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14)

作者:首阳念六

符奚突然不开心地皱皱眉,瞬间挥剑砍掉了他一条胳膊。

那人应声倒地,捂着胳膊痛苦地哀嚎,女人孩子吓得尖叫,爬过去嚎哭。

他语气带着浓重的惋惜:“你们装得倒是像,只是我不喜欢满口谎话的人,给你们说实话的机会,奈何你们抓不住,真是可惜。”

盘瓠蛮人看了眼他身后的魁梧随从,知道自己反抗无用,只能忍下求饶:“不敢绝不敢欺瞒大人,小的们扰了贵人安,我们这就走,不敢再阻大人车马,求大人饶命!”

符奚收了剑,摆摆手:“既然求助于我,我怎么能不助呢?”

他语气里是十足的抱歉之意,就在盘瓠蛮人以为事有转机的时候,听到他继续道:“盘瓠蛮人自然要回到盘瓠蛮去,京城可不是你们该去的地方。”

说罢挥了挥手命身后随从上前,他们扬了捡,下一秒就要往下刺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地离京城不远,姜德书来不及反应,不知是良知使然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马儿不肯走,她只能跳下马跑了过去,大喊:“住手。”

大梁的百姓都是皇室子民,她的一切尊贵荣华都自万民供养,她无法装死。

她跑到跟前,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渺小,马儿十分高大,铁蹄踏地,威严嚇人。

马背上的男人身形高大,一双阴翳双眼透过面具居高临下地看过来。

她盯着雪地太久,抬头望着他,眼眶酸涩,抑制不住地流泪。

他手中的剑刃反着锐利刺眼的光芒,压迫感和恐惧感使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马儿只要跺一下脚,便吓得她站不稳。

她紧紧握住拳头,哆嗦着质问:“大梁律法,不能......”

她话未尽,面前的人突然极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捂着心口剧烈咳嗽,忽然口中溢出鲜血,下一刻便晕了过去,一仰身就要栽落在地。

自他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呼唤,被风吹着,她听不清。

克启忙跳下马接住符奚,迅速将人抱进了马车内。

姜德书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这突然的状况是因为何。

方才那个抱人的男子走出来,命人抓了地上跪着的一家人,然后抬眸死死盯着她,活像要吃人。

姜德书吓得血液倒流,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她来与不来都救不了任何人,如今还搭上了自己。

男子忽然叹了一口气:“罢了,走吧,主子时常认错人,既然她与夫人有几分相似,便饶她一命吧。”

说罢一众人马掉头往京城方向而去。

姜德书独留在雪地里,看着眼前狼藉。

半晌,她回身去寻了自己的马儿,沿着官道一路往西,越进入西部腹地一带,道路越崎岖,且积雪难行,入夜以后,雨雪开始上冻。

为防夜行遇到丛林野兽袭击,而且马儿也受不了了。一路没见到半个追兵,看样子大皇子如今还顾不得她,。

她就近找了一个镇子,寻了个角店休息,依旧解了身上首饰递过去,叫了一份汤饼,勉强撕碎泡了几片吃了下去,便再也吃不下去了,好歹热汤果腹,舒服了很多。

约莫四更天的时候,她突然梦魇了,好不容易挣扎着醒了过来,吓得灌了几口凉水,便再也睡不着了。

离天亮还早,她穿衣起身,看窗外雪落满院,下去给马儿喂了草,看见它怏怏的样子,十分歉意的摸了摸它的鬃毛安慰。

忽然想到父皇拍着她的手为她安排出路的模样,没忍住落下泪来,父皇只怕已经殒身了,如果她能够早一点回来就好了,只要早那么一点,父皇也不会受害于大皇子。

她向着东方跪下三叩头:“舞阳送父皇。”

她哀恸半晌终于起身,前方院角有一株梅长得奇好,上半夜下了大雪,现在才堪堪停住,却还有零散的雪花飘下。

梅花枝干上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走了过去,在一束被压弯的梅枝面前,拢着袖子轻轻拂去积雪,梅枝失去压迫,弹了回去,树枝上已融化的积水,淋了她满脸,有一滴恰好落在她睫毛上,她抬手,轻轻擦净。

大概是被雪水激的,她刚擦干,忽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止父皇,还有符奚,他因为自己,如今还不如从前,竟似活在地狱里了。

她擦着泪,遥望远处,呆呆的出神,想到父皇曾言要与母妃合葬,拍拍头上的雪,宽慰自己:“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於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於其室①。”

“若不深究,父皇和母妃此生也算共白头②。”

说罢挪了挪已经酸麻的双腿,低头轻轻捶打解乏。

“你要和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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