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杯里放水和一片仙鳞，以及剪下来的那块碎纸，很快就有关于沈清纯上学时候的信息输入到姜杳的思维里。

肿眼泡，厚厚的牙套，塌鼻子，大饼脸，因为沈清纯有二分之一的韩国血统，所以长成那个样子不足为奇。

后来成年整容之后，变美的沈清纯找来黑客，把网络上自己丑时代的照片全都给删除了，变成了天生丽质。

然而她有能力删除网络上的丑照，却没办法删除别人相册里的她的身影。

姜杳看到最后，还得知明明女演员已经结束拍摄要到这边来了,却被沈清纯故意阻拦，在拖着姜杳，浪费时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姜杳把水杯里的水泼在了面前。

起身过去找沈清纯对话。

“沈小姐，那位女演员还没来吗？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拍摄改天。”

姜杳一走过来，就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沈清纯不自觉的后退两步。“不好意思姜小姐，我刚跟女演员通过电话，她那边的拍摄还没结束。”

睁眼说瞎话。

要不是姜杳拥有常人没有的技能，怕真要被这个茶里茶气并且演技不错的女人给骗了。

姜杳盘起胳膊：“沈小姐初中在哪个班级，刚刚傅总问我，应该是想回忆一下同校同学。”

提到傅顷，沈清纯就认真起来，“我初中的时候在皇族初中部3班，傅总在1班。”

“记得真清楚。”姜杳讽刺。

沈清纯这才意识到，有些失言了,“因为傅总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没有人会不知道他在哪个班级的。”

姜杳点了点头，“我给傅总打个电话。”

说完就走到旁边去打电话了。

沈清纯看着姜杳打电话的样子,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可笑——她暗恋多年的男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竟然是因为与他的夫人合作。同时心里也不服气，以自己的出身和地位，连傅顷身边的普通朋友都没资格做，他却娶了一个出身平平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通完电话，姜杳转身回来。

“女演员还没结束拍摄吗？”她有些不耐烦，“刚刚通电话，我老公说想吃我做的蛋炒饭了，我得早点下班回家。”

听到这话，沈清纯自然心里不舒服，说道：“傅总喜欢吃蛋炒饭啊，没想到这么亲民。”

“有钱人就不能吃蛋炒饭吗？”姜杳的脸阴了一下。

而后立马转笑，说：“对了沈小姐，我老公说他记得你这个同学。”

听了这话，沈清纯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耳根发烫，“真的？”心中暗喜。

“当然了，话说沈小姐曾经也是皇族初高中部的名人！”姜杳故意讽刺。

听出来这是反话，沈清纯才感觉到事情不妙。

之前她有听说过，说姜杳很不好惹。但是沈清纯不服气，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不过是走运嫁给了一个好男人而已，姜杳她再厉害能有什么了不起。

她该不会……当沈清纯意识到不妙的时候，为时已晚。

姜杳接着道：“我老公跟你们班级的一位同学关系比较好，那位同学手里有好几张沈小姐初中时代的珍贵照片呢。话说沈小姐整容整的非常成功啊，一丁点初中时期的影子都没有了。”

沈总经理是个整容女！？

把旁边人都给听傻了，包括沈清纯身边最亲近的助理。因为沈清纯曾经吐槽过整容女演员，说她们很不真实，那种话听起来，她自己肯定是天然美女啊！

姜杳接着道：“大家都很好奇沈小姐初中时候的长相吧？我已经用蓝牙把照片发到大家手机里面了。”

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直接就把沈清纯的丑照发出去了！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一个动作，低头打开手机看……结果各个都是唏嘘脸。

“姜小姐，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沈清纯怒道。

“沈小姐一直在跟我开玩笑，我只是回敬你一个玩笑，有何不可？”姜杳直接指出，“那位年轻女演员明明已经结束拍摄了，你却不让她来这边，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沈清纯完全愣了。

姜杳怎么可能知道女演员的情况，她愤怒看向助理。助理一个劲儿摇头，她没走漏信息啊！

姜杳接着说：“今天的玩笑就开到这吧。孟秘书，查一下合同条文和法律规定，甲方故意拖延时间不进行正常拍摄我们是否可以起诉或者拒绝拍摄。”

“好的姜总。”

此时现场已经没人关心拍摄的问题，大家都看沈清纯的丑照看得很陶醉，边看边笑，肿眼泡，大牙套，大饼脸丽嘉塌鼻梁的丑小鸭。这真是沈经理吗？

整容技术真强大！

沈清纯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机，实在不想再看一眼姜杳传进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