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古Alpha的小娇妻(68)
褚上脑袋空了少时,他扶起撞裂的黑色行李箱,地板上斑驳的血迹让他进退两难,这会儿摄像机已经关了,他说和他没关系,不知道有没有人信。
解锁手机,屏幕是与路洺的消息框,褚上面无表情地飞快敲出「碘伏、棉签、创可贴、纱布,急」回车发送。
紧接着叮的一声回复铃响起——
路洺急赤白脸的训斥,“不是让你别动手了吗祖宗?能不败路人缘吗?”
「加一瓶速效救心丸」
敲完这行,褚上扶墙。
心脏又开始突突了,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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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路洺将药店的小塑料袋藏在衣服内,噔噔噔跑到了六人宿舍二楼,他没有堂而皇之地敲门,仅仅轻压了一下门把。
站在房口不远的褚上听到锁簧声,箭步给路洺开门,路洺一冒头,劈头盖脸给他一顿数落。
“怎么回事啊你?多大了,还当在学校呢?”路洺用屁/股拱上门,咔嗒一声拧上门锁,“我看你就是皮子紧的,要不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我肯定给你爸打电话告状。”
恨铁不成钢地剜了眼大个子,路洺将塑料袋塞到褚上怀里,继续道:“给人打成什么样了?你没虎到动人家脸吧?要不要安排律师谈赔偿?”
褚上被路洺念的脑袋嗡嗡响,他只想让“苍蝇”快点落下来,根本无心解释,越解释越“飞”,越“飞”头越疼。
“你还是赶紧安排律师和节目组谈赔偿吧,别的不用你管。”褚上抓着塑料袋往小阳台走,临到门口前回头又交代了句,“帮我把行李箱搬到车上去,再订张回去的机票。”
拉门滑到一侧,灰色的软底拖鞋迈进过门槛,褚上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在支织面前深呼吸,仿佛少了这口气,就开不了那个口。
指尖点了点环膝的手臂,拒绝沟通的支织缩得更紧,褚上垂眼觑向脚趾被风吹凝的暗红血迹,因为脚背太白嫩,因为血太突兀,如果抛开疼痛本身,不可否认它是美的,像枯花的轮廓,像诗人的挽歌,像绝望的人踏过奈何……
褚上再次放下身段,蹲身打开塑料袋,取两根医用棉签夹在指缝,跟着拧开碘伏瓶盖,将紫黑色液体淋了上去。
棉签在绽开皮肉处反复涂抹两次,褚上抠开创口贴盒子,边撤包装边掰直痛得微缩的脚趾,将创可贴缠了上去。
埋在膝盖间的脑袋还在赌气,褚上没再小肚鸡肠,包装丢回塑料袋,一言不发地退出阳台,反手合上拉门。
拾起搭在上铺床尾的衬衫套在真丝睡衣外,褚上看向正消消乐unbelievable的路洺,问道:“不走吗?”
收起打发时间的手机,路洺放下二郎腿正色,“别走了上哥,我去跟节目组商量给你换个室友行吗?你也知道,当初为谈下《六人宿舍》,兄弟两顿大酒差点儿胃出血,你全当心疼心疼我,再坚持坚持。”
路洺跟褚上做了十九年兄弟,二少爷眼比天高几时低三下四过?能给阳台那人包扎伤口,必有转圜余地。
褚上拍了拍路洺后背,平稳情绪下嗓音恢复到一贯的磁性,“用车心疼吧,下个月你生日,我就不杀脑细胞给你想别的礼物了。”
路洺张罗换车也有两年了,褚上一直没松口主要是迟迟找不到机会,路家没落之后,路洺的自尊心比早年还强,他不想给路洺压力。
“你要真心疼我,就别让我生日那天还在加班加点给你删黑料。”路洺从口袋里掏出三张二手SD卡递给褚上,“咬咬牙,二十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五分多钟后,褚上握紧SD卡妥协,前提是他要和话少事少的姜炀弋住在一屋。
姜炀弋的现室友是景程枫,景程枫接到编导电话得知与褚上换房,当即收拾箱子头也不回地搬出了二零四。
他心里不是没有问号,昨夜褚上与支织又是揽肩合影,又是饮茶谈天,突然要求换房间,是什么迷魂阵套路?
咚,咚——
以若有所思的节奏敲响二零二房门,景程枫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冒了层湿热粘腻的汗。
擦干地板血渍的纸巾冲进马桶,褚上折身出洗手间给支织的新室友开门。
开门前他真没想到对方会是景程枫,眸底转瞬的诧异估计被看了个干净,所以景程枫才露出那一脸的“多谢成全”。
侧身让开进门的路,褚上为自己间接坑了支织感到十分过意不去,满脑子都是上厕所不锁门的傻蛋被景家的小色狼偷窥……
他倒不怎么担心景程枫强迫支织,以支织的暴脾气和过人身手,撂倒三个景程枫都不在话下。
唯独,他还没教支织用浴缸。
持续长吁短叹二十分钟后,褚上全然没发觉运动服从箱子拿出放回,重复了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