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帝冤种实录(86)
理由是张口就来,理是半点不搭。
“那得让殿下失望了,”娄无衣逗他,眼里揶揄的笑,“我今日要去贺府,不回王府。”
九皇子失落,很快又懂事道,“我知道贺爷爷生病了,姐姐你去看完,要早点回府休息哦。”
他低头看一眼娄无衣的脚,“不如殿下把轮椅借给你用吧。”
娄无衣摆手拒绝,“倒也不必。”
小殿下的贴心安慰总是伴随着奇奇怪怪的举措。
被拒绝了,九皇子也就作罢,而是想到更重要的事,“回到临朝又要去上课,真的好累。”
“姐姐,你脚受伤,应该可以休息几日吧?”
娄无衣其实不打算休息,不过她觉得外祖父可能不答应,“应该是。”
九殿下真实的露出羡慕的神色。
娄无衣感觉他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要是他也受伤就好了。
谁知道他表情顿时变得惋惜,“那姐姐就几天见不到我了,真可惜。”
马车轱辘在地上压出道道痕迹,砂石摩擦响起轻微的细动,空气中流淌着冒着甜味儿的馨香花蜜,但都不如少年歪头甜笑对她说的话。
“但我会想你哦,每天想八百遍,吃饭睡觉都想着你。”
“好。”
我也是。
时时刻刻念着你。
*
到临朝城门口时,九皇子就被以离带回马车,即便他依依不舍表达自己非常不想回宫的意愿,仍然没办法跟着娄无衣到贺家。
进入城里,这大部队便分成两路,一队进宫,一队去贺家。
贺府一切照旧,瞧不出什么区别,娄无衣被之木搀扶着进去,看着府里侍女小厮忙碌,总感觉有点奇怪,看着似乎和往日如常。
引路的小厮更是了得,直接带着她往书房去,娄无衣疑心原主工作狂的性子难不成是遗传外祖父?她满腹狐疑的进了书房,看到书桌后精神奕奕,评诗赏画的贺老爷子。
一旁还站着贺行止,祖孙俩有说有笑的谈论画作,哪里有半点病态。
“哎,可算回来了。”贺老爷子放下画作,鹰隼般的眸里闪过几丝不容易。
“外祖父,您的身子……”不是说病重难愈,辗转病榻吗?
贺行止眼眸含笑,走过来扶她坐下,边说道,“祖父是为了让你早点回临朝,放的假消息呢。”
娄无衣愣了愣,有什么大事,还值得装病来哄她回来。
“你那便宜爹好样的,”贺老爷子仔细放下毛笔,说是斥责不算,表情倒更像是被小辈折腾的无奈笑意,“听说你跟愉贵妃同行鸣春涧,急得差点从北戎带兵回临朝。”
“非逼着我把你叫回来,还说他已经准备点兵出发。”
贺老爷子倒不会觉得这话有假,娄安年那随性起来,莫说贸然带兵回来,怕不是带兵直取临朝都有可能。
而娄无衣第一反应想到她爹在信里各种嘱咐,远离愉贵妃,别靠近愉贵妃,愉贵妃八百个心眼子等等言论。
看来原主爹是真的很不愿意和她和愉贵妃牵扯关系。
只是,正在战场上厮杀的大将军,哪来这么灵通的消息?
“爹爹怎会知道我和愉贵妃同游?”她蹙着眉,真是有些想不明白,信鸽来回也要耗些时候,消息传去漠北那边可要费功夫得很。
贺老爷子鹰眸微眯,呷了一口清茶,顿时不觉得口干舌燥,“还能有谁,肯定是愉丫头给他传的信。”
愉……愉贵妃?
外祖父这称呼,娄无衣惊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外祖父,贵妃为何要给爹爹传信?”
贺老爷子瞥了一眼外孙女,觉得有必要透露几句娄安年和苏愉意的纠葛。
“自然是炫耀给你爹,没机会陪你同游。”
娄无衣卡了两秒,想起崖底晏阙朱的话,还真是能炫耀哈。
“愉丫头历来能来事儿得很。”苏愉意说到底算是他半个女儿,朝臣大多以为胜欢死后,他恨极了那愉贵妃。
实则不然,当年的事究竟为何,旁人不清楚,身在其中的他们却是明白得很,只是碍于形势不再往来,近两年才渐渐重新开始联系。
“她今天一大早就写信问我,你和九皇子何时订婚。”
娄无衣:“……”
人家走一步看一步,愉贵妃走一步看百步。
了不起了不起。
“外祖父,愉贵妃和贺家关系很好?”原身记忆对上一辈的恩怨牵扯了解不多,而且愉贵妃的信息又很难查。
她想了想又说,“那为何爹爹几次三番警告我要离愉贵妃远点?”
贺行止没憋住笑,“噗”的笑出声,早上他来找祖父,愉贵妃的信就送到,他便听祖父讲了一早上小姨父和贵妃娘娘,为争小姨各种扯头花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