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62)
符奚跟着她停了下来,借着隔壁院子里透露出来的灯火,他看到她宛如振翅黑蝶的双睫垂了下去,看向了两人交握的双手,然后轻轻松开了他,要离了时又捏着他的指头不肯脱手。
他喉结滚动,不自在地收回了手在身后背着摩挲指间,道:“我走了。”
病娇不解风情,姜德书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呢?
她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伸出两只手插进他腰带里攥着,略微用了点力气扯着他晃晃悠悠撒娇:“我后悔方才叫你飞回来了,不过幸好咱们俩是走回来的,不然我就只能跟你呆短短一小会儿了。”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牵着手走,我还能再走一百回。”
符奚不言语,却在心里暗暗赞同了她这句话。
她突然视线自他腰侧抬起来,跃跃欲试地看着他:“要不我们再走一遍吧,反正离天亮还早着呢!”
他心下一凛,他这样无所顾忌地沉溺太久了,几乎要被她眼中爱意溺毙了。
忽然沉了眼睛将她的手一寸寸掰开,拖离了些,哑着嗓子道:“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她回复,翻身就走了。
姜德书看着那层峦高墙,有点羡慕,她现在成了书里的人了,是不是下点苦工学一学也能使用轻功飞来飞去呀?
反正这里也不讲究牛顿定律。
她畅想完张开五指在眼前晃了晃,这只手已经可以对符奚上下其手为所欲为了,这可是很大的进步呀!
虽然黑化值目前还没有什么新的变化,不过她相信只要她再努力努力离回家就不远了。
戏精姜德书转过街角,抱着自己的肩头踉跄着往苏府跑去,看见大门口跳动的火光和走动的人影,脚下哆嗦着跑了过去。
门口搜寻见她回来,纷纷歇了口气般:“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她极惶恐般:“好吓人,方才人群将我和皇兄挤散了......”
兖王听见声响疾步走了出来,见到她又气又喜:“舞阳,你去了哪里,急坏皇兄了。”
姜德书憋出了两滴泪迎上去:“皇兄,我被人群冲散后,见到了趁乱打劫的,我太害怕了,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等人散尽了我才敢摸黑回来。”
又抱怨道:“这苏府好难找,我寻了好几条街才找回来,方才那敲梆子的行者在拐角走过去,吓了我好一跳。”
她极后怕似的,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皇兄,我终于见到你了。”
姜鸿殊找了她一个多时辰,不知道心里有多惊怕,见到她时心里却是恼怒过多,又听她诉说完惊心经历,面上哪里还挂得住板肃,立刻迎了上去:“害怕就不想了,回来就好。”
姜德书见他上来,装作无意地躲了一下:“我走了一夜头重脚轻,得让秦御医开个方子喝了才好。”
她边说着便往跑过来的云香那里走,由云香给她裹了披风在身上,急匆匆往后院进去了。
侧眼看见太子近前,兖王停在了原地。
太子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姜德书离开的背影,笑:“我日日在宫里竟不知皇弟与舞阳感情笃深至此,我这个太子哥哥不知道要排在第几位了。”
姜鸿殊收回目光作了个礼:“皇兄多虑了,舞阳的性子自是与谁都好的。”
太子捏紧了手里的玉符,冷笑一声:“那便是皇弟手段好了!”
他话将落,侍从近来耳语一句,他看了一眼兖王匆匆转身走了。
苏东旭立在他门前,他快步上去一脚将人踹翻:“我还未去找你,你倒有胆先来找我。”
苏东旭跪在地上不敢言语,他以为是又扑了空加上折损了府衙惹太子不快。
太子怒气冲冲地进了厅上,两个侍从上来将苏东旭拖了进去。
他颤巍巍地伏在地上,只先认罪:“殿下饶命,臣实在不知今晚为何会招来此祸端,一切都是臣办事不利,求殿下惩罚。”
他这声认罪气的太子颤抖,他竟然明晃晃的当他做傻子,冲在前头主动认罪,又想到他自去临州就因为苏东旭与钱元愷争斗不休才失了手,后来苏东旭派女来献计,确实好计谋,他自是大喜。
谁知他被引来了汝宁以后,苏东旭才开始坦白已收留符氏子日久,接下来就是伏击失败,不仅折了他手中能人,还打草惊蛇叫符氏子彻底躲了起来,如今一月之期过半,再寻不到死士,他有何脸面见父皇。
竟然好巧不巧地是兖王此时也来了此处。
这之后苏东旭的所有挣扎和计谋难保不是与兖王串通一气所为。
太子想到此处怒不可遏,又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你竟敢背叛我。”
苏东旭被这罪名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忙爬起来跪正:“殿下,臣自知办事不利,但绝不敢背叛殿下,请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