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凑了过去。

“继续啊，”他说，“很舒服的。”

要亲亲。

还想要更多……

更多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希望和眼前这个男人再近一步。

郁柏澜只觉得脑袋中的那个弦，「啪」的一下断了。

去他妈的理智。

他这么想着，看着旁边的二锅头，直接拿了起来。

酒壮怂人胆，只要他也醉了，那就不用怕。

他喝了一大口。

他又吻了下去。

次日。

郁柏澜是被刺眼的太阳光给晃醒的。

他吃力的抬起沉甸甸的眼皮，发现自己正斜靠在树旁。

一抬头，就看到一袭黑衣的淮墨，在前面练剑。

动作短促有力，干脆利落。

郁柏澜坐直身子，揉了揉眉心，宿醉后的头有点疼。

他试着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和淮墨喝酒，淮墨喝多了，他亲了淮墨，他也喝多了，然后又亲，再然后……

等等！

他亲了淮墨！？

再然后……他却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扶着额头，有些惊恐地认识到一个事实。

他喝断片了。

他亲了淮墨，之后呢？之后他又做了什么？

他细思极恐。

思及此，他连忙抬头，看着淮墨舞剑的动作流畅，丝毫不像是受累了的样子。

看来，他应该没有把淮墨给……给那个了。

他松了一口气。

不……不对！淮墨是修仙之人，这方面不能以常人来衡量。

可……他要是真的和淮墨……那他现在应该已经被淮墨这个小暴脾气给劈了。

淮墨肯定不能忍受的。

可……可他还亲了淮墨。

他亲了淮墨！

郁柏澜越想越不对劲，脑袋乱成了一锅粥。

可就在此时，他的眼前却突然一暗。

他抬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淮墨，眨了眨眼。

淮墨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

“醒了？”他说。

郁柏澜冲他咧了咧嘴，绞尽脑汁地想一个不那么冒犯的开场白。

却被淮墨抢了先。

“还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淮墨微微垂眸，问。

“我……我亲了你？”郁柏澜试探着开口。

淮墨抿了抿唇。

在郁柏澜看不到的地方，他悄悄红了耳朵。

郁柏澜心里咯噔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声道歉，“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是我没控制住，对不起。”

淮墨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垮了。

“为什么道歉？”他问。

“啊，”郁柏澜眨了眨眼，“因……因为我冒犯了你……”

又说：“要不……咱就当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什么也没发生？”淮墨拔高了调子，咬了咬牙，“你竟然敢说什么也没发生？”

见他更生气了，郁柏澜有些慌乱：“淮墨……我……”

“你以为我是你的什么？朋友吗？”淮墨声音有些发抖，“你会这么对你的朋友吗？”

郁柏澜有些手足无措：“对……对不起……”

“谁要你的道歉，”淮墨仍然咬着牙，命令道，“抱我！”

郁柏澜一呆。

“我让你抱我，没听到吗？”淮墨瞪着他，又重复了一遍，眼尾竟然有些发红。

“好好好，抱抱抱，”郁柏澜见状，连忙上前拥住他，轻抚着他的脊背，心底是说不上来的愧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他该不会真的和淮墨……

“我昨晚，都做了什么？”思索再三，他还是问了。

“你还说，”淮墨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地说，“你亲了我，然后什么都没做，直接就睡过去了。”

“混账东西，我……我都有感觉了……”

啊幸好没有和淮墨那个。

啊？

郁柏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有……有感觉，”他的声音微颤，“什么感觉？”

“你说呢？”淮墨猛地推开他，瞪着他，“都是男人，你说呢？”

又问：“你对我……没感觉？”

说话间，淮墨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

郁柏澜直接呆了。

见他没有回答，淮墨垂下眸子，攥了攥拳头，转身走了。

“罢了，你就当我发疯好了，”他说，“我们回去吧，郁柏澜。”

郁柏澜脑中的弦「唰」的搭上了。

“走什么走，”他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淮墨，“把话说清楚再走。”

他低下头，下巴抵在淮墨的肩膀上：“你喜欢我？淮小墨？”

没有回答。

“你就是喜欢我，”郁柏澜突然开窍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住口。”

“我就要说，”郁柏澜没有听他的开始耍起了无赖，“你承不承认吧，淮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