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相爷赖上我了(穿书)(112)
顾言思杏眼微圆,震惊道:“生辰、礼物?”
“五月初九那天啊,大人生辰,难道顾小姐并不知道?”陈文也惊了。
五月初九,她送沈烬之黑玉簪那天,顾言思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是啊,我并不知道,那日只是想到大人帮了我许多,想要答谢一二,没想到误打误撞赶上了大人生辰。”
“那这样说就是你和大人的缘分嘛,你看,这都能被顾小姐你撞上!”陈文兴奋道。
顾言思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所以沈烬之知道她不知道那日是他生辰吗?
陈文来了兴致,拉着顾言思滔滔不绝,顾言思便也在他身旁的石头上坐下,听他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临州城中,娄全带着一干人等回娄府,远远便瞧见火光冲天。走得近了,厮杀声传来,林垣带着人和娄府守卫正打得不可开交。
“快,快给本官抓住这些人。”娄全忙吼道。
又转而看着火势庞大,府中已被烧了小半,娄全心疼得眼睛都快滴出血,全然不太清醒,失去条理,又大吼道:“灭火,快!”
林垣踢掉一个侍卫的剑,一剑将其斩杀,喘着粗气看着娄全等人,暗道要糟,原本计划是拖住这些人,但现在看是他们低估了娄全手中的战力了。
李庆云看着这场面,招招手让随行的侍卫去了一半救火,而后便和气怒得浑身发颤的娄全站在了一处,同一种官员看着林垣。有官员不停对着林垣叫骂,可他浑然无感似的,只警惕着接近他的家丁、衙差和侍卫。
李庆云默不作声地看着这场争斗。见娄全盯着自己的府邸,见那火光蔓延得越来越宽,胸口急促起伏着,满头是汗,瞧着实在是一副又急又怒,六神无主的样。
他试探地出声道:“娄大人。”
娄全依旧红着眼看着府中的火光,李庆云连唤他两声都没回应,他忽觉不妙,若娄全真是如传闻那般城府极深,不可能因为此事就慌成这般模样。
他在身边一众官员中巡视一圈,发现对比先前少了两人,登时眼瞳一缩,暗中对身边的几个护卫打了手势。
众侍卫应声而动,很快擒住周边几个官员。
蓝衣官员大声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李庆云无暇理会,抽出身旁一个护卫的剑,身影一转,抓住娄全的后领,将剑横在他脖颈上。娄全慌忙间不敢乱动,颤声道:“殿下,殿下这是何意?!”
李庆云将剑刃一勒,娄全颈上顿时见了血,他急声道:“殿下,殿下您别冲动!”
“通判秦民去何处了,临城两万守军在何处?”
娄全两腿哆嗦,声音也抖,惨声道:“殿下,下官不知道,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李庆云皱眉,提着他,且战且退至林垣身旁,稳声道:“林校尉,这里由本王顶住,你快带人前去冲开北城门。”
林垣看他神色凝重,当即踢翻一人,应声道:“好。”
这边矿洞中,那些难民被监工督促着开采矿石,时不时有鞭子甩到身上留下一道道鞭痕,但没有人敢叫出声,只能闷哼着继续干活。
这里是矿,且不是石矿,而是铁矿。
铁矿可以造兵器,自来由朝廷直接管辖。而临州这出铁矿并未上报朝廷,且已经开采了大半,这些铁矿石,都被送到何处去了?
沈烬之隐在暗处,一双凤眸里满是冰寒。
“啪~”
又是一声鞭响,一个浑身鞭痕的男人惨叫一声,那抽他鞭子的监工听他叫出声,变本加厉,将小指粗的鞭子不断狠狠往他身上抽,口中大骂道:“贱种,又偷懒磨蹭,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什么,想熬到子时休息是吧。”
他便抽便吼道:“都给老子看好了,敢偷奸耍滑、有别的想法的,这就是下场。”
那男人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旁的几个监工也上来对他拳打脚踢,一旁一个年轻小伙上前跪求道:“官爷,官爷,求你们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那领头的监工一脚将他踹翻,用鞭子在他身上抽了几鞭,啐了一口,向周围的人大声道:“谁还要来求情?”
其他难民全都瑟缩往后,离监工和那两人远远的。领头人见状,满意地在求情的小伙身上狠踹一脚,道:“全都给老子干活,再偷懒仔细剥了你们的皮。”
一场闹剧结束,没有人管那两个躺在地上的人的死活。沈柒低声道:“大人,查到了,他们全部挤在矿洞西边临时搭建的棚子里。至于林校尉说的被毒害的那些百姓,属下无能,没能寻到。”
沈烬之颔首,瞥过那领头的监工,冷声道:“此处不宜久留,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