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快穿](98)
白夏咬着樱桃吃了下去,唇色水润,被樱桃红艳艳的汁液染得殷红,宛如美丽的水墨画最艳丽的一笔,漂亮得像只栖息在人类宅邸的妖精。
本来是吃得好好的,旁边突然出现了动静,白夏转头一看,竟然看见了柳白洛!
白夏惊得慌忙躲在了窦辛身后,把自己藏得实实的,生怕自己打出一丁点模样让人看到。
话本里唱出的尊严莫名其妙上了头。
被自己的旧臣看到如此落魄的模样,他再没有羞耻心也会难受。
好歹是曾是一国之君,如今像个宠妾便的被自己曾经下等的奴隶逗弄,小猫小狗的的去别人嘴里吃东西,宛如讨好主子般主动的去亲嘴。
被曾经背叛自己的旧臣看到。
白夏浑身发着抖。
这一瞬间是在太快了,窦辛还没回过神,白夏已经像只猫一样躲到了他的身后,躺椅上的毯子都被他慌忙抓起套在了头上。
窦辛连忙抱住了他,“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在发抖?”
白夏在被掩盖的阴影里抬起了眼,咬着牙不说话。
那双眼睛又大又漂亮,既委屈又有嗔怨,眼眶已经红了,里面有些许湿润的泪水,那么用力的咬着牙,努力不哭出来。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窦辛心都要碎了,已经在后悔自己不该用这种法子管着他吃东西。
狭长的眼睛一瞥,正看见柳白洛来了。
怎么又是他!?
窦辛连忙用毯子把白夏包住,抱在怀里往屋里走。
柳白洛赶上前两步,“窦辛!”
窦辛冷冰冰回望,“滚!”
柳白洛想要在上前两步追上他,让他别这么对白夏。
蓦然间从窦辛的肩膀上看见白夏的眼睛。
窦辛是把人抱在怀里,白夏的头上罩着薄薄的毯子,用手攀在他窦辛的肩头把自己藏起来。
柳白洛过来时,又把自己的脚藏了藏,试图不让他看见自己脚踝上的链子。
可是叮铃铃的声音那么响亮,怎么藏也藏不住。
那双漂亮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柳白洛,眼里有些湿意,却倔强的没有流出眼泪。
眼里是说不出的憎怨,冰冷的看着他,每一刻都是喊着让他赶紧滚。
柳白洛的脚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似的,这一刻无法再向前一步。
他浑身上下,好似从天灵盖被泼了一盆冷冰冰的雪水,四肢百骸霎时间冷得彻底。
他有什么资格说一句、有什么资格去教训窦辛待人不好?
他曾是白夏的臣子,竟是暗通敌国,是导致他国家破灭的元凶之一。
如果不是他,现在白夏说不定还好好的魏国一呼百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现在他拿着毁灭魏国的功劳在宋国做起了大官,又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试图拯救曾经自己背叛过的的君王。
每一次落魄的、被羞辱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
好像是一个君王的尊严被狠狠的践踏。
白夏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
就算是要人来拯救,也不会想要他。
……
窦辛抱着白夏到了没有人的房中,把门窗关好,这才把白夏放在塌上。
白夏闷闷地不说话,漂亮的眼睛里已经积攒了许多眼泪,却咬着牙抿着唇,一点也不愿落下。
简直可怜坏了。
窦辛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夏夏乖,那个人走了,不生气了,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想吃樱桃吗?我这就给你拿。”
白夏闷闷地说:“不吃了,以后都不吃了。”
窦辛说:“这么好吃的樱桃怎么就不吃了呢?明天送来的更大更甜,我不让你吃那么多是怕你吃坏肚子。”
白夏漂亮的眼睛直直看着他,“你让我那样吃,就是为了亲嘴,是不是?”
窦辛心虚了一下。
白夏又说:“书上那些宠妾都是这样做的,讨好有钱的贵族老爷,就是这样给人亲嘴,然后呢,就在床上……”漂亮的眼睛里哇哇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语调都全是哭腔,“就在床上伺候老爷……就是你给我选的那个刑罚,是小妾伺候老爷的本事……呜呜呜……”
窦辛心说完了,不知道读了什么书,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窦辛的心仿佛被他揉来揉去揉成了一团,被抓住手上时不时捏一下般,又软又酸,一边帮他擦眼泪一边哄。
他心想你要是想话本里那样学着那些妖艳宠妾的本事,我非得死在你手里。贵族老爷都不用活了,全得眼巴巴的伺候你,要什么有什么,今天被喂了毒药都不知道,明天家里头的家产全是你的,干掉了贵族老爷你还要给他戴绿帽。
你那厉害的本事就是,就算乖乖的坐在那里,哥哥我就想把你伺候得浑身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