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软玉温香(重生)+番外(151)
原先搭放在他腰间的手也腾空出来, 指尖轻轻触到他的面颊上,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地扫了一下,最后垂下手来落在颈侧。
“……谢安。”卫怀柔眯着眼睛, 抿唇有些冷淡地从嘴里蹦出一句。
她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与刚才急于推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又惊讶, 满意,又有些对这样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抵触。
至少这样的事不应该是让她主动的。
触碰在面颊上的纤柔指尖微微顿了顿。
谢安微微睁大眼眸, 将刚才眼中的温柔蜜意神色收了收,但还是温柔的。他没唤她“姐姐”,而是有些冰冷地直接叫了她的名字,她忍不住轻轻蹙了蹙眉尖。他是喜欢她的,饭前也是。难道是自己太过主动了,反而让他觉得有些不适?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含着笑, 收回了刚才一分勾人的语调, 卧下半边身子,只是轻声道:“好梦。”
既然是她会错了意,那便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谢安伸手拉了有些滑落下去的被褥盖至肩头, 无声地咬了咬唇角, 才卧身躺下去。
发丝还未碰到软枕, 却先有一只手绕过她一头黑发, 掐住谢安的脖颈, 迫使她偏过头去,已经有唇带了些狠意的重重落了下来。
卫怀柔掐在她脖颈上的手有些用力,她喘不过气来,却也呼不出去,轻微的呜咽声只是淹没在喉咙里。
亲吻像是宣泄般密麻落下,吮吸咬啃。
她微微仰头,等稍稍适应了才给予回应,但还是控制不住,身子微微发颤,眼角也有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还没有滴落到软枕上就已经被舐去。
她抬手,顺势轻轻搂住卫怀柔的脊背。
手指触碰到的地方有时还能感受到脊背上的轻微凹凸起伏的几条疤痕。她微微缩了缩手指,但下一刻还是紧紧抱紧。
就这样缠绵了许久,等亲吻间稍有停歇的时候谢安微微偏头,睁开一只已经待了些许水汽氤氲的眼眸。偏头的功夫用余光再次瞥见木桌下放着的已经裂成两半的,在清冷月光下泛着冰冷银色金属光泽的长命锁。
他看见她眼底倒映出的影子,皱了皱眉,再次重重地将唇抵在她脸侧,挡住了她的视线。
谢安回过神来,微微张唇,眼角勾起一抹柔美的笑意,带着气息轻轻唤了声:“……怀柔。”
若是几日后的事情出了一点差错,她也想好好珍惜,不想留下遗憾。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会尽力帮他。
卫怀柔眯眼低头望着了一眼,抬手勾住她身前轻薄寝衣上的衣带,向上拽了拽,才垂睫将吻落在她的胸前。
一夜里谢安想了许多。
她没有拒绝他。
*
七日后,恰是是平王府里办宴庆祝的日子。
还是早晨,天边勾起一抹带青的鱼肚白。
有更衣的侍女敲门,卫怀柔才慢慢从软塌上坐起,赤足走到镜前。铜镜里的人面无表情,他注视了一会儿,忽然浅淡地笑了一下,铜镜里的人的面上也跟着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乖顺的微笑。
他觉得有些厌恶,伸手将铜镜转了过去。
等到侍女更完衣,拿了要换洗的衣服出去将门重新掩上后,卫怀柔才站起身来,一点点仔细地将衣上仅剩的褶皱抚平,走到挂在屋门旁的日历前才停下步子。
日历上的十五日被用沾了红墨笔圈了起来,有些刺目。十五日,正是今天的日子。
卫怀柔抬手,将那张日历撕下,揉在一起扔给了风月。
抬手的时候,腕上露出一截有些鲜艳的红绳。
他垂睫,视线落在那截红绳上,许久才微微牵出一抹笑来,慢慢地轻声说了句:“要保佑我。”
*
平王府门口,已经车水马龙。几辆显贵门第的马车徐徐停下,有上前接应的侍从掀帘问安,才将人从马车上请了下来,请进府中。
出府的时候,卫怀柔没用谢府里的马车,只让风月随便叫了辆普通不起眼的。因此等那些侍从一一接应完了,才注意到他乘的这辆,端着笑脸过来问安。
风月看了卫怀柔一眼,将请柬递了出去。
侍从看清了请柬上的字后,才忙躬身赔罪,笑着道:“殿下让人在正厅布下了小菜,客人过去叙叙旧后就可开宴了。”
“好。”卫怀柔看着侍从的脸,浅淡笑了下,跟着领路的管事走到正厅。
正厅里除了贾容,荣国公府的徐思空,以及朝上的一些年轻官员外,还有几个不认识也不曾见过的几个显贵家族中的公子,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大声说笑,讨论的正是这两日陛下准备立平王卫绪为储君的暗意。
贾容说得最大声也最兴奋,表哥要一越枝头从皇子变成未来的九五之尊,他说不定也能跟着一块享福了,日后要什么有什么,下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是不用担忧的了,他当然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