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47)
他眼睛阖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用力把她抱进了怀里。力气极大,像是要把她揉碎,低低地说了一句:“不要再骗我。”
他累极了,靠着她似乎沉沉睡了过去。
姜德书感觉到心口濡湿,忙起身穿衣裳。
符奚忽然睁开眼睛,双手死死钳制住她,冷然道:“你还要去哪儿。”
她的手腕被扯着,姜德书痛地嘤咛一声,身体往前送了送缓解,小声安抚他:“我不走,我去叫军医来给你包扎。”
他依旧不肯松手,抖着声音道:“我不要旁人,你给我包扎。”
“好。”姜德书包了一眼的泪看着他:“我的手好痛,你先松开好不好?”
符奚垂眸看向她被勒地发红的手腕,猛地松了力道,下意识用掌心轻轻揉搓。
“便是我来,也要有药呀,你先松开,我穿了衣裳去命人拿药来。”
他突然松了手起身,快速合上衣衫一把撩开云帐走了出去,须臾拿了药进来。
姜德书接了药,好说歹说终于得以下床寻了水和布来,给他擦拭干净伤口,淋酒消毒,然后上药,包扎。
那条伤口结痂了又撕扯裂开,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了。
她忍不住骂:“你答应过我不受伤的,怎么又伤成这样?”
符奚先前昏了头混账一场,现在不见她恼也不见她恨自己,反而为了他的伤哭,还为此嗔骂他。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又寻了她的手捏着,心里兴奋的不行,紧紧盯着她眉眼不说话。
他自战场回来,又与姜鸿殊厮杀一场,此刻浑身污垢,姜德书催着他去梳洗:“你快去将身上血迹泥污洗了,好臭。”
他依旧盯着她,不肯错眼,忽然翻身大步走了出去,出奇的乖顺。
云账内只余她自己,姜德书放松下来,方才紧绷太久,浑身酸痛的不行,她抬手向后锤了锤腰。
她手上脸上也被他沾满了血迹。
好累,先缓缓,等他先洗了自己再去吧。
她伏在被子里,累的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见符奚走了进来,他满身血垢和泥污未卸下,只卸下了浑身的凛然杀气,像一个二十来岁的邻家少年郎,和煦地看着她。
他突然掀了被子将她裹住往侧室走。
姜德书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悬在空中,惊了惊:“这是去哪里?”
腰肢上的手紧了紧,声音哑然。
“梳洗。”
第71章 血脉起誓
侧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还有人行脚步声。
她身上只有一片被推到锁骨的裹肚,还有半片大概已经碎了挂在腰上的亵裤。
就算此刻裹在被子里,等会出来的时候依旧要见人的......
姜德书费力从被窝里钻出一只手扯他的袖子:“还有人呢。”
“等会再进去。”
话还没说完, 一张脸便如佳酿醉腮, 红透了。
符奚眼睛从她屈指的手上挪开,落在她脸上, 她的长睫在颤,视线与他上的一瞬间慌忙挪开。
她在羞方才的闺房事。
他感觉自己四肢百骸流窜着一股莫名的得意和兴奋,方才昏了头转了向的怒火和惶恐一瞬间消失殆尽,唯剩下心潮起伏,心跳擂在耳膜上, 快要震碎他微绷的下颚。
他手上抱地更紧, 大步继续往侧室里走。
向来脸皮薄的脸皮厚了, 而向来脸皮厚的不敢见人了。
姜德书反应迅速地收了手钻进裹被里闷着,装死。
最好让婢女们以为他抱着的是个被褥。
她没听到门扉合上的声音, 只看到一张大手伸过来剥她身上的被子, 忙掐上被褥合拢手指, 攥地紧紧的:“我自己来。”
符奚松了手, 另一只手绕过她腋下直伸到膝窝里,将她托在半空。
姜德书绷直脚尖指了指水桶,将他往那边带。
等脚尖终于扣到桶沿儿, 一用力带身拖过去, 手上飞快掀了被褥缩进水中藏着。
纤细腰肢和圆润肩头乍现在他眼中, 顷刻间化作细密的水花湮没在瞳深处。
那片珍珠白的真丝裹肚不配合地浮在水面上,被她一抬手压了下去, 带着薄薄的恼怒。
等一切终于落定才终于抬眼看他, 像个慌乱落水的兔子。
符奚眉角上抬, 眼中盛着不至于令她恼羞成怒的浅笑,他将一半落了一半在地的被褥捡起,随手扔在架子上。
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着边上冒热气的木盆擦拭脸上的血污,大概是心间的伤口还在疼,左手垂在身侧,额间发丝落下来,发迹原本已经凝固了的血迹被水一氤淌下来。
他方才是用左手抱她......
姜德书压了裹肚在身后绑住,看着自己勉强不算非礼勿视,起身小声道:“把盆端过来,我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