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15)
月豪帥闻言,想到什么,他收起威压,目光顺着月折枝的视线看向窗外。
窗外海棠树树叶凋零得差不多了,一只麻毛夜鹰蹲在树枝上,双眼圆润,盯着房间内。
月好帥瞧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嫌弃道:“你说得是那只夜鹰?”
月折枝:“它叫熬夜。”
“我管它叫什么名字?!你疯了吧?叫我跟个猫头夜鹰比?”
月折枝冷笑:“疯了也是你们逼得。你且说比不比就是!”
月豪帥脸色当即甩了下来,他怒道:“月折枝,你”
王秀给他使了个眼神,月豪帥骂声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叫奴仆搬来张凳子,一屁股坐在海棠树下,满眼阴霾地盯向海棠树枝上的夜鹰。
“你给我记住你方才说得话!月折枝。”
夜鹰嘟嘟嘟叫了一连串,声音单调急促。它似乎有灵性,在月豪帥做到树下的瞬间,垂下脑袋,看向向月豪帥。
月豪帥触及它视线,翻了个白眼。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月豪帥嫌弃道。
王秀闻言,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头一次当着月豪帥的面称他是月豪帥的表哥。
“既然是你表哥设下的赌,你作为表弟,堵一赌也无妨。”王秀说着,看向月折枝,不复之前的阴沉,满脸笑意。
月折枝看出王秀在想什么。
大概是在想他脑子有病,区区一个夜鹰,怎么敢跟假丹期修士比?纯粹自己挖坑找死。
月折枝心知肚明那不是夜鹰,因而半点不生气,礼貌的回以笑容。
连续熬了两天,夜鹰还是没有睡。
月豪帥困得眼皮直打架,他叫奴仆给他扇风,不耐烦得想退出。
王秀享受着奴仆的伺候,见此,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声道:“熬睡了就胜利了,想想你那些玩意。”
顿了顿,狠狠在心底骂了句这破夜鹰还不困,王秀又补上一句,“都熬了两日了,这时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王秀也不过筑基七层,做不到用心念传音。
月豪帥闻言,眉头皱成川字,勉强强打起精神。
他打起精神一会,又想睡觉,他平日修炼都没有这么刻苦过,吃喝玩乐的时间比修炼的时间还多。
王秀知道这个儿子,想着乾坤戒和月折枝父母留下的遗产,恨铁不成钢,又拍他一下。
睡睡睡!上辈子是猪吗你。
月豪帥于是来火了,他站起身,一脚踹飞凳子:“就知道打我,你怎么不来!”
“怎么跟你娘说话的!”王秀瞪他一眼,而后压低了声音,打一棒给一颗糖,“再熬会,熬赢了,西风楼那姑娘我允她进门。”
“当真?”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月折枝:“”
什么时候说话算话了?要是说话算话,也不会乾坤戒不给。
月折枝啧了声,关上房门,笑吟吟的说我先睡会,表弟你别偷懒,我在院内放了影石的,能录下你的一举一动。
月豪帥:“”
月豪帥拉回凳子,坐在寒风中,他恶狠狠剜夜鹰一眼,意有所指,骂道:
“睡死你,一天到晚懒懒散散!”
第8章 同意
月折枝紧闭房门后并没有睡觉,他沉下心神,基于习惯,闭目修炼。
虽然修炼很慢,但他一直没放弃过修炼,可能是还期待着重回年少风光。
另一端,清心阁,容衍已经从清心阁出来。鹤站在一旁,笑着道:“容师兄既已压下心魔,重修无情道,便请说出破你无情道者是谁,也好彻底斩断情根。”
容衍望向有些灰黑的天幕,天幕散漫冷星。
“怎么彻底斩断?”
鹤收敛了笑,平静道:“一般来讲,彻底斩断是指杀掉破其无情道者,但我们毕竟是正派,做不得这种事。因而,彻底斩断情根是指进入幻境,杀掉破其无情道者。
杀掉后,幻境中一切将融入记忆中,成为「事实」。”
容衍收回望向灰黑天幕的目光,道:“幻境我自己进。”
鹤听出他言下之意。
——不会说出那人是谁。
脸色变了几变,鹤拿出玉牌,联系了程问雲。不一会,他断了联系,稳声道:“尊者说,可。”
“多谢。”容衍点头。
鹤道:“容师兄客气。”他说着,照着天上贪狼星的方位,抛出一面罗盘。罗盘抛出的瞬间,一道红色婚贴一并落了出来。
鹤连忙捡起婚贴,递给容衍:“忘给你了,月家送来的婚贴,邀请你们这些直系师弟师妹去参加大师兄的婚礼。”
鹤没注意到,他说这话时,容衍垂下了眼帘。
容衍接过婚贴,翻开婚贴,婚贴上写着月折枝和王理,婚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