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24)
他语气漠然:“你不觉着此举幼稚又无趣么?”
玩一两回也差不多了罢?
他二人又不是那般关系,真不明白祝知折为何如此热衷这种戏码。
“你心系他人,我因此不舒服。”祝知折话是这般说的,却笑得更深:“这怎么就幼稚了?”
仇夜雪:“……”
他觉着他和祝知折这辈子怕是都没法好好说几句话了,故而干脆偏过头去,懒得再理他。
可偏偏有人狗爪子犯贱,伸手捞起了坠在仇夜雪右耳上随着仇夜雪动作摇晃的耳饰。
那是枚足银的牌子,底下还牵了穗子,故而分量不轻。这些年仇夜雪也早就习惯了这重量。
银牌是以云纹为底,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姿态优雅的九尾狐,能在这小小的银牌上下这般功夫,足以看出匠人的手艺有多么卓越。
祝知折才碰到银牌时,他就感觉到了。
故而仇夜雪又偏头去看他,只见祝知折垂着眼帘摩挲了一下那枚银牌。
因为离得近,仇夜雪瞧见了祝知折眼里的情绪。
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有一瞬的昏暗压抑,叫人心里不舒服。
说起来,祝知折的母妃是岁南人。
在岁南,身体不好的贵族官宦子弟都会在成家前佩戴这样的耳饰,祈求狐仙庇佑,平安顺遂地长大。
仇夜雪听过一些关于他母妃的事儿,他也为此感慨惋惜过。
但这并不是这位太子爷对他「动手动脚」的理由。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他是病猫?
仇夜雪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抬手将自己的耳饰从祝知折手里抽回,还顺带毫不留情地拍开了离他极近的狗爪子。
他冷冷道:“殿下,我不喜别人碰我。”
语毕,仇夜雪还怕祝知折又来句什么我又不是别人,再补了句:“尤其是殿下你。”
十三端着炭盆进来时就见到自家主子被打了手,不免一阵心惊肉跳。
可当事人祝知折却扬扬眉,看了眼自己连红都没有红一点的手背,心说雷声大雨点小不过如此了。
真的跟猫儿似的。
怎么就这么勾人呢。
祝知折放下手,在仇夜雪以为他会同样冷了声音发脾气时,语气很好地问了句:“你袖炉里的烟灰灭了是么?手挺凉的。”
作者有话说:
不负责任小剧场:
Zzz:打得好轻,只感觉到了一阵冷风。哎,阿仇啊。
猫猫:?我干脆拿把刀把你手剁了?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章 十只狗
“阿仇,你太瘦了。”
藕荷捧了仇夜雪已经转凉的袖炉再炭盆前重新添还烧着的炭灰,仇夜雪垂着眼帘,一时无言。
一个巴掌拍不响,祝知折不同他斗,他也做不到与祝知折甩冷脸。
再说……祝知折的脾气,倒是比他想象的要好?
可他并不觉着祝知折是个好脾气。
仇夜雪借着眼尾的余光扫了眼跟多动症似的还在转自个儿手里扳指玩的祝知折,心道真是猜不透。
他还是头一回遇见行事这般诡谲不定之人。
“巡防营的确是祝祁煜在管制。”祝知折重新聊回正事:“你有何顾虑么?”
仇夜雪无意识搓了下自己逐渐转为僵冷的指尖:“殿下若无顾忌,我自然也没有。”
和祝知折的确聊不起几句正经话:“哦?阿仇当真在意我啊。只是我能有何顾虑?”
仇夜雪已然对他的「情话」免疫:“那毕竟是殿下你的兄长。”
“那又如何,这天下谁不知晓祝祁煜跟我一山不容二虎?”
“也是。”
两个人加在一块,八百个心眼,简单的几句话间就试探了好些来回。
仇夜雪接过藕荷递来的袖炉,低声道了声谢。
藕荷垂首浅浅地行了个礼,便退至踯躅身侧。
祝知折自然有将仇夜雪的客气收入耳中,难免扬眉。但他却没说,只问:“世子不妨说说你有何妙计?”
仇夜雪:“我再怎么说也是岁南世子,若殿下久扣不放,自然有人坐不住要出来「伸张正义」。”
到时候递上去的怕不是折子,而是有人会直接当面状告圣上。
这闹得,绝对比太子府兵大闹京城后仍旧抓不到「鬼」大。
毕竟这涉及到的可是权贵,尤其仇夜雪还是目前京中万众瞩目的岁南世子。
祝知折微微颔首,并无分毫意外:“好巧啊阿仇。”
他笑:“我也是这般想的,你这法子,可从我这儿换不到什么。”
这人果然也不是一般的纨绔。
就连他想要同他做交易都能猜到。
仇夜雪眸色微沉,却并不慌乱,反而挑起抹笑:“殿下是觉着我很像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