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7)
她心里忽然紧张起来,但是她来都来了再等等吧,继续盯梢外带戳蚂蚁窝玩。
“公主殿下,好玩吗?”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凉彻透骨的声音。
姜德书吓了一跳,猛然抬头去看。
符奚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身后。
她手里抓着逗弄蚂蚁的金钗,仰着头不知道怎么回,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显得很蠢好不好!
突然灵机一动编了一句:“我担心明日有雨,所以在观万物象,蚂蚁如果成群结队的搬家就说明明日要下雨。”
此刻艳阳高照,一看明天就不是有雨的样子。
符奚转过头蹲了下去,煞有介事地跟她一起量起蚂蚁来,问:“不知殿下观出什么来了?”
她拍拍腿想站起来,发现腿麻了,脚一歪又坐了回去,嘴里干笑着回:“我观出来明天没雨。”
她坐着仰头看他,正好看见他蹲下来,将她周身的日光遮了个干净。
他的睫毛慢慢垂了下来,半眯着眸子看她,突然夺了金钗抵住她的喉管,声音里透出恼怒的煞气:“昨日不是叫你滚了?怎么还敢来。”
他的表情比三月的天还不如,反复无常的她根本不知道他下一刻会是什么态度自己又该如何应对,狠厉起来根本不认人。
姜德书本来被他阴沉沉的样子吓得微微战栗,此刻又听到黑化值回了100点,气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恨不得站起来与他对打。
他忽然收回金簪伸手一拖,姜德书没反应过来狠狠地撞进他怀里,他垂头在她耳边低声道:“别说话,有人进来了。”
姜德书被耳边声气激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小范围的哆嗦了一下,腿再也支撑不住倒进他怀里。
他没料到这一撞,突然向后倒去,反手使力才勉强保持住平衡。
姜德书脸上热热的:“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最近吃的太多,略微胖了点。”
因为离得近,她身上萦锁的香味隐隐往他鼻子里钻,符奚目光莫测地低头看她一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下她也听到了,像是往正屋方向去了,她提醒符奚:“他们进东厢了,如果发现你不在也没关系吗?”
他沉眸:“自然有关系。”
说罢揽着她由侧面墙根跳窗进去,他速度极快又轻巧,姜德书攀附着他,捂着嘴掩住惊呼,下一刻被他推进床榻之间,她抬头只见被褥落下,将她遮了个干净。
符奚脚步声走远,须臾,里外都安静下来。
将入了秋,白日里依旧如夏日一般闷热异常,她屏息闷在被子里,憋的湿汗淋漓,实在受不得只得鼓起勇气勾着手指掀开一点缝隙,努力汲取被子外头的新鲜空气,通体畅快地小声叹气。
脚步声渐近,木质的厚底打击着地面发出嘟嘟的声音,符奚穿的是布靴,所以这不是他的脚步声。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手指,整个人瘫平趴在床上,瘦弱的身板尽量与床板合为一体。
原主自小身子不好,所以比常人瘦弱些,但是再瘦弱好歹也是个大活人,不一定能避过人眼,万一被发现了她不会被灭口吧?
她屏住呼吸,闭着眼等审判。
忽然符奚的声音响起:“大人来得好巧,我正有事要与苏叔父禀报,因不算具体,不好打搅他老人家,还要劳烦大人帮我走一趟。”
脚步声戛然而止,安静了一刻再次响起,却是渐远了。
她僵住的手脚松弛下来,小幅度地抖了抖放松,电视里都说高手连轻微的呼吸都能察觉,符奚还没进来,她不敢放松警惕,谨慎地缩在被子里缓慢吐气。
符奚打发走了人走进里屋,榻上平整单薄,她竟瘦弱成这样。
他掀开被子,里头的人双手交叠着置于脸侧,脸依在上头睡得正酣,细嫩的脸蛋被压出肉嘟嘟的形状,睫毛乖顺的垂着,因背着光,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
自他的目光而下,眉峰眼角鼻翼唇瓣,流畅柔美又精致逼人。
在被子里头闷的久了,鬓发上面覆了一层薄薄的汗,湿哒哒地黏在脸上和脖颈上。
她睡的乖巧,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只鼻翼微微翕动着呼吸,像只贪睡的猫儿。
忽然,一只蚊虫自外头飞了过来,先是停靠在她头顶,过了一会儿又嗡嗡嗡的去骚扰她的额头,他下意识抬手挥了挥,方赶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只蚊虫又卷土重来,这次盯上她的鼻尖,她面如润云般细腻柔白,他莫名的不忍见如此美色被蚊虫叮咬破坏,又抬手去赶。
她大概是脸上发痒,突然动了动鼻子,摇着脑袋醒了。
他慌忙收回手,心虚的犹如做了什么错事,心跳如鼓擂,不小心踢到了床侧,向来引以为傲的轻功像是散尽,轻轻巧巧的跌落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