儿道:“倒也不必这么惊慌,我们又不是客人;哦,接客的时候这么惊慌倒是不错,有的客人就喜欢这口。”
第一百六十二章 芷原(下)
哪怕把他丢进地牢里上夹棍、鞭刑,甚至伤口上涂辣椒水,他都不会有半分的害怕。
但被人扒光了衣裳,完全裸露在其他戏谑的审视中,接下来会被如何对待,宗锦完全可以想象。因而,恐惧像汹涌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扑向他。
任凭他怎么挣扎,抓住他的手也不会松开半分。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要对老子做什么!!……”
平日里那些恶言恶语也突然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宗锦嘴里只剩下无力的话语在重复。
可他这么一直动弹,初儿只觉得烦得很,一点也不方便行事。他“啧”了声,满脸烦躁地转身去橱柜里拿了个白色的小瓷瓶出来。
“有些事,挣扎是无用的,那叫什么来着?命运?”初儿说着,从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二话不说便拍进了宗锦嘴里。
宗锦当然不从,死命想吐出来。
但初儿应对这些事经验老道,扣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抬,手再顶顶舌根,便见宗锦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该死。
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再无办法反抗,只能任由这些人摆布,宗锦生平第一次,感到绝望。
——赫连恒怎么还不来救他。
——赫连恒现在在哪里?
——赫连恒知不知道他马上就要被人……
真正到了现在这般绝境,他脑子里竟全是赫连恒。哪怕他们没有十几年的交际,互相表明心意也不过一个月;可每次,几乎每次,在他陷入危难、陷入绝境时,出手相助的都是赫连恒。
那男人仿佛有什么神力似的,总是会在危机时出现。
“好啦,也不用再捉着他了,这药效来得很快的。”
“还是抓着好,这家伙脾气大得很,方才还在久容的屋里闹腾了一阵。”护院如此道。
“那就抓着呗,不要妨碍我的事便好。”
正如初儿所言,药物进了他的身体里,不消片刻违和感便传来。那并不是什么让人昏厥过去的药,而是能让人手脚无力的药。他仍被两人架着,但腿已经开始发软,好像脚踝上、膝盖上,挂着千斤重的石头似的拖着他往下坠。
初儿并未对他做什么,而是拿了好几件衫子出来,在他身上比了比,最后选中了件火红的衫子,随随便便地传到了他身上。
该遮住的地方几乎都没遮住,但初儿好似觉得这样才对,又抬着他的脸,替他上妆。
对方的手指抹上他的眼皮时,粘腻的触感叫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接着是艳红的口脂,被略略粗暴地涂上他的嘴唇。
“怎么样,好看吧?”
初儿终于停了手,转而拿了面镜子过来,摆在他面前。
镜子里的人,眼尾被点上了和久容相似的红妆,艳红的嘴唇与他苍白的皮肤放在一起,处处都透着风尘的味道,令他作呕。
“…………”宗锦吃力地张开嘴,“呸!……”
一口唾沫吐在了镜子上。
初儿嫌恶地皱眉:“脏不脏啊?真是的……带去栏子里,柳爷的意思应该是好好叫个价钱。……对了,柳爷给他取名字了么?”
“没……”
“那就叫,叫蝶儿好不好啊。”初儿一边说,一边抬手半掩面地笑起来,“就叫蝶儿了,去和柳爷说声,把他丢进栏子里,挂好牌。”
——
宗锦这才知道,他和平喜进这条街时,那些或在二楼或在一楼、像牢笼似的朱红色栅栏是做什么用的——脂云楼的在一楼,一间一丈宽、半丈深的小隔间。背后的纸门上画着色彩艳丽的花,两旁的墙上也是,花与蝴蝶,简直要将整个地方都装点成光怪陆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