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反派渣了正派师兄死遁后[穿书](34)
对王富商的身体状况而言,他根本承受不住数量如此大的放血。
除非——
她陡然站起身子,心里一惊,“噔噔”上楼焦灼地拍着他们的房门——
可惜没有一个人在。
哦忘记了,他们去看那棵魔树了。
她摸了摸腰侧的雾蓝色储物袋,心一横“噔噔”下楼。
将银钱放在桌上后,她唤了声小二柔声细语地对他说:“如果其他人来了,便和他们说一声我去王府了,钱我先放这里。”
小二肩上搭着白毛巾,吆喝了声“好”后,她便急匆匆地出了客栈大门。
眼神摹地掠过坐在客栈门外台阶上的人,她心中自嘲道:看看看,人家早上在悠闲地看风景,我还得出门干活去!
走了还没几步,她脚步一顿,默默退了回去,扭头看他。
只见贺稚嘴上叼着个竹叶,马尾高扬,像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而他那眼神正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去哪儿?”他懒洋洋地开口道,撑着头,神情漠然。
慕词和莫瑶青一大早便去查看魔树的状态。因着虞十六周围无人保护,他不得不留下守着她。
也不知道这凌云派眼光有多不好,竟选来这样不堪重任的草包弟子,连自己也保护不好。
她的眼睛摹地一亮,“能不能陪我去趟王府?我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
虽然她已经在前台老板那里留了口信,但难保自己不会有危险。既然贺稚在这儿,那干脆唤他一起去。
贺稚拿掉嘴边的树叶,抬起眼皮漫不经心道:“什么线索,说来听听?”
……
已近黄昏,天边隐隐约约有着孤鸿的身影,霞光处,山影斑驳。
二人沿着山间小路酣畅地大吐为快。
好吧,只有虞十六一人在那叭叭。
“我就说吧,这件事定有猫腻!”
她转过身背走着,对着贺稚自豪地扬起眉,脚步轻快。
“别摔下去了,省得我还要捞你。”
只见她向他吐了吐舌头,志得意满,有些飘飘然,“你这是担心我?”
他面色一顿,嫌弃地打量她一眼,随后冷嗤一声,反唇相讥。
“担心你?若不是师姐叫我看着你,我早走了。”
“谁叫你们凌云派一个个尽是些草包,中看不中用。”
虞十六柳眉倒竖,不依不饶道:“师姐师姐。你怎么就那么心心念念你的师姐,看来你还是没长大的弟弟。说我们凌云派弱,我还说你们门派只会用毒,剑法哪比得上我们!”
见贺稚不说话,她愈发咄咄逼人,轻哼一声。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若是我师兄教给我剑法,说不定有一日我还能打过你呢!”
贺稚瞄了她一眼,冷着脸,缓缓吐出句:“我们半斤八两。”
她摹地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
他这是承认了我的练剑天赋?早说嘛!
“那是。凭我这脑子,不成功都不行。”
她正咕哝着,脚底摹地踩响一根枯枝,“咯吱”一声,她心里瞬间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
周身闪过一阵莹白的光芒,她茫然地盯着脚底渐显的阵法,摹地抬起头——
只见贺稚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她的手试图将她扯出来,可惜无济于事。
他同她一同陷进刺眼的光柱下,顷刻间,她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深坑中,举步维艰。
她无助地望向贺稚,楚楚可怜:“我这算是高兴得太早了吗……”
“这是报应。”
虞十六仰头望着洞口距洞底的距离,心如死灰,仰头大喊:“谁这么缺德,在这里设下阵法啊!”
贺稚沉默无语,用手摸着洞壁顿时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不是缺德,是特意这么做的。
赤宴这是想要以他身边人的安危来威胁他么?
他是这么容易心软的人么?
贺稚将目光冷冷地落在虞十六身上,不以为然。
赤宴要找也得找个能让他着急的人吧,选了这么一个蠢货,还真是高看了她的能力。
“贺稚,你知道怎么破这个阵法吗?”
“你说呢?”他被气笑了。
“我想你不会。”
她沉吟道。
会的话还会一直默不作声嘛?若是知道破阵之法,想必他早就出去了,怎么会陪她一起瞎胡闹。
贺稚听到她的回答轻轻地笑。
他干脆利落地抽出腰间的蓝宝石匕首,对着自己的掌心狠狠地划上了一道,顿时鲜血淋漓,濡湿了一片土壤。
她大惊失色,猛然从怀里拿出个素色帕子,三步做两步,一把捂在他的伤口上缠了好几道。
“就算我们出不去,你也不必寻死吧。”
贺稚瞧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心里不由得鼓胀胀的。他似是呢喃道:“看来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