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反派渣了正派师兄死遁后[穿书](213)
慕词没有回答,只默默地看着她,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点了点头。
门被从外由内关上,房间顿时暗了起来,他看着早已离去的身影,期盼的心又蒙上了一层灰。
他将药碟轻轻置于桌面上。
“若你有一回能顺从自己的心意,这结局也不会是这样啊。”
“与我无关,你又想说这句话吗?”
“哼?又在想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可是你的心魔,不懂你懂谁?”
“你……这些日子为何频繁出现?”
慕词皱眉,痛苦地抚上眉心。
“这不该是问你吗?”
陷入良久寂寞,慕词颓丧地坐了下去,心灰意冷,缓缓吐出:“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离去?”
“怎么,现在不想铲除我了?”心魔叫嚣道,语气轻蔑,“也是,这些天你费了这么多功夫想尽办法,可不都是没有用?”
“……闭嘴。”
长久以来建立的信心被一朝毁灭,他以为,他以为自己只要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回到之前那般随心所欲同她在一起的生活,而不是被心魔占据掌控,沦为一个时刻被牵动着的傀儡。
“别说了……”
他闭着眸,声音苍白无力。
再也回不去了。
他再也回不到那一天了。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朦胧光影下,纸窗外忽地掠过一个黑影。
贺稚抬起眸,警惕地握住了床边的佩剑。他站起身从衣架上取下玄色金边外袍披在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缝隙,余光中,却见一抹黑乎乎的人影从他门前一闪而过。
来不及思考,细闻隔壁房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旋即推开门,在看清来人后,一时顿住动作——
“是你?”
“原来是你这位小郎君啊。”铃铛微微抬着头,眼神轻佻。
位于甲板之上,周身建筑空空皆无遮挡,寒冷的凉风从贺稚的衣缝里钻进,把那一块皮肤浸透得冰凉,似是要侵入四肢百骸。
“你想对她做什么?”
浓厚夜色中,只剩星子的微光。海浪铺卷,不时击打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为何要告诉你?”
铃铛轻笑一声,如同她的名字般刺耳。她的语气尽是不屑一顾和高高在上的傲慢,似是对他的问题感到可笑。
贺稚蹙眉,握紧手中剑鞘。
风云变幻间,他周身的环境骤变,本该吹着冷风站在冰冷的甲板上,而顷刻间,变身处于一个混沌的世界。
不由分说,贺稚提起手中的剑径直往铃铛刺去——
粉紫色的妖气弥散汇聚成兵刃,刀刃相接,迸裂出无数火花。
铃铛咬着牙,轻哼了一声,“还没做什么就这么着急?”
她吃力地接下贺稚一击,随即展开反击。
“这混沌世界倒也能让我施展开手脚,好久没打架了。还不知道名门正派里的弟子现如今究竟有几分能耐!”
粉红色的气雾扑面而来四处弥散,他在闻见那气味的一霎便捂住口鼻,从怀里拿出随身备的药丸一口咽了下去。
他放下手,弃了手中长剑,转而拿出他一向趁手的匕首,紧紧攥住警惕四方。
身边铃铛的嘈杂声音不时响起,而那些铃铛似乎能扰乱心神。
防备敌人一贯不是他的作风,他将匕首抛入上空,而那把匕首如在磁场失灵的指南针般转个不停,突然又顿住一个方向不动——
贺稚嘴角微勾,顷刻间,数发银针朝那个方向挥洒而去,犹如夜色中划破天幕的烂漫流星。
“你中计了。”
耳边如呢喃般传进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他顿时意识到什么,旋即回过头一连后退了数步。
粉红色的雾气如同有了实体般,轻而易举地划破了他的衣襟至后半腰的衣裳,鲜□□瘦的皮肤顿时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之外。一朵隐约的赤色火苗在他的背脊处显得尤为突出。
贺稚转过身,皱了皱眉,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恶心。”
身上沾了那些粉红色雾气的臭气,他不由挥了挥手,嫌弃至极。
铃铛一时竟被气笑,反而咄咄逼人,“你身上的痕迹倒挺眼熟的。”
在看见他的面色有些微改变后,她愈发有了底气接着冷嘲热讽道:“自诩出身于名门正派的弟子居然还混进了魔界的人,真是可笑。”
“你想拿这事威胁我?”
“我只想同你做个稳赚不赔的交易。我不暴露你的秘密,你也别轻易插手我的事,如何?”
贺稚嗤之以鼻,挖苦道:“你以为我在意这些?”
“你!”铃铛一时语塞,似是想不通。但总而言之,这人不是个好合作的对象。只是现在她好像不能轻易脱身了——
这人的能力在她之上,若是迎面对上,她定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