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9)
那人以指撩开帘子一角,露出一张微薄的唇来。
她起身小心翼翼地问:“符奚?”
符奚突然动怒,掳了她便往外走。
姜德书着中衣被他夹在腋下,她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却必须眼泪汪汪地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呼。
天下没有比她更惨的人质了。
符奚将她携在腰间在于房顶间飞旋,片刻后便到了他住的院子的房顶上,俯身在她耳边冷声道:“御街上的我只是个傀儡,并不是真正的我。”
“既然公主对我有如此深的误解,那我便带公主去看看我的本来面目。”
姜德书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了。
她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个人影窸窸窣窣进了正屋,符奚轻巧地带着他落在东厢的梁上。
他示意姜德书往下看,不肖片刻,那个在正屋摸了空的刺客走到门外,他小心翼翼地灌了迷药进屋。
符奚塞了颗药在她嘴里含着,命令:“咽下去。”
她下意识就吞了下去。
刺客在门外等了片刻,然后轻手轻脚地推门就来,手中握着一只明晃晃的匕首。
符奚轻巧地落地,几乎无声无息,裹挟着姜德书进了里间。
却故意把她留在屏风外,她看着和自己仅隔一扇屏风的刺客,吓得捂着嘴不敢呼吸。
符奚在这里生活了半年,早已无比熟悉,他摸黑迅速翻到里间的桌椅后头坐着,他就坐在刺客身后,可是刺客却丝毫不曾察觉得到。
他恶趣味地拿起一支毛笔在手中扬了扬,忽然抬手抛向姜德书,啪嗒一声落在她书脚边,刺客听到声响迅速转身,直奔姜德书而来。
她对上对方阴冷的眸子,吓得几乎血液倒流。
还不等刺客有所行动,符奚便抽刀而上,锋利的刀口瞬间在黑衣人脖子上留下一条鲜红的血印。
他忽然停了下来,自后头走到刺客面前,看着黑衣人笑道:“是苏东旭派你来的?”
他笑得前俯后仰,听得人背脊生寒:“苏东旭的命如今在我手里,若我不想让他活,你以为他还有机会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符奚用刀口拍了拍刺客的脸叹息:“啧,卖命都不会选主子,真是没脑子,不值得可惜!”
刺客双手紧紧捂住脖子上的伤口,面露惊恐地看着符奚。
匕首在他脸上轮转,很快又到了他的颈间,像猫抓了老鼠,却要抓了放,放了抓,就是不了结它。
刺客吓得腿软,却动弹不得。
忽然身后有人将匕首搁在了姜德书的颈间,她吓得破音:“符奚......”她心里已经泪流满面,却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刺激到了身后的人。
符奚慢悠悠地转过身,手中的匕首突然收回重重地打在刺客脸侧将他偏了个方向看向姜德书:“学聪明了,还知道声东击西。”
姜德书看着符奚不慌不忙的样子,还有似乎挂着讽刺的笑的嘴角,泪奔:刺客大哥你们真的觉得抓了我就能威胁到他了吗?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符奚自门后取了一把箭,递到刺客手里,声音冷的像关口的风,又低又沉:“对着他们射过去,串一串,是不是很有趣?”
姜德书几乎血液倒流浑身僵麻,不听使唤的腿竟然僵直站定了,她感觉身后的刺客也吓了一跳,拖着她往后挪了挪。
符奚打了一下刺客的手将弓往上提了提,然后递了一支箭矢到他眼前缓慢续上,慢慢对准了姜德书。
姜德书摇头:“符奚,不要......”
符奚眯了眯眼视而不见:“对准了,别吓到小公主,你看看她,多么可怜无助,等着你给她解脱呢。”
刺客听到“小公主”三个字,吓得登时腿就软了。
符奚耐心不再:“你不杀他们,我就杀了你!把它插进你的喉管,叫你痛苦而死。”
他把箭矢对准两人,命令:“放箭。”
身后声音凉凉的钻入耳膜,激得刺客鼓膜轰鸣,他下意识松了攀附在弓上的手。
姜德书看着飞驰而来的箭矢惊叫着闭上了眼睛。
突然面前有风拂过,她听见耳边噗嗤一声入骨穿刺声,然后是一声闷闷的痛哼,有人跌落在地。
她睁开眼睛看到符奚站在她面前,手里握着一支带血的箭矢,咧着嘴冲她笑得天真。
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符奚捡起刺客手中掉落的匕首,迎着月光看了看锋利的刀口,指间轻弹了一下,匕首发出一声清脆的铮鸣,他笑着对姜德书说:“好刀,我好久没碰见过这种货色的兵器了。”
有风吹进来拂过他发尾的铃铛,留下一串凌乱急促的响声。
这颗铃铛是符奚进死士营时符律给他拴上的,它束在骨肉里取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