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府那边，我还是要去的，毕竟我回来一次也没有拜见过成王，我还做了典心，一半给小舅舅，一半打算带去成王府，就这几天。”顾宛宛转头看战凌。

战凌伸开的手突然拳了起来，

“哦，那你最好不要在成王府过夜。”

“为何？”顾宛宛瞪大了眼睛，

“我听说，成王近几年身体不大好，年岁大了，经常失眼，夜走。听说，他时常晚上在成王府里走，穿着白色中衣，散着头发，遇到的下人都吓得不敢晚上出来。”战凌语气淡漠，

“并且，他还会抓住经过的人，上手就打，成王毕竟年纪大了。没有人敢把成王怎么样，就算失手打死了什么人，那也是因为成王有病，死也就白死了。”说完，战凌抬头看顾宛宛。

顾宛宛：“啊……。”当即皱紧了眉。

顾宛宛回来的时候，已近午后了。她回到顾家才想起来，又忘记带蓝离回来了，蓝离当时不在战凌的屋子里，她也是被成王病的事冲击到了，一直想着成王病了的事，就忘了蓝离。她小时候，还是经常见成王的，虽然待她并不是很亲，但是也算温和，在宫里还给过她东西吃，没想到，一过十年，成王都老成这个样子了。也是当时顾宛宛五岁的时候，成王也都一把胡子的老者了，现在过了十年，他还在也算是老天给的福气了。

顾宛宛一时间难以平复心绪，回头也将这事跟顾夫人说了，顾夫人久不回去，偶尔也只是听病，成王是身体不太好，但对于成王是否夜走的事也不是很了解。顾夫人只说先过去看看再说。

隔两日，顾夫人就带着顾宛宛去了成王府。

成王府的人也早听说顾宛宛回来了，猜着顾宛宛会回来见成王，便一见顾宛宛来，就热情招呼，成王府也有几房人，大房有几个表哥，二房也有几位表弟，三房四房都在，表兄妹倒是不少，成王这个王是战家子孙最旺的。战怀是二房的也在府里，顾宛宛去的时候，战怀亲自接待了她和她娘。

在成王院子里，顾宛宛见过了成王，和成王的几个夫人，成王妃早已不在，成王后来也没有立过妃，只有几位夫人操持着成王府，简单客套几句后，顾宛宛和顾夫人就被成王府留下来用膳食。席间有人提起成王病的事，说起来也是一笑带过，没人会把成王病不好的一面说出来，顾夫人和顾宛宛也不在成王是否夜走这件事上过不去，反正都是不打算住了。

顾宛宛和顾夫人把成王病的事一翻而过后，有人提起了今天是春围的第一天，战怀才站起来说，

“没错，这次春围皇上特意大办了一次，说谁要是得到第一名，便可以拿到金羽衣。”战怀说完，又继续吃饭了，顾宛宛问，

“那，表哥，你怎么没去春围？”

战怀道，

“表妹，你提前送了拜帖，我这不等着见表妹。等吃过饭，我下午就会去了。”说完，战怀嘴角露了一丝笑。

顾宛宛收回目光这才知道，自己选了个不太合适的日子，耽误了表哥们的春围，成王府里的兄弟们不少，能邀请去春围的却也不多，她这一来，这些表兄妹们都没出去。

顾宛宛想了下，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她想着吃完，就要快点走了，并且也想去春围看看，她回来京城，还是第一次赶上春围。春围是皇上最喜欢的活动，场面宏大，能一睹也是长了见识，并且贵女们都是可以围观玩乐的。顾宛宛这么一想，还挺高兴，她从盘子里夹了一块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后，刚想说吃完后就要走了，外面就进来一位下人，在战怀面前禀道，

“公子，六殿下，在围场，邀请您过去。”

战怀一起身，

“谁？六殿下？”战凌基本上除了军情，别的事情上基本上不会搭理他，就算说话也是很少的几句。春围这种事情，战凌几乎也是从来不去，现在叫他去围场打猎，战怀着实被震了一下。

他没敢怠慢，放下筷子，收拾了一下，就出了正堂。

顾宛宛见战怀走了，也有点疑惑，刚刚是战凌叫走战怀的，他们原来这么亲近吗，她怎么记得战凌好像谁都不爱搭理，更别提叫他去打猎这种事。

顾宛宛倒是生了几分好奇心，在成王府吃过饭后，夫人们倒是留顾宛宛住几天，但是顾宛宛来时已经想好了，只是过来拜见一下，就没有多呆，跟成王告别后，就跟顾夫人回了顾府，到了顾府，也是很晚了，顾宛宛就没再想着去围场，春围至少有三天。今天不去，明天也是可以的。她看了看围场的方向打定了主意。

围场那边，战凌看着远处的树林山坡，目光有些晦暗不明。就在前一个时辰，战怀到他面前请了个安，然后拿着箭就进了树林，他以为，战凌也能跟上，但战凌就站在外场地上没动，这一会战凌更是站在那儿悠闲的跟着自己带来的人说话，一会儿侧耳一会儿点头，两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表情都有些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