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心机纨绔的黑月光(220)
知道赵琼华在看她,三公主也毫不怯弱,大方迎上她打量的目光。
与此同时,她还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盏,似乎是在提醒着赵琼华,莫要忘记回敬一杯酒。
礼尚往来,本也该如此。
见状,赵琼华哂笑一声,施施然起身,只不过她端着的不是酒盅,而是一杯清茶,“三公主远道而来,琼华身为北齐郡主,本该敬公主一杯酒,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只是有些可惜,琼华近日身子不适,吹多了凉风有些头痛,太医特意叮嘱教郡主不要喝酒。”
“如今琼华便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
“还望公主在北齐这段时日玩得尽兴。”
说罢,她同样也不等三公主回神应声,兀自饮尽杯中茶,也学着三公主方才那般,将茶盏倒扣,未有一滴茶水滴出。
三公主的笑容淡了几分,脸色也一阵儿青一阵儿白的,她看向赵琼华的目光也从试探变成了不善。
以酒敬友,酒杯倒扣是为尊敬;但如今赵琼华以茶代酒,却也倒扣茶盏,这一举动落在三公主眼中,只余下挑衅和轻蔑。
半晌后,她忽然笑出声来,“既然郡主身子不适,本公主也不会强人所难。今日有缘得见郡主,已是万幸。”
“公主说笑了。”
赵琼华敷衍一笑,着实提不起来兴趣,“等日后公主无事,琼华再与公主小叙一番。”
“今日既是接风宴,公主可也要好好享受一番。”
三公主过来时,殿内刚好一曲舞毕,在两人说话间隙,乐师未动,舞姬退下又更换了新的人。
只是因着两个人的你来我往,太和殿内的不少人都看向她们二人。
没有吩咐,乐师也不敢突然奏乐,只能干等着,见机行事。
乐师不动,舞姬自然也站在殿外,如此一来,太和殿中就安静了不少。
赵琼华将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三公主环视一周,看到南燕太子颇为不赞同的眼神时,她身子一僵,打着圆场,“郡主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依郡主所言,日后我们再来叙旧。”
三公主甫一落座,殿内丝竹声又起,舞姬也依次入殿,舞者近日新排好的舞蹈。
这场接风宴,朝臣女眷虽都要出席,但更多的是朝臣使臣之间的外交往来,与女眷干系并不大。
赵琼华本就无意出风头,但南燕三公主一来,几番唇舌交锋之后,她想不引起旁人注意都难。
不过想起方才三公主的话,她不由得蹙眉,剥着小橘子的动作都慢了几分。
她与南燕从无交集,又何来叙旧一说。
即便是在前世,她与这位三公主虽有恩怨在身,但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更谈不上叙旧二字。
许是她想多了。
赵琼华摇摇头,心下虽是这般想法,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望向南燕使臣的席位。
却恰好对上南燕太子的目光。
几道玉阶,仿佛隔开了所有岁月,她只感觉到他的眸光不似从前那般凉薄,但她也无意去探究什么,只是礼貌性地点头致意后,赵琼华就别开视线,继续赏着舞乐。
赵淮止察觉到些许不对,他偏头,放低声音问着,“琼华,你从前见过这位三公主吗?”
六年前,北齐和南燕时有交战,南燕三公主也领兵上过战场。
知己知彼,赵淮止在军营时,自也听人提起过她。
三公主和南燕太子是同母的亲兄妹,比起其他几位公主,三公主可谓是得了南燕国主的偏宠,即便是南燕太子都无法与她相比。
但与其他公主不同,三公主自幼学文习武,尚未及笄时便去了军营历练过几年。
此前她虽然也领兵上过战场,但也只两三年的时光,后来不知缘何,她便逐渐从战场退了下来。
他与这位三公主从未有过交手,因此对她的印象也不过是由旁人转述才有的。
不像是如今这般模样。
“没有。从未谋面。”赵琼华摇头,补充道,“我都鲜少离京,怎么会见过南燕的人。”
不欲再和赵淮止纠结在南燕三公主身上,她环视一圈,这才看到许锦湘与七公主同坐在贤妃身后,前面还坐着江齐修和林雁回。
江齐彦也坐在淑妃身后,如此一来,倒显得谢贵妃身后有些萧索。
想到昨日岑雾禀告回来的事,赵琼华眼眸一暗,不由得轻轻戳了戳身旁的赵淮止,“哥,你知道许叔叔什么时候回京吗?”
这几日各地要回京述职的官员已经陆陆续续进京了,只有许铭良迟迟不曾进京。
按她接到的消息,许铭良离开荣州的时间不算迟,南燕一行人又在路上消磨过时间,按照常理而言,许铭良昨日也该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