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245)
轻微些的,凸出一道道红肿。
严重些的,外翻着血色皮肉。
笑意霎时僵硬在她嘴角。
顾钦辞看见她的表情,心口一痛,比那些鞭伤还疼,便要将衣袍拢回去:“都说了会吓到你,非要看。”
“不是害怕。”宁扶疏道,这回换成她挡住顾钦辞的动作。她指尖轻轻放上去,问:“这些,谁弄的?”
话音出口,她登时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凭顾钦辞的身手,放眼九州也找不出一个能把他打成遍体鳞伤的。而这些鞭伤,俨然是顾钦辞没有反抗,任人抽出来的。
武康侯下手未免也忒狠了。
当真应了那句虎父无犬子。
“疼吗?”宁扶疏不敢摸得太用力。
顾钦辞不禁脱口要说不疼,他早在塞外疆场摸爬滚打惯了,几十道鞭伤而已,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伤不了筋动不了骨,痛得再狠也不妨碍他从地上捡起兵符后,立即策马往泽州跑。
可当迎上宁扶疏盈满心疼的温柔杏眸,他突然攀生出贪心,鬼使神差地道:“有点。”
宁扶疏眸光越发柔和。
她想的是,顾钦辞那般好面子的一人,竟连他都承认痛楚了,那么实际程度,必定超出所谓的有点千倍万倍。她指尖挑出一块软膏,声音不由自主和动作放得一样轻,生怕吵醒疼痛似的。
“我尽量轻,你忍着些。”
温热指尖落下,微凉软膏匀抹,是真的很轻,像孔雀最柔软的翎羽抚摸过皮表,点燃一串火苗,惹得原本不痛的伤口也灼出炙热滚烫。
顾钦辞忽然后悔说那句疼了。
他背脊肌肉紧绷,喉结吞咽滚动,呼吸抑制不住地凌乱无章起来。二旬未见的思念翻涌,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好了吗?”他嗓音沙哑。
“哪有这么快。”宁扶疏专心致志料理着他的伤势,未觉他的异样。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吐息悉数喷洒在伤处。被顾钦辞竭力克制的热浪好似饥肠辘辘的豺狼蓦地尝到珍馐玉食,馋涎欲滴的食欲、食髓知味的情`欲,汹涌澎湃地叫嚣起来。
“别擦了。”他握住宁扶疏取药膏的手。
宁扶疏不认同道:“不擦药如何使得,万一伤口发炎唔——”
话音顿时被堵回喉咙里,下巴则被捏着仰起头,渡来他的气息,他的温度。
宁扶疏忽觉眼前一暗,是顾钦辞将床幔放了下来。
一声清脆的玉落繁花细响,装盛软膏的药盒掉下床榻。她如瀑秀发铺满枕面,呼吸急促地睁开眼,于一方旖旎天地中,迎上顾钦辞盈盈垂望的满眼深情。
“疏疏,我想你了……”
宁扶疏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她又何尝没这份心思,却仍伸手撑住他俯压下来的胸膛,耐着性子道:“不行,你身上还有伤……”
“想骗你的关心而已,早不疼了。”顾钦辞低笑,就连承认撒谎都这么坦然肆意。
宁扶疏无法忽视倒映眼帘的体无完肤,还是有所顾虑:“心口的箭伤,是新添的……”
“究竟打不打紧,我说了不算。”顾钦辞再次打断她,薄唇勾出笑意暧昧,“不如你亲自来试试?”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一章万字大肥章,就正文完结啦!再之后是撒糖番外!
顾狗说,他想求系统返还的10瓶白白营养液呀,想浇灌给疏疏!
这章的全部留评,都发红包呀!所有读者小可爱的评论,虽然很少回复,但其实我都会看的,也会反思你们提出的问题,给大家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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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正文的故事呢,是我一直特别想写的。虽然可能因为不太符合当下快节奏苏爽文市场,以至于数据不太客观,但我也算尽自己微薄笔力,完成了完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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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顾狗对疏疏深沉到骨髓里的爱,还有更多剧情上的东西。就像最开头抛出的立意: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有如最初被迫穿越接手原主权势,到最终为了海晏河清而真正揽下重担的疏疏。有如忠于天下黎民百姓,更忠于他的殿下的顾狗。
相反有爱掌控天下的权势超过爱天下人,被权势吞噬良知,残害忠良的昏君小皇帝。逐利而亡,为达目的没有下限的宋谪业。野心勃勃,玩弄权术的老狐狸赵参堂。
也有可怜人,殚精竭虑一辈子,落个被至亲背叛,声名尽毁结局的原主。被养父当作拢权工具,困在深宫求个解脱的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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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浅藏在剧情里,不太明显的对照组:分明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却心性差异巨大的对比。宁氏姐弟阋墙,而顾氏兄弟情深的对比。同是所嫁非人,李皇后以死逃离,而静姝郡主洒脱断情绝爱的对比。同是低微庶子,宋谪业用尽阴谋手段仍被人踩在脚底下,而赵府庶子凭正道学问得人尊敬的对比。杨子规在边境吃苦历练数年,脚踏实地成为金吾卫大将军,而庞耿急功近利,为虎谋皮,最终死有余辜的对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