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不听话+番外(129)
祁连柯是假的,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们和这一切都是假的。
谁也没有资格去怪谁的欺骗,他们都是骗子,大骗子!
“王妃,我们马上到军营了,军营里有军医……”多淙语气急切。
孙与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祁连柯,他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祁连柯,气愤的质问祁连柯?还是悲哀的坦白自己的假身份?
孙与通通不知道,他也不想想,他的大脑太乱了,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让他将心中的情绪全部消耗掉。
“回去,我想回去。”孙与声音虽小,语气却异常坚定。
多淙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低的叹了口气,对着车夫一招手,马车掉转了方向,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一直跟在后面闷闷不乐的古纳诚见马车突然调转了方向,赶紧凑近询问情况,在得知孙与不舒服之后,古纳诚立刻慌神了。
孙与明明先才还什么事都没有的,怎么可能这一会儿功夫就不舒服了,怎么想都是自己先才的态度惹他生气了。
古纳诚赶紧凑到车帘处跟里面的孙与道歉,“王妃嫂嫂,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都是我的错,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你要是气我你骂我打我都行,你千万不要自己生闷气,我哥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古纳诚真诚中带着几分委屈,像极了五年前向孙与撒娇嫌药苦的少年。
孙与半躺在马车里,闭了闭眼睛,隔着马车的帘子对外面说:“阿诚,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我就不生你气了。”
“王妃嫂嫂,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古纳诚激动的应下。
“你到马车里来吧。”
古纳诚看了眼多淙,见多淙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别大嘴巴,记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古纳诚进了马车,孙与就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写着他的要问的问题——
祁连柯曾经用过什么名字。
孙与虽然记不得那个少年的全名,但他可以确定,少年绝对不姓祁连,他只依稀记得那名字和古纳诚的名字很接近。
孙与从未将少年放在心里,那段时间他和姐姐帮着恩公忙里忙外的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将其他人和事放在心上,他每天只想着怎么完成恩公交代他办的事情,无暇其他。
他也只是在见到古纳诚的时候觉得这人非常眼熟,所以回忆起了那段还算快乐的记忆,记起了那个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里乖巧可爱的少年。
古纳诚看着纸条上的问题,紧抿着唇,定定的看着孙与,问了孙与一个问题,“所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哥了是吗?”
孙与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不是不记得,他只是认不出了。
“我一直以为你是。”
孙与这话一出,反倒是古纳诚愣住了。
古纳诚难得露出困惑思考问题的模样,没多久他就想明白了,“他们都说我长得和我哥小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孙与苦涩的一笑,摇了摇头,“还是有些不像的。”
古纳诚挠挠头,看着孙与笑了,“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是有其他名字的。”孙与这话不是问句,不管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那人就是祁连柯了。
他不想让古纳诚知道自己已经不记得那时祁连柯用的什么名字了,他只是轻轻笑着看着古纳诚,递给他一支笔,“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答应的。”
古纳诚接过笔,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古纳柯。
第六十九章 当年往事再忆
王府里,偏远的小别院里不同于往日的热闹,下人们一个个忧心忡忡的,院子里安静的诡异。
一刻钟前,院子的主子先才脸色难看的回来了,他拒绝了下人的搀扶,拒绝了上门来的太医,将自己独自关在屋内静静的想心事。
门外的太医和下人们心急如焚,屋里的主人却是谁也不让进,一时间屋里屋外安静如鸡。
院子的主子此刻正静静的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双目无焦,脸色惨白难看。
孙与手里攥着的纸正是回来的路上他问古纳诚问题的那张纸。
那张纸上除了他的问题还有古纳诚给他的回答,而这个回答正是压倒孙与的最后那一根稻草。
古纳诚给孙与写了三个字,这三个字让孙与再不能逃避,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曾经可爱的粘着自己的那个少年不是长相和名字都相似的古纳诚,而是那个压根儿一点边都沾不上的摄政王祁连柯。
孙与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只觉得心口烦闷,急需找到一个突破口来发泄掉自己现在的难受,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寻求突破口,只能憋闷的一个人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