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电影馋哭全星际(204)
但特维奇还是选择再看一遍电影。
他必须很羞愧地承认,刚才观看电影的时候, 他要么被刺激地剧情牵着走, 要么被一个简单的空镜头吸引走了全部心神, 以至于现在面对这空空荡荡地文档竟然回忆不出更多地细节。
作为一名杂志影评人, 他并没有太多的清高和孤傲。对他来说收钱写好评也不是什么会让他感到良心难安的事情,只是巧妙地用文笔来略去种种缺点然后对着少许的优点穷尽他的所有浮夸辞藻罢了——那样不走心的电影也不值得他去多费心思。
即使是现在让他写《帝姬》,他也能闭着眼睛套模板编出一些故事来。
但总有一些好片会让他为自己所从事的职业而感到骄傲,就像是数年的训练与积累就是为了在这一刻为它们服务一样。
他心肝情愿为这些电影付出些工作范围之外的时间和努力。
于是,特维奇忽略了主编发来的催稿信息,而是点开网页,又购买了一次电影票。
重来一次,他终于对那堆满宝石装饰、珍贵皮草的黄金鸟笼般的宫殿有了些许的抵抗力,能够更专注于演员和导演的表现。
他得以看到一具柔弱的身躯入驻了一个强大而坚韧的灵魂的全过程——从头重看,他发现明明是同一个人,而且他也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永和帝姬是什么模样,但尼基塔和永和帝姬确实是不同的。
忽视掉过于容易分走注意力的服化道,《帝姬》 的剧情其实非常简洁而流畅,就像是坚固的地基框架,牢牢地撑起整部电影。然而在这之下,则是无穷的细节。
比如这样一个闻所未闻的世界是如何让观众信服的?特维奇注意到演员们就连走路的姿势似乎都各有特点。其他人,无论是高贵的太子还是低贱的村民,也许是低垂的眉眼,也许是臂膀挥动地幅度,都带着一种微妙的束缚感。而女主永和帝姬,就在其中显得格外突出,让观众一看就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啊,她确实是穿越的。穿越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
再仔细看,他甚至发现电影演员其实是遍布各个年龄阶段,非常贴合剧中角色的人设。
甚至细细去看,还能发现这些演员并不是五官有多么靓丽夺目。之所以所有人在镜头中都仿佛打了一层高级滤镜加磨皮,完全要归功于那种奇妙而柔和的打光、协调高雅的配色,让他们天然带有一种韵味和魅力。
这种魅力也来源于他们的姿态。并不是说多么有气质,或者多么高贵,而是非常鲜活而生动。
不同年龄阶段、不同阶层的人都是美的,但是他们的美是各有不同的,有自己独特的美。就像是草叶从扎根、发芽、立叶再到枯萎破败如同蓬乱飞舞的头发一样,每一个不同的人都有其最典型的、符合定式的美的姿态,带着独有的生机与生意。
导演无疑就尊重了这种美。
在她的镜头中,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鲜活模样,却又因为光影艺术而变得仿佛梦中的令人向往的景象。
“哦,这里我们的包导又在努力了。”特维奇为自己能够准确识别出导演的目的而有些自得。《帝姬》中刻意设置的搞笑桥段和打脸剧情还挺明显的,能想象导演在写剧本的时候就想到观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其实,还挺可爱的。”
他继续向下看,终于等到了那段浪漫的动作戏。“太酷了,太酷了!”演员们的脚步隐隐和音乐节奏合在一起,好似精心编排的舞步。音乐和电影画面融合在了一起,让演员表演的质感都仿佛提升了一个层次。
演员大开大合的对打中对身体各个关节部位例如脚腕、腰、手腕的巧妙运用,让每一个姿态都美得仿佛定格海报一样,画面的视觉效果完全高于冰冷的武器对轰,因为是柔中带韧、优美的暴力。
“这种拍摄效果是怎么拍出来的呢?拍摄时片场一定是在放着音乐吧。”特维奇控制不住想要舞动自己的胳膊,跟着挥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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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包晚晚结束了《帝姬》 的首映式直播。工作人员来回穿梭在房间内,包晚晚和安纳斯就坐在一起闲聊。
“看来还是女粉更加大胆。”安纳斯笑着提起刚刚五位粉丝间唯一的男生,“那个小伙,他激动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了。可怜的男孩,我恨不得去解救他。”
“盖文?如果我没记错他的名字?”包晚晚稍微一回忆,也忍不住笑起来了。
实在是这位男粉表现得格外与众不同,全程紧张地攥紧两只手,还很不情愿出现在镜头下的模样。
安纳斯甚至一度怀疑过这位到底是不是包晚晚的粉丝。但当主持人要求他说出自己最喜欢的镜头时,他又谈得特别头头是道,仿佛一下子就不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