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61)
“先是骑马,后来坐的马车,你总说很近,我走一遭才知道原来扶风郡到这里这么远。”
她的头发散下来,落在他面颊上,痒痒的。
符奚压着她往下,急切地亲上来,干裂的唇有点扎人,姜德书捧着他的脸把人扯开:“你好好养病,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
他又习惯性压眉,眼睛眯着,面上带了点兴奋中被打断的不高兴,又用力压了压她的脑袋,被姜德书昂首挣开,她绷着脸训他:“你还来!”
他忽然手往下扯了下她肩头衣襟,狠狠亲上去,亲完躺回去,眼睛红红地瞪着她。
肌肤相贴,他身上温度烫的吓人,落下的吻像烙铁一样,姜德书被她炙热眼神烫到,反应过来死死拉着衣领:“这时候了你还......”
她拽着衣领顾不得嘴唇,被符奚迅速起身亲了一口在唇上。
他躺回去,眉梢扬着,脸上挂着得逞的微笑,面上终于有了点血色,但是瞧着很恶劣。
姜德书:“......”她都要怀疑这毒有脱胎换骨的效果了。
“我累了。”符奚松开她躺好,闭上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你上来陪我一起睡。”
“我先去梳洗。”她合好衣襟起身,她赶路多日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松懈下来突然觉得浑身累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了。
他伸手扯住她:“就现在。”
姜德书轻轻扯了扯没挣脱,回头跟他打商量:“不得不洗了,你等等我,我很快的。”
他手上固执不肯脱手,僵持一刻,蓦地用力将人拉回来,揽着腰按在了床上:“现在就睡。”
眼见他肩头晕出殷红色,她躺不敢动了,向后退了点,侧身在离他肩头半尺的地方躺好:“好,我睡,你好好躺着,不准再用力了。”
姜德书在里侧,他伤在左肩,艰难挪动左臂,将手钻进她合拢交叠在腹侧的手中窝着,满足地阖上了双眸。
她顺势将他的手握紧,又往前挪了一点,虚虚碰到他的上臂,沉沉睡了过去。
须臾,身侧呼吸声渐匀,符奚将手抽出来,屈指在她脸上摩挲,眸中暖意足以将人溺毙。
他收回手,起身合衣走出去,面上暖意褪尽,吩咐侍从:“舞阳累了,任何人不准进去扰她,让她好好睡。”
侍从诺然应。
他扬手抖了抖袖侧,看了眼黑沉的天际,道:“进宫。”
察风急劝:“主子,您的伤还没好,宫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不如过几日您再去。”
他啧一声:“今日是姜鸿璋的生辰,大喜的日子,我得去。”
——
夜色黑沉,偌大的皇宫被重兵围着,入了夜,所有灯火都无,这座染血的王城,此刻才像是回归了它原本的面貌,冰凉嗜血。
唯有正中间那座巍峨的平朔殿,从殿外一路至大殿内,灯火通明,殿内丝竹歌舞不停,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大殿外的烛火在冷风中风雨飘摇般晃了又晃,终于挨不住灭了,宫门一片漆黑,北风吹来无端的生起一股凄凉之意。
不远处站了一排兵士,他们手中握剑虎视眈眈地望着殿内,仿佛在看着一块上好的肥肉,令人望之生寒。
守门的小太监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拢着火折子重新点上烛火。
他叹了口气,建立不满三个月的新朝,风一吹就要散了。
帝王宝座上的姜鸿璋瘫坐着,他看着两侧随他图谋天下的近臣,他们身后都立一覆傀儡假面的死士,死士手中持出鞘过半的剑,就横在他心腹重臣的脖颈后。
冷冽的刀光剑影在昏暗烛火下,投射在桌案前,清清楚楚,他的重臣们哆嗦着不敢动弹。
落座在殿门侧的钱元愷忽然匍匐在桌子上呕了出来,他突然发狠将面前桌子上的酒肉扫落在地:“以血肉下酒,是何等残暴!这东西今日开始我再不愿意喝了。”
那位夺了国的大统制心狠手辣,嗜血血成性,将盘瓠蛮人王室屠尽,制以酒□□此前与他们狼狈为奸的梁室王臣日日以此为食。
“铮!”
利剑出鞘即回,钱元愷栽倒在桌上再无声息,若不是他颈间血滴落在地,染红了身前大殿,和睡着了无疑。
方才见状想要一起搏一搏的群臣,纷纷吓地一哆嗦,慌忙缩回去捧着血酒往嘴里灌,像一群机械进食的行尸走肉。
将鸿璋猛地闭上了眼睛,战栗着差点摔下龙椅。
殿中傀儡师惊吒一声跃起落下,暂歇的鬼面傀儡再次起舞,犹如鬼魅般四散在殿内,吓的群臣侍从惊叫连连。
忽然殿门被推开,一个虚弱蹒跚身影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束火把,面容隐在火光后,苍白阴森,比这殿内傀儡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