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世界卖奶还债(132)
看久了,眼睛酸酸的。
她一把捂住眼睛,滚回房间栽在床上,被子捂住头,翻来覆去。
“看什么看,那是别人的东西。”
“不准看,不能摸。”
“没看见,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睡觉,睡觉,睡觉。”
她嘀嘀咕咕,催眠得自己昏昏欲睡。
*
牧咸从浴室出来,发现房门被反锁了。
“鱼?”他敲门叫。
没有动静。
“鱼,开门,我洗完了。”
没有动静。
“鱼?”
“睡了。”声音闷闷的。
一听声音就是不开心。真睡了?他知道鱼睡觉最不喜欢被打扰,有起床气。
他揪着湿哒哒的头发苦脸。
每次他洗头,她都会坐在屋里等他,给他擦头,软软的手摸得他好舒服。
反正都醒了,要不要进去擦头发?
没等他纠结,他已经说出口了:“我洗了头发……”
没声音。
“鱼。”
“我洗了头发。”
“冷。”
房门被打开,一张毛巾丢在他脸上,门又“嘭”地关上。
牧咸:???
他一脸懵逼地揪着毛巾,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紧闭的门。
起床气变大了?
他擦着头发坐在地上,擦了几下,觉得没意思,还是鱼摸着舒服。
毛巾挂在肩上,揉两下头发,抵着门浅睡。
另一面的土已经挖完拖完,现在只剩下靠近安全区这面的土还剩小部分没挖完,小岛已初见雏形。
他想,这里该种树,吊个柳枝床,夏天她可以在上面睡觉,那里应该搭个葡萄藤,挂秋千,她摇着看夕阳,这边还要种她最爱吃的蔬果,还有她喜欢打滚的草地和剪干花的鲜花,房子应该修在花丛里,屋檐要留个小角,挂上她送他的捧花,日月可见……
他做了一个最美的梦,醒来迫不及待想去实现。
房门紧闭,里面无声。
他没有敲门,站在门外说给她听。
“鱼,我走了,要出去一段时间,我会早点回来的。”
手摸在门把手上又松开。想看看她,又不想吵醒她。
他站了一会儿,将毛巾搭在晾衣绳上,捞过外套,压了压口袋,心满意足的背着背包出门。
天灰雾亮。
*
庄鱼醒来时,已是正午,屋里昏暗的像夜晚。
她拉开窗帘,天色阴沉沉的灰暗。
现下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不出被窝,光看着天就觉得凉飕飕。
下面人来人往,说话都飘着白气,人人端着碗往前面挪。
已经中午了。
她揉揉头,一晚浑浑噩噩,脑袋炸裂的痛。
门外没有身影,椅背空荡荡,只余一条毛巾在冷空气里荡漾。
简单的洗漱后,走去餐房,一路小老板来小老板去的招呼,庄鱼勉强地勾勾嘴角笑着应下。
她从箩筐里摸出一颗番茄咬,汁多酸甜,也冷。
一颗番茄吃完,没看见以前喜欢东跑西窜的小个子。
“那个女生呢?小个子大眼睛,喜欢到处跑的。”她舀一碗白米饭靠在桌边吃。
旁边的大婶想一阵,恍然大悟:“阿花啊?今早天刚亮就被大老板叫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我还想要不要留份饭呢。”
“留啥留,跟着大老板还怕饿着啊。”另个大婶连忙接道。
牙齿咔嚓嗑在银勺上,庄鱼卷着舌头舔好像不疼又有那么一点儿疼的牙根。
大婶们的嗑唠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昨天阿花还说大老板要去……”
话一半,被旁边帮忙的杜鹃连忙扯断。大婶抬头看见小老板逐渐冷下的眉眼,赶紧闭嘴。
平日里,小老板嬉笑惯了,这一冷下脸来,和大老板没啥区别。
果然,有夫妻相。
大婶暗自咂舌,紧张又老实地打饭菜,生怕小老板翻脸。
小老板翻脸,那是动不动就要命,大老板平常冷脸,但从没见过他翻脸。这么一比较下来,竟然发现大老板更和善点。
*
之后一连多日,他们要么看不见小老板,要么看见会笑的小老板。这个笑有点瘆人,只要被她盯上,总觉得不会有好空气。
庄鱼走过路坎,奶牛把那条小道灌溉了四分之一深,有了奶道,最外围的地狱火早灭了。
牛少就是慢,又不能放很多牛出来。
她继续往前走,被挖出的大坑延绵数百里,又深又广,施工的人遥远得看不见。
这里,就是以后他们家的一部分。
她知道那兜里装的是什么,她不瞎。可能是太突然,可能是不想要他那样,说清什么原因,就成了现在这般。
“小老板!有情况!”
“嗯?”
炉子气喘吁吁地说:“丧尸,一大堆,正往装奶的那条道来,老一回去取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