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古Alpha的小娇妻(33)
“是是是,我的吱宝宝刚强着呢,不需要补,赵捕快肯定是要我补。”佟虎一边附和,一边将软布过温水,轻轻柔柔地擦拭凌吱手背的伤。
“谁让你补的?不准补!”凌吱肚皮快被佟虎的解释气炸了,嗷一嗓子吼道,“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吱宝宝不让补,我就不补。”佟虎左支右绌的忍气吞声,“疼不疼?”
凌吱梗着脖子说瞎话:“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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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众人五饱六撑地下了饭桌,里尹次子史宏早早牵着骡子车候在院外。
骡子车上的干草棍并不稀奇,毕竟是用来拉货物的,可骡子没“病”,六扇门的马就要“喊冤”了。
与赵万里架着佟虎上车后,凌吱继续饭桌上没聊完的话题,“村里频频丢狗也不算小事了,咋没人闹着去县衙报官?”
“哪能因为一只狗就报官。”里尹手里攥着宁平村地图,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山中有野兽出没,谁也说不准是人偷的,还是兽叼的,要不是大人说有陷阱,我们都以为是狗挡灾呢。”
“村里有人见过野兽?”赵万里对里尹的说辞并不满意,若是野兽进村,县衙不会坐视不理。
“去年听村东头的黄坤说过一嘴,好像爪印挺大的,应该是马熊一类。”驾着骡子车的史宏挥鞭抢白,随即又补了句,“但我们没见过活的。”
凌吱暗自腹诽,好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傻子,正愁怎么问狗哑的事不惹人怀疑,就递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给他。
“马熊进村叼狗,狗都不叫的吗?这狗胆也太大了!”凌吱瞪着溜圆的吃惊眼,“我们晟都城的狗那叫一个一呼百应。”
此话一出无人附和,只有骡蹄子和车轮在响,凌吱扬了扬眉毛,无辜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什么。”里尹僵硬的五官不自然地移位,“唉,也不知村子是受什么诅咒了,狗都得了怪病似的,这些年也没听过它们叫。”
里尹拿不出合理的说法,索性一推三六九,反正狗死有些时日了,就算六扇门有心查,也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又是怪病。”凌吱自言自语地重复,继而问道:“那人患病有多长时间了呢?”
“今年年后陆续病的,差不多一个月的样子,全村人都开始无力。”里尹别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道:“佟捕快是从这条路上山的吗?”
三人一起进的村,也未声明佟虎是陪同,自然就被误会为捕快了,佟虎应了声“嗯”,决定帮里尹一把,将话题打散,“山里既然有马熊出没,村民怕是不常上山吧?”
“是啊,我们这边以耕种为生,基本都在农田做活。”里尹松了口气,借坡下驴。
“这么说来,今年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佟虎轻咳两声,闲谈中尽是挂肠悬胆,“春种的季节整村都病了,朝廷税收怎么办?”
凌吱低垂的眸子忽地一亮,佟虎不愧是天生的捕快料,居然别出心裁挑了这么个话头聊。
农户没了收成,要么上报朝廷申请减免赋税;要么砸锅卖铁如期缴纳。
朝廷下派太医署医官前来诊治,必然是宁平村通过县衙、府衙层层上报的结果。
如今吴旺在此诊治也有半月余,仍毫无头绪,于是案件转至刑部落在了六扇门头上,这才有了这一趟出城。
假使花田是宁平村的秘密,大可不必搞出“怪病”一说,偷偷摸摸种花就好。
所以究竟是谁会冒大不韪将“怪病”捅出去,既然捅了为何不把话说清楚?
看里尹的表现,显然不是他主动报给县衙的,那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出村的人,定是案件的突破口,而这个突破口,还有让县老爷听其一面之词的本事。
不对,还差点了东西……
为什么非要说是无力的怪病?
为什么身处其中不选择明哲保身?
老妪在这台戏里扮的是什么角儿?
吴旺与宁平村本就牵扯不清,还是唯利是图被村民同化了?
凌吱感觉一盘棋被掀得乱七八糟,想要摆回原位看清局势,光靠推断不行,得借对弈之手点拨。
脑海混沌,眼皮很难不沉,加之骡子车晃晃悠悠甚是催眠,凌吱几番点头后,栽进佟虎肩窝。
细微的呼噜声响起,佟虎停止了与里尹的对谈,昨晚他好歹睡了半宿,凌吱估摸着怕风铃一夜没合眼。
手臂圈着睡美人儿,佟虎寒眸沐春风,冰雪皆融,心若鱼池,满塘龙门跃,扑通复扑通。
不知过了多久,不驴不马的骡子长嘶一声,扰得树下红鬃马弃草,认主般打着响鼻奔来。
受惊的骡子连连后退——
颠簸之下,太阳穴重重撞在佟虎肩头,凌吱拧着眉头将睡眼撑开条缝,哈气连天地直了直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