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39)
她默默翻了个白眼,那下山可以坐,是因为捐了香油钱吗?
上马车前依旧召了符奚上来,苏璃沫眸色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要不是她知道苏璃沫还没有重生,差点要以为她是吃醋了。
符奚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惫,端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姜德书哪里还顾得上她,一上车便靠在趴在软绵绵的锦裘上睡了过去。
马车里十分宽敞,正位和侧位相连,足够她翻滚,所以还不到一刻钟符奚便感觉到有人滚了过来。
她面朝里蜷缩着,手脚都在锦被里窝着,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来,那颗脑袋此刻拱在他腰间和车壁的空隙处,挨得紧紧的。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养的那只猫儿,因为惧怕母亲疯癫嘶吼,经常缩在角落里,也是这样紧紧埋着脑袋只露身体在外面抖擞着企图躲避危险。
那又能如何呢?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他思绪正游离着,小公主的脑袋又朝他挤了过来。
她分明不是为了躲避危险,因为她从不怕自己,他试过多种法子,不论是威胁还是切实的将她置于险境,都不能吓退她。
他曾经想过,她大概是表面上装的,不论是为了符氏死士还是为了扳倒太子,左不过都是装出亲近来给他看的。
如今这猜测瞬间被打翻,因为她此刻在梦里,却依旧下意识地紧密地挨了过来。
她曾经说过爱慕他,可是她为什么会爱慕这样的他呢?
他的父族弃他如敝履,他的母亲更是恨不得杀了他,如今更是连立锥之地也无,与太子与苏家与符氏死士纠缠厮杀,他短短的一生似乎都在见不得光的阴暗的烂泥土里挣扎。
一切都是因为他这杂合的、污浊不堪的血脉。
她如何会爱这样的自己呢?
符奚越想越觉得疲惫,心便冷了下来,可是看见她如此依赖的睡容似乎又活了过来,也许被人挂念被人爱的滋味,他很快就能体会到了。
他险些就溺在这令人动容的错觉里,慌乱地退了一步,直退到了门边,那颗脑袋起初还乖觉,静静地依靠在锦裘上酣睡,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大约是失落吧。
片刻不到她便卷土重来,蠕动着复又挨了上来,将他抵在门边避无可避。
突然她翻了个身,那张被挤压着越发圆滚白嫩的脸蛋由背着他变成了正面对着他,挨在他墨黑的外衫上嘤咛一声,满足地深睡了过去。
符奚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他想,就这样吧,不是他情愿的,只是他如今没有地方可以躲开。
作者有话说:
姜德书:鬼画符?
符奚:......
姜德书:那你还藏?
符奚:我去面壁。
第19章 平息民怨
到了苏府,云香上车喊她起来:“殿下,到了,您快醒醒!”
姜德书迷迷瞪瞪地爬了起来,见马车内空空荡荡,符奚已经下去了。
她起身下马车,暮色四合,天已经黑了下来,远远地看见苏璃沫直奔后院的身影,难道打油诗这么快就有效果了?
她进了自己的院子召侍卫丙丁确认情况:“事情办得如何?”
她特别嘱咐过两人办完了差事直接回苏府,若是直接去寺庙寻她,又是在苏家侍卫和苏璃沫的眼皮子底下,他们难免会被盯上,到时候打油诗的事暴露了,她就在失了先机,由暗处转明处了。
侍卫丙丁跑了一天刚回来,现在腿还是软的,回:“办妥了,保证全州的农户孩童现在都会唱这首歌了。”
姜德书拍手称赞:“做得好!”
侍卫丁等了她半天没听到后言,侍卫甲乙去送个家书都能得奖励,他们却没有,他暗示:“殿下,这汝宁城的孩子可真多,只是买两文钱一个的糖人就花了十两银子。”
姜德书愣了一下,所以这样要报销的意思吗?
大意了,她竟然没给经费,不仅让人家垫钱自己还不报销,而且她承诺了给侍卫甲乙奖励却没给侍卫丙丁奖励,这厚此薄彼的嫌疑太大了,不利于团队的长期发展,她这个老板当的非常不合格了。
姜德书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省,去钱匣子拿了两个黄灿灿的金锭子:“给,这是奖励。”
侍卫丙丁开心地收下谢恩:“谢殿下赏。”
她见两人这么高兴,有些好奇:“父皇给你们多少月钱呀?”
侍卫丙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侍卫丁脱口而出:“十两银子。”
姜德书了然,怪不得这两人要报销呢,可是皇宫大内的铁饭碗工资竟然这么低的吗?
她现在除了钱多什么都不多,大手一挥:“跟着我不能让你们受苦,以后在我这里再领一份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