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05)
她被额顶这声震颤和惝恍在耳的笑意勾得背脊发麻,嘴巴微张排解间,无意识又包了一口药汁在嘴里。
符奚见她喉结滚动间又见要吞咽的动作,飞快地低头去抢,好歹在她囫囵全吞了前抢了大半过来。
如此几次下去,姜德书真的被苦到了,她吐着舌尖儿散苦,符奚安抚般将她的舌尖卷入口中,细细吮过,直到苦涩全部被他卷走,又缠绵流连片刻才将人松开。
姜德书身体不受力般萎靡下去,双手在后揽着他的腰,将脑袋依在他心口窝着大口大口呼吸,再不肯动弹了。
符奚手扶在她发顶,感受她依靠着自己带来的温暖,熨帖直通百骸,他情不自禁地侧身又亲了亲她的脸颊,忽然端过药碗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他不需要清醒,嘴里的苦却让他可以更加清晰的体会到,如今相拥相依,唇齿厮磨,有多么令人沉迷。
姜德书挨着他肩膀休息够了,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被动模样很没面子,她撑着他的肩膀翻身下去。
符奚没拦她。
她没想好找回场子的方法,但是头脑一冲动就下来了,现下不知道怎么办,干脆撇着脑袋不看人,一扭头就要走。
符奚只道她还要走,蓦地抬手将人拉住:“不准走。”
姜德书因为这句挽留找回了些场子,她头也不回道:“我要回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身后静默一秒,突然床柩嘎吱一声,身后人起身将她大力抱了回去:“我不准。”
她手脚腾空呜哇挣扎:“你的伤不管了吗?”
他充耳不闻依旧死死抱着她不肯松手,姜德书妥协:“我不走,我不走还不成吗?”
符奚的手终于松开,突然委屈地开口:“我伤口疼。”
姜德书咬了咬牙,疼你还这么用力!
她又检查了下他的伤口,背上的伤布透露出浅浅的殷红色,一看就是伤口被挣开开始溢血了,她有点后悔这么折腾他,手轻轻抚在他背上,道:“放心吧,我不走,便是回京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
他仰头看她,不知是因为宽慰还是放心,眼睛亮晶晶的道:“好。”
姜德书将他往里推了推:“上床去,你现在需要好生修养。”
符奚盯着她点了点头,下一刻忽然托着她越入被褥间,姜德书一抬头就看见被子落下来将她蒙住了。
她气恼地费力钻出来,挥舞着拳头在他眼前作狠:“我又不用修养,做什么拖我进来?”
符奚说得理直气壮:“天黑了,本就该睡觉了。”
她分明才起床没多久怎么可能就天黑了,她不信,撑着身子越过他往外看,果然日色衰微,天就要黑尽了。
姜德书缩回去,拳头依旧没收,嗔他:“总是叫伤口疼,却一点儿也不仔细。”
这张牙舞爪的模样配合着拧眉嗔怪,确实多了点可称之为凶狠的气势,符奚配合地趴下去闭上了眼睛,声音蒙在被褥间,状似祈求:“若我睡了,你会不会走?”
他以往惯爱摆出冷漠模样,形容强势手段偶尔还带着点儿逼迫性质,近几日的瞻前顾后和又狠又羞的行为,她原以为他是在害羞或者内心纠结,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是眼前微微翕合颤动的长睫,令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哪里是冷漠强势,分明是陈年累计的透进骨子里的自卑令他心慌,他在害怕。
姜德书轻轻道:“我不走。”
符奚突然自被子下伸出一只手,摸索到她的手紧紧攥着,眼睛牢牢盯着她,眸色凄惶:“永远都不要抛弃我。”
姜德书被他眼中情思所摄,她顿了顿,开口骗他:“好,永远都不会。”
他像是终于定了心般轻轻吐纳出一口气,满足地阖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他的手指冰凉,睡梦中也紧紧抓着她不放,姜德书心里愧疚万分,抬起另一只手覆上去,骐骥能暖他些许,小声道:“对不起。”
掌心交叠融成的暖意,融融溢溢不能消散,她轻轻回握他的手,偏头靠近那双交叠的手,也睡了过去。
门扉上传来一声轻叩,符奚迅速睁开眼睛,待要起身才发现手被人紧紧握着,掌心汗津津的,她的腮就贴在他手背上,睡得深沉又依赖。
他心里动容,忍不住指腹沿着她眉眼面颊摩挲,好一会儿才罢手,轻轻松开她走出去。
察风立在廊下回禀:“少主,苏东旭已经找到了。他徘徊在府衙残堩外,寻了个送货的厨子送信进苏府禁卫军手中,道能助朝廷抓住少主,只求活命。”
符奚手指叩在掌心暖意上,笑得和煦:“我这个叔父自来愚蠢,从不知道他若要找我,简单的很,何苦如此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