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古Alpha的小娇妻(44)
佘柔有些冤得慌,她与凌吱不亲归不亲,但她扪心自问从未给凌吱穿过小鞋,凌吱现在大了,赚了银子贴补家用很正常,邻里邻居的谁家不这样?
可凌吱倒好,见她有了身子就跟她藏心眼,退一万步讲,她腹中的骨血姓凌,合着血缘关系不敌个邻居亲,为了把补偿金藏别人家,自己家都不回了,哪有半点为人子,为人兄的样子!
“二娘您别多想,您现在身怀六甲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我也是不想让爹分心才瞒下的。”凌吱拉着佘柔手腕,将人哄到木凳上,“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总不能在家天天躺着,等您照顾啊。”
凌吱当然晓得佘柔专心保胎还来不及,没那闲情逸致管他死活,他这话不过是委婉的表达,管好你自己得了,我的事少掺和。
“吱吱啊,二娘不是怪你的意思。就算二娘有了弟弟或是妹妹,你依然是二娘第一个孩子。”佘柔接过凌吱左手握在掌心,“这不,上次你和家里说计划要成亲,二娘这两日正托媒婆给你物色着呢。”
佘柔想通了,拿不到凌吱的银子,多个新妇伺候也是好的,而且凌吱这下受伤的补偿金,加上破案后的赏银,足够聘礼和宴宾,都不用她和凌杜往里倒贴。
眼看着佟虎冷脸拂袖而去,凌吱心里那叫一个呼天抢地,这下可误会大了……
“二娘挂心了,其实成亲的事也不急于一时,我这手都没好利索,日后残不残两说呢,怎么能连累人家姑娘和我吃苦?”凌吱拍了拍佘柔手背,趁机抽回自己的手,“您身子要紧,别因为我的事累着了。”
说话的间隙,凌杜与佟三谈笑风生地进门,作为靖顺巷妻奴中的战斗奴,凌杜一听佘柔累,两条腿紧着倒腾,绕过受伤的亲儿子,蹲到娇妻面前嘘寒问暖:“柔柔,要不先回家吧?”
“傻样儿,我哪有那么娇贵。”佘柔眉目低垂,嘴角梨涡陷了进去,甜得齁人。
凌吱别过脸扶着桌角起身,“有后娘就有后爹”的道理打小就有人教,从前还会觉得嘴里发苦,现在只剩下眼不见心不烦。
佟三看出凌吱心里不得劲,冲凌吱使了个眼色,“吱吱,去跟虎子说一声,都快用晚膳了,别出去瞎溜达。”
“嗯呢,我这就去。”凌吱朝佟三微微点头,体面却不带任何情感的对凌杜笑道:“爹,二娘要是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凌吱说完撤出正屋,下台阶时,勾起的嘴角放平,抿成了一条老成的直线。
佟虎不可能让佟三担心,所以根本不会离开院子,能呆的地方只有小屋,也就是他们睡觉的那间。
因为腹部伤口结了层厚痂,痂的边缘娇气得很,稍稍抻到就要死要活的疼,凌吱缓步行至小屋门前,门缝溢出的炒瓜子味钻入鼻息,心脏陡然一沉——
几次接触此香,均与佟虎情绪异常有关,关心则乱,凌吱抬手叫门全然忘记了换手。
房门呀地一声打开,凌吱对上佟虎的眼,余光内出现了第二张脸。
那人跨坐在桌边长凳上,双颊酡红,衣衫松垮,盛着碧波的双目呆凝着佟虎,似是意犹未尽。
未出口的关心比戏台上的丑角还要滑稽,凌吱将洇出血的右手藏在身后,毕恭毕敬地欠身行礼,“卑职见过汪大人。”
约莫一个深呼吸的空档,凌吱在极度压抑的安静下,以平和的口吻补了句,“卑职告退。”
垂首连退两步,旋身时,凌吱阖上酸胀的眼睛,他甚至不想看到佟虎的布靴……
碍眼。
屋内太碍眼了。
就是蠢鬼上身也看得出醋缸被司马光砸了,佟虎三两步追上倔强的小身影,低声解释道:“吱宝宝你听我说,眼见不一定为实,你也知道omega……”
“懂懂懂,你赶紧回去吧,我最近住六扇门,你不用惦记。”凌吱面无表情地抢白,错肩移步院外。
不就是omega的雨露期吗?他又不是没见过,他还抓过呢!
汪厉这副摇尾乞“骑”的样子,和淫/贼霍许有区别吗?光是想着汪厉坐过的长凳,他都觉得被狗尿滋了,骚臭恶心。
“你没懂,你真没懂。”佟虎不敢拉扯伤患,再次化作人墙拦住了凌吱去路,“他是特殊时期,我只是释放些……”
“哎呀我知道了,你快去释放吧,人家好歹是个正三品大官,没准日后我还能沾上你的光呢!等我成亲那天,别忘了带他给我压压场子啊!”凌吱小嘴叭叭叭比连珠炮还快,说完双手伸进袖子,朝巷口走去。
凌吱潇洒的背影,让佟虎的脚再无法向前,酸的何止是被砸碎的醋缸,他心里的酸菜缸也炸得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