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咸鱼反派他黑化了(53)
谢凛说完连姿态都不顾了, 立刻跪在地上,“父皇,母妃, 是儿臣看管不力, 还请父皇责罚。”
谢修执没有说话,表情淡淡,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在某种程度上, 谢韫和谢修执是极其相似的, 就比如现在,曲安溪看着身边颇为平静的谢韫,伸手戳了戳他,小声地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很明显, 她除了书的剧情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 全书围绕谢临和曲安晴的视角去写, 她的视线就局限在朝堂边缘,对于谁家的什么东西,什么非重要的不能推动剧情的东西施是一概不知的。更何况原书的剧情里也没有这突如其来的一段。
周围的人依旧安静,头都低的极低,生怕坐在上面的皇帝陛下生气波及到。
原本热闹的生辰宴,现在却变成的什么大事发落现场。
秦贵妃和太子倒霉,皇后坐在一旁就心情愉悦不少,这会儿免不了充着当皇帝的贴心人,语气温和地说:“陛下,要不取消了这一环节?瞧阿凛的样子想必也是找了许久的。”
皇后说完,一旁的秦贵妃眼神极其不好得扫了过去,却因为理亏没有反驳。
谢修执没有说话,表情冷淡,高位者散发威严是极其可怕的,这番光景之下,就连站在一旁的吊儿郎当的谢殷都不由得站直了身子,端正了姿态。
谢凛跪在地上,冷汗从额间滑落,“父皇,儿臣甘愿受此惩罚。”
俗话说的好,遇事先认错和道歉,谢凛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善于认错,也也让的姿态成为皇子里最低的,也受人喜欢。
秦贵妃的眼神也落在了那边的皇帝身上,充满了祈求的意思,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帝陛下的发落。
这会儿,谢韫才给了曲安溪回答:“此物是大夏用来占卜国运的玉盘,只传太子。”
那不就是……
曲安溪眼神微闪,立刻对这位倒霉的太子生出一丝的……幸灾乐祸的心情。
不过,这么大的东西,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弄丢,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在东宫盗窃?
曲安溪感觉到一股不太寻常的视线,抬头就看到了此时因为大发雷霆的皇帝陛下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不对,应该是看着她和谢韫两个人。
这让曲安溪心底似乎有了一个猜想,避开了皇帝的视线,她拉了拉谢韫的袖子,唇形示意不要动。
“太子可知此物的作用为何?”谢修执语气没什么波澜。
谢凛低着头,一字一句:“承载着大夏气运的玉珏。”
“所以你告诉朕,现在这东西在东宫的重重看守之下丢了?”
谢凛甚至不能反驳,他只能尽力补救着:“儿臣已经派人下去寻找了,目前已经扩大到东宫外,玉珏是早上才丢的,盗窃的人这个时间一定尚未离开城中,封锁整个城,一定能抓到盗窃者。”
谢修执只是淡淡道:“凛儿,这些年朕真的是给你太大权力了。”
说完,便又当着众人的面平道:“若是朕是盗窃者,又为何不能等封锁结束离开,偷窃者会有千种办法逃离京城,你不会有千种办法找到那个人。”
秦贵妃不忍心看到儿子如此,立刻说道:“陛下,今日之事让凛儿将功补过的好,更何况,您就算不信凛儿也该相信京畿卫。”
说的不错,皇帝不信自己儿子却不能不信自己的守备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京畿卫一天不放开,偷窃者就永远不能离开。
更何况玉珏那么大的东西跑起来怕是相当麻烦的。
谢修执扬了扬唇角,看着一旁的秦贵妃,语气森然:“朕也给了你太大的权力,能和皇后平起平坐。”
秦贵妃:“……”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皇帝借此机会好好整治因为母家权力太大的秦家,借用这次的玉珏事件。
细细想来,这件事的疑点并不少,且不说能来去自如在东宫府如履平地,还能在那么多的守卫之下盗走这所谓的占卜气运的“玉珏”。
就算是世界的气运之子谢临也做不到。
曲安溪挑了挑眉,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些处在核心事件以外的人就能猜到皇帝的用意了。
当然为了走这个过场,场内的,场外的都要免不了一针敲打。现在就看看皇帝想要怎么把这场演下去。
“安溪。”谢韫忽然道。
“嗯?”
“你还记得父皇给我们的那个名单吗?”
曲安溪挑眉,那不是为了能让谢韫迅速适应这里么?
谢韫“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但还是耐心地补充解释道:“那份名册后面还有一页。”
曲安溪想起昨晚和谢韫扒那份名册,后面扒到一半她就忍不住睡了,难不成那份名册还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