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1)
她沉重地点了点头,反正以男主的性格又不会真的跟她相爱喜结连理,她这么说只是给了自己塑造了一个行为动机,以后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在男主眼里都是合情合理的就行。
她做完了心理建设屁滋滋的跟了上去,还主动将门合上了:“不能给苏东旭看见。”
方才她还一副怕得不行的模样,这才一转眼的工夫,便已经换了副面皮子笑眯眯登堂入室了。
还不止...
她已经挨了上来,蹲在他的脚边仰视他:“符奚,我帮你换。”
他坐在桌子旁冷笑一声,有趣,真是有趣。
遂缓慢撕开外衣肩头,黏连的伤口又被撕裂开来。
姜德书蹲着没看到他的伤口,瞧见他手上动作,心里一横:来都来了,那就拼命刷好感感化他吧!
她仰着头,脸上还挂着水汽,面色也看起来比平日里苍白了许多,拿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盯着他:“我会换药,我前几日不小心划伤了都是我自己治的,我没告诉父皇,也没传唤御医。”
又怕他不信,掀开袖口给他瞧,他下意识地看了过去,果然胳膊上印着一条粉红色的疤痕,因她肤白细腻,疤痕虽不大看着也明显得紧。
姜德书心道,我就会治疗这种小伤,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万一等会疼了没处理好了你可别怪我,也别杀我。
符奚移开眼睛不看她,她如今也不知道避嫌了。
想起她方才说倾慕自己,如今这渴慕模样不似作假,他突然眸色一暗,合上衣衫。
“怎么穿上了?我记得那日很严重来着,得快点上药。”她伸手扯住他的衣裳。
火急火燎的样子像极了□□熏心的浪荡子,他莫名觉得自己是个被迫的良家,这场景看起来怪怪的,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衣领。
姜德书见他又开始不理自己了,犹自在桌子上摆开药瓶,仔细看上面的小字,他方才随便指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对的,万一用错了药他的伤加重自己好感就白刷了,万一他一命呜呼她的任务就失败了,反正虽然伤在他身痛在她心哇!
忽然看到自己的手上还带着方才宴饮时留下来的油渍,想也没想的就在他身上擦拭干净,面上是十分的理所当然。
黑化值叮的一声轰鸣,这个她太熟悉了,说明男主在愤怒,他黑化值要爆表了。
系统:“宿主你在做什么?!”
姜德书:“我在作死你看不到吗?”进都进来了为了给他上伤药我容易吗我?
她咧着嘴角笑出了一口的小虎牙:“这下脏了,你得脱下来了。”
“......”
他咬牙切齿:“黑色那瓶。”
姜德书笑眯眯的递过去,他摇摇头继续使唤她:“枕头下面有一把短剑,帮我拿过来。”
她走过去翻,不小心看到枕头被血迹浸湿了几寸,手摸上去还是润的,她心里突然有一丝丝酸涩,他才十六岁,活得可真是不容易。
他已经褪了衣服,露出消瘦的肩头,霜白的背上新旧伤痕盘旋,怪不得他混不在意肩膀上的刺伤,与这些伤口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小罐酒,突然淋了上去。
明明符奚没有吭一声,酒肉相交也没有半分声响。
她还是无端的脑子里突然炸起冷水进油锅的滋啦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替他疼的嘶了一声,呆站在原地。
符奚慢慢抬起头,疼的眼角慢慢爬上殷红,眸中蕴满了生理疼痛的水汽,冲她招了招手:“给我。”
她赶紧递过去,离近了才看清伤口,一个深深的刀伤盘踞在肩头下面几寸,深可见骨,已经微微有些长合了,此刻被他大力撕开,鲜血瞬间汹涌而下。
他的外衫肉眼可见的湿润了。
姜德书下意识拿手去兜,见于事无补慌忙捧了自己的裙子去擦。
伤口因为鲜血又模糊起来,他面上带着愠恼,咬开瓶塞将酒尽数淋了下去,伤口上的泥泞显现出来,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微微化脓。
“别擦了。”他声音几乎在颤抖。
姜德书茫然地啊了一声推开,桌边的烛台此时燃尽了,屋子的一切瞬间遁入夜色,她只能看到符垂着头的轮廓,她赶紧翻出新的烛台和火折子一并拿过去点上。
他惨白着脸拿刀往伤口上去,姜德书一瞬间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他们没有麻药,伤口消毒也只靠酒水,万一感染了就完了:“符奚,等等,刀口要消毒。”
他看她一眼,自嘲似地说:“我自小惯了,不用如此细致。”
姜德书不依,大着胆子夺了他手里的刀,像模像样地在烛火上将刀身炙烤了个遍才递给他。
他沉着肩,将伤口处的腐肉和血浓一点点刮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