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值清零后反派他又疯了(103)
姜德书站在他面前,舀了一勺子药汁喂到他嘴边,他终于肯抬眼看她,然后很配合地低头含住勺子,将药咽了下去。
符奚很高,姜德书与他在一块不论是行动还是侧卧,总要仰头看他,现在她站着他坐着,换成他仰望自己。
那双凌厉精致的丹凤眼以一种微微下垂的形状看着她,眼底的委屈似乎下一刻就会从眼睑处漫出来。
难道是太苦了?
她又尝了一口,确实挺苦的,但是忍忍也还行的吧......
在她喂第二口的时候,他突然偏头不肯喝了:“我也要蜜饯。”
“......”
照目前来看,符奚应该是准备报仇来着,所以那日她是怎么要求他的,他准备全部要求回来。
姜德书觉得他这么做十分有必要,她很配合地搁了勺子在碗里,快速走到门边喊人:“去拿些蜜饯来。”
宫女眼看着她跑过来,早就追在门外候着了,闻声回:“府里没有,殿下若要吃得等等,奴婢马上就去买。”
姜德书看了一眼宫女身上的衣裳,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这么出去不是一眨眼就被禁卫军抓了吗?
她干脆道:“那便不买了,去厨下拿些点心来,记住要甜的。”
宫女应声下去,姜德书搁了药碗道:“要等一会儿。”
符奚表面上没什么意见,但是等点心端上来以后,他开始身体力行地抗拒,说什么也不肯吃。
姜德书很气愤:“这可是蜜淋酥酪,再没有比这个甜的点心了,便是和着黄连都能吃下去。”
他偏了眼睛不看她,嘴里惜字如金:“......伤口疼。”
姜德书一手拖着碗,一手揭开他衣领往里看:“伤口也没见挣开呀!”
符奚坚持:“疼。”
治伤她可不行,只能象征性地呼呼两口:“那你等着,我去寻郎中来。”她将转身就被一只手拉了回来。
他一边喊疼又不让她去找医生,整个人又别别扭扭的不肯说原因,姜德书突然反应过来,叉着腰控诉:“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喝?”
符奚摇头。
姜德书哼了一声,你最好不是,端了药继续喂他,他浅唱了一口,道:“苦。”
她抓过一块金丝蜜枣糕喂到他嘴边,符奚小口小口地吃进嘴里,慢悠悠地咀嚼,姜德书耐着性子等他吃完,然后继续喂药。
哪知道他将碰到药汁便头一偏躲开了,姜德书手上不察,被他这么一碰药汁便倾数洒进他衣襟里,沿着嘴角灌了一脖颈,很快便向下滑落,消失在衣襟尽头。
姜德书恼了:“你说吧,到底要怎样才肯乖乖把药喝了?!”
符奚伸手向外扯了扯衣襟,不自在地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药汁洒在身上他很不舒服。
姜德书大力顿了碗在桌子长,抓了块帕子递给他,十分嫌弃道:“喝个药一点儿也不老实,自己擦干净。”
丝质的素白色锦帕自她指间滑落,显露出她拈着帕子一角的细嫩手指来。
从前他总是被她逼着做这做那,如今换他做主导,那种被包容甚至被纵容的感觉令他有些上瘾,他人生第一次却无比熟练地耍起了赖,身体前倾伸直了脖子,将沾染黏了腻药汁的脖颈送到她手边:“手疼,擦不了。”
这理由很有说服力,姜德书手一翻捏紧了帕子准备亲自给他擦,不过擦之前她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表示不满:“真麻烦。”
小公主就着他的姿势,自嘴角开始一点点往下擦拭,等她的手移到擦到脖子上时,他不动声色地向后躺。
她没注意到他的举动,反而随着他的动作前进了好几步。
姜德书虽然自诩浪荡子,但是等擦完了脖子准备往下时,还是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符奚一眼,忽然发现两个人挨得极近,几乎要额头相抵呼吸相接。
她下意识往后退,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呈四十五度的姿势逼近他,膝盖顶在他膝盖上才得以保持平衡。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虽然她不能否认符奚长得很漂亮,皮肤很白很嫩,当然摸起来手感也不错,自己擦拭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猿意马,老想着悄悄摸两下,但是也不至于这么急切吧?
难道她真的太猥琐了,那种气质已经不能被身体所压制,所以猴急地开始动手动脚了?
额,猴急......她不能直视这样的自己了。
姜德书身体一凛,迅速把塞在他衣襟的手掏了出来,双手撑在他肩上保持平衡,符奚却顺势往后仰。她的身体也跟着下坠,膝盖就跪在他的大腿上,这个姿势她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她赶紧挪开膝盖岔开腿坐在他腿上,把手也收了回来:“对不住,我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