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穿成皇帝后和贵妃he了(62)
卫瞾心头一颤,他慌忙垂下眼,攥紧手指冒冷汗,如霜寒意至后脑直窜向脚心。
“那臣妾等着了。”
顾绾神色轻松回一声江寄,抬眸注意到江寄视线,她心头微沉,捧杏花手指指尖捻紧,泛白。
“嗯。”江寄回顾绾一声,视线慢慢自前方收回,似不在意问道顾绾:“这是云栖宫的?先前没见过。”
“不是。”
顾绾回一声,她微沉了沉息又作轻松回道:“今早澜清出去给我取贡缎,不小心摔了崴了脚,恰遇到这位小公公,便请了他替她抱回来。
我想着到底是帮了澜清,便见见给个恩赏。”
“臣妾也是,只顾着和陛下说话,都忘了这事。”
顾绾笑说着,又状不在意的朝卫瞾道:“既救了我云栖宫的人,本宫便不会薄待,赏五十两金,下去寻澜清带你去领。”
“谢娘娘赏,奴告退。”卫瞾垂眸回一声,便赶紧自地上起身要退出去,但江寄的视线太过森冷骇人,卫曌想到那双阴鸷眼眸,竟感觉自骨子里生出惧意,让他难以控制的腿软,有些起不了身。
顾绾在一旁看着眉心再次蹙起,等他终于撑起身退出殿去和澜清说话了,她一颗心才慢慢落回地,只见江寄视线落向正和澜清交谈的卫瞾,墨瞳幽深不见底,不知在想什么,她眼皮又跳了跳。
“澜清似乎对这人特别在意,我就想着见一见。”顾绾把花放去矮桌上,作不经意的解释了一句。
这实际是她一早和澜清说好的,她需要建立一个让江寄和云栖宫往来的桥梁,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法子快捷便利,也不易引起怀疑。
毕竟上辈子澜清便是走了江寄的路子出的宫,皇帝也一直以为澜清是江寄看中的人。
“特别在意?”或许是顾绾的解释太过新奇,江寄不由转眸看向了她。
“嗯。”
顾绾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澜清虽才跟着我十来日,可我却觉十分投缘,对她便关注些。今早她回来说起这事,我见她提到帮她的人时,语气总不一样,一贯沉稳的脸上神情也不一样。”
“澜清今年也二十有二了,臣妾总得对她打算一番。”
顾绾说到这儿,顿了顿:“臣妾先前听说宫里不乏有太监宫里对食,先帝在世时,还甚为鼓励此事。”
“对食?”似乎这个字眼特别触动江寄,他看向顾绾的目光里添了几分别的神色。
“嗯,对食,陛下可知道这个?”
顾绾去边上矮柜上拿过迎瓶,转眸回望江寄一眼说:“臣妾没亲眼见过,也说不上这事好还是不好,只若澜清动了心思,臣妾总得确定下这人品行帮着把把关。”
“若澜清当真喜欢,你不反对?”江寄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问道。
“臣妾反对什么?”顾绾纳闷的转眸看向他:“这是澜清的私事,臣妾便是可以管着她,却不准备做那种跋扈人......”
“那你呢?”
江寄再次出声,他盯着顾绾,认真问道:“若有一日,你发现一个小太监喜欢你,你会怎样?”
会厌恶吗?会恶心吗?
他一双墨瞳深邃,此时凝着顾绾,似有千言要说,却又因什么尽数压抑向了深潭眸底。
顾绾却因江寄的问题脸色渐凝,抱着花瓶的手慢慢收紧。她突然发现,她在决定澜清和江寄这事上忽视了很重要一个东西——皇帝的态度。
她忘了,梦境里小太监吻喂沈柔被皇帝撞见并一见刺死的事,他现在,恐怕是极讨厌甚至厌恶这种事的。
顾绾心头坠大石般狠狠沉落下陷,她掐紧指节,好一会儿才出声:“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是在怀疑臣妾不忠?有了陛下还去想那些勾当?”
似乎觉得受到侮辱,顾绾十几日来第一次冷了脸:“臣妾不管怎么说,家中也是诗礼之家,父亲是为治水救治百姓去的,便是为父亲英名,臣妾也不至于做出如此...如此龌龊事。”
龌龊!
似一把寒刃直刺心头,又似无数寒冰利刃漫天散下,击落向江寄身上各处脉门,痛得他失去一切力气和反应。
他嘴张了张,好半天才回一句:“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陛下是什么意思?”顾绾想打消皇帝怀疑,更不想皇帝乱七八糟想一堆牵连到她,她去了美人塌前坐下,咄咄逼人道。
“我......”江寄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他只是想知道她厌恶不厌恶被一个阉人喜欢?说他只是在这一刻突然生出了不该有的奢望?
他说不了,也不能说。
一旦说了,他连默默守护她都再不能。
他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