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炮灰又怎样?[穿书](65)
莫梵眼睛上的两颗痣,和父母描述的那位一生之敌的位置,分厘不差!
另一颗朱砂痣一直以来都隐藏在细碎的刘海下,让她无所察觉。
“漾漾?”莫梵听到声音骤然不安,赶紧睁开眼睛,看到对方冷漠的表情心房好像被人用铁锤重重地砸了一下,没人能明白他此刻的惶恐不安有多浓烈,浓烈到他不管不顾就伸出双臂死死地抱住她,至少在怀里能感受到温暖.......
她看起来太像是要离自己而去了。
就像小时候被绑架的时候,躲在衣柜里听着外面母亲的激烈嘶吼的哭声,在他想要冲出去的时候却看到母亲对自己绽放了一个凄美的微笑。
那个眼睛里,是没有光的。
然后,母亲就永远的离开了他。
时漾一向自信淡然的心海,在这一瞬间如同崩裂出丝丝裂缝。
她猝不及防地被揽进怀抱里,莫梵像是不安恐惧的小动物一样,把脑袋深深地埋在她的肩颈窝里,不停呢喃着:“不要离开我.......”
时漾的心太乱了。
陌生的爱情、命运的指引、魔魅的生命、父母的讨论、魔域的意义.......
她垂下羽睫,沉默片刻。
最终还是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开,对方那完美得像神一样的手指,决绝又冷静。
一点一点地把莫梵推离自己,欲图转身离开,顿住脚步,低下头看着被拉住的衣角。
她瞬间想起初来乍到的第一天,两人相遇的第一次,他也是这样留住自己的。
如果那天没有心软和好奇,是不是错误就不会开始?
时漾以前活的像个没有感情的冰冷帝王,穿越的冲击,以及莫梵的确在不经意间让她感知到了复杂的七情六欲,无法控制心情的跌宕起伏。
此时此刻,心乱如麻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
她面无表情地把衣角从莫梵的手中扯开,嘴角冰冷,却不敢回头看对方:“我贪心了。”
说罢,眨眼就从房间内消失不见。
原先温馨甜蜜的气氛骤然一空,徒留一屋的冷寂。
莫梵柔软的表情也随着时漾的消失一同剥离。
原先神光乍现的丹凤眼沾染上漆黑阴郁,病娇邪气地捂住脸放声大笑,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却在此时滑落他精致的下颔,啪嗒一下砸陷在猫咪拖鞋的绒面里,消失不见。
“原来,那些光怪陆离又莫名其妙的梦,都是真的.......呵,神?魔?就是这样你才逃的吗?漾漾,宿命不是逃离就能改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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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漾没有再回过那个贫穷混乱却对她来说格外有人情味的贫民窟。
对她来说,那就像是她挥剑斩断的过去。
固执地往前走,不愿回头。
时漾在国安组也没有之前接任务那么疯狂了,由于之前立了大功,职位晋升**,直接摇身一变变为管理层。
当然,有实权的那种。
只比易组长低一个职位,可以说是在国安组横着走也不为过。
时间转瞬不停。
接下来的三年中,时漾偶尔处理国安组的事件,没事的时候则在各大豪门中穿梭而过,做什么?赚钱啊!啊呸,处理灵异方面的疑难杂症!
对于上流社会的豪门来说,一个时漾完胜一群道士。
时大师的名声在圈子里越来越响,越来越多的富豪想要跟她有人情往来,毕竟钱赚够了,人就变得相当怕死,越来越相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
而那些接触过她的人,却像是齐齐事先约定好一样,死都不肯告诉别人她的样貌和联系方式。
捂得死死的!
都想把她揽进自己的势力中,不愿便宜了其他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保护什么流传百世的传家宝呢。
【主人啊,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疯狂,这样不好、不好。】小魔灵略带担忧地劝阻。
“小魔灵,你错了,我不过是重新变为以前的我而已。”时漾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不是吗?”
小魔灵却在心里嘀嘀咕咕:【自欺欺人。】
我们深渊女帝一旦心无旁骛的做某事,那股拼命劲儿真的是吓人。
睡觉?不睡了。吃饭?辟谷了。
她只要是空闲时间都在不停地修炼,修炼,还是修炼。
而时漾本身就根骨极佳,天资傲人,在这样集中注意力的修为冲刺中,水到渠成达到了金丹期大圆满,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晋升元婴期。
而她没有忘记小魔灵跟她说的,这套母亲自创的功法,想要到达元婴期,必须要融合魔气达到灵魔双气平衡才行。
“小魔灵,当初你藏着掖着该说的,没说的,该告诉我了吧?”时漾收拾好行李,塞进花魔戒中,带上黑色的贝雷帽,如一道云烟不留痕迹地离开这家五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