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反派渣了正派师兄死遁后[穿书](124)
虞十六气喘吁吁地扶住两膝,好半晌才堪堪抬起头。
只是当她瞧见那女子的面容时,她心里咯噔一声,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虞十六心里早已有所怀疑,但这个谜团突然解开,她还是有些一丝的不知所措。
“敢问你是叫姜姑娘吗?”
那女子愣了愣,茫然地点点头。
果不其然,面前的女子同纪衡梦境里的女子渐渐重合。
她想了很多,例如小白为何偏要让纪衡想起前世记忆,如果只有这段记忆,那纪衡即便想起也没什么用,只能独自承受上辈子的痛苦。
但倘若这辈子姜君的转世就在他的身边,那结局就不一样了。
眼见着姜君伸手欲要指个方向,虞十六神色凝重地按住她的手,正色道:“我是个路痴,姑娘你好人有好报,能不能带我去那个地方取个东西?”
姜君摹地眨眨眼,对着突如而来的请求有些不知所措。
这姑娘看起来好是面生,她似乎从未在宫中见过这白裙女子。
不过现在她也无事可做,点点头便领着这面生姑娘朝采桑坊走去。
姜君心不在焉地走着,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病了,在干完染衣裁布的活儿后,竟神使鬼差地又往御书房的方向走。
一连数日,她都未曾见到那抹明黄的身影。而那枚玉佩也在她身侧待了数日,久久不归。
这些日子听闻他连早朝也未上,心里难免有些担忧。自他当政来,缺席早朝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
也不知宫内发生了什么变故。太后娘娘神色憔悴许多,她身边的蓉姑姑特意叮嘱尚衣局多染些色彩缤纷的衣料做衣裳,衬一衬太后的气色,她想问一问发生了何事,姑姑也不肯多说,她只好讪讪作罢。
那些梦魇时时萦绕于心头,挥之不去。马背上自刎的白衣女子让她胆战心惊,她日复一日地做着相同的梦,切身体会到那女子的痛苦,以致于渐渐地,她魔怔地以为那就是自己。
而昨夜不知发生什么,梦境里跌跌撞撞朝她奔来的俊郎男子,竟当今天子别无二致。她一度以为自己是于宴会那日念念不忘,可是脑中一闪而过的场景仿佛一直在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巧合。
虞十六大步走至她的身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那个,你方才是想去哪儿来着,我有没有耽误你什么事啊?”
“没什么,今日的活计干完了,本想着去御花园转转,晚点去也不要紧。”
她温柔地笑着,不由追问道:“姑娘你呢?我似乎从来未在宫中见过你。”
“因为我是前不久才来的,你当然看我眼生啦。听小统帅说,采桑坊据说有一棵古树,我的朋友往树洞里头放了些东西,我想去取,可是皇宫太大,而且我刚来宫里没几天 ,所以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正好我取完这些东西就去陛下寝宫,我们顺路,要不一道走吧?”
姜君脸色一顿,笑容似乎凝固了。
“你,和陛下?”
姜君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前几日我恰巧捡到了他的玉佩,想要还给他,可是一连几日也没遇见。”
见姜君手忙脚乱地从袖中拿出玉佩,虞十六眨了眨眼,想着姜君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她不由得轻声笑着,“我们待会儿一起给他吧。”
小径绵延曲折,两人皆沉默着无言前行。太阳吝啬地收起余晖,天空呈现出一种绚丽的淡紫色,朦胧如披了层薄纱。
姜君每走一步脑子里便乱一步。她不时往虞十六的方向瞟去又旋即转回头,心里百味杂陈。
虞十六自然察觉出她的紧张,可又不知从何而来,也无从开口。
最后还是姜君出的声,“你同陛下是旧相识吗?他的寝宫应该只有亲近之人才能进去吧?。”
虽然这问题不合时宜,更不适合对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直接发问,但她不想让自己后悔。
这姑娘该不会真的是陛下的心上人吧?
脑子里都快乱成一锅浆糊,她不能承受这种对未知无限猜测的痛苦。她安慰着自己:早早知情也好,免得让自己遭此折磨。
虞十六说,“不是,我并不认识陛下。但我认识太后娘娘,是她让我去的。”
话音未落,姜君陡然变了神色,连步伐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最近太后娘娘广收各府千金画像,难不成陛下是要选秀女了?
她不敢接着想下去了,一路上缄口不言,神色复杂。
虞十六不明白方才才好转的气氛为何陡然变得尴尬起来。
此时天已蒙蒙暗,虞十六借着余光,把手伸进树洞里,从里面取出一封信还有一串红绳。
姜君不知自己是如何浑浑噩噩走到那棵古树面前的。她还记得那日晚上,她被一只夜猫的凄厉叫声差点惊得掉下树,而那时他神色紧张,果断从后方冲了出来试图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