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年的气还没消, 本想再挣扎一会儿, 可想到里面破破烂烂的衣服，再加上谢璟辰抱人上瘾，估计再折腾也没用。

宋希年有种破罐破摔的心态，反正都这样了，在怎么着也就是再来两次，大不了明天捂着疼痛的屁股去考试，早上得让梅姨帮他准备个软垫子。

谢璟辰把人送到浴室，半跪在他面前，帮他解开早被扯掉一半的纽扣，温柔又耐心。

弄到一半，红着脸的宋希年终于忍不住，转过头说：“你别看了。”

简直要把人看害羞。

谢璟辰收回目光，只专注于解衣扣。

直到宋希年被抱进浴缸，谢璟辰终于开口，“不挣扎了？”

“我挣扎有用吗？”宋希年赌气，做都做了，看也看了，现在只能认命。

谢璟辰蹭了下被自己咬肿的嘴唇， “没有。”

宋希年扯过漂浮在水面中的毛巾，盖在身前，“那你快一点，我好困。”

带着点凶巴巴的命令口气，在谢璟辰的眼中，全演化成闹脾气的可爱。

他轻轻托起对方的下巴，偏头吻上去，“好的，宋老板。”

宋希年被讨得关心，勾着脖子回应他的吻。

他也太会勾.引人了，男狐狸精。

“但我有点后悔。”谢璟辰用水打湿他的头发，挤上少许洗发液轻轻揉搓。

担心进水，宋希年眯着眼，“什么？”

“早知道今晚能带你回家，我不该戴套。”

宋希年：“……”

他有错，他检讨。以前是他识人不清，被蒙蔽双眼。这人简直是表里不一的典范，什么禁欲总裁，什么正人君子，都是骗人的。

流氓起来，根本没完没了。

宋希年被人裹好浴巾，吹干头发抱回床。谢璟辰又帮他换好睡衣，并盖上被子。

谢璟辰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对着眉心轻吻上去，“晚安。”

见对方起身，宋希年急忙拽住他的衣摆，他裹在软绵绵的被团里，“你不留下吗？”

谢璟辰怔住，回身扣紧宋希年的手腕，恋恋不舍，“怕忍不住，影响你。”

谢璟辰对宋希年毫无抗拒力，如果待在这里，并不能保证不碰他。

*

虽然昨晚历经千辛万苦，最终也没能完成睡前复习大任，但考试对宋希年来说小菜一碟，因题目过于简单，他还提前交了卷。

从教室出来，宋希年直径来到图书管，下午还有一场考试，正好有时间复习。

临近中午，舍友打来电话，“老宋，你怎么交卷这么失眠航班付費整理快？”

“想抽出点时间复习下一科。”

“还是你厉害。”电话吵吵嚷嚷的，舍友应该刚出考场，“一会儿吃啥？我们在食堂门口等你？”

“不用，你们吃吧，我中午有点事。”

两分钟前，他才看到崔教授的消息，对方让自己立即去找他。

放下电话，宋希年直奔崔教授的别墅。

崔教授曾给过他一把备用钥匙，上次走得急，还没来得及归还。

打开房门，崔教授一如既往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宋希年去厨房洗了菜，顺便做了两碗面条端上桌。

能叫醒崔教授的，除了氨水的臭，还有美食的香。

他伸了个懒腰，拿起筷子毫不客气，“你跑过来偷偷给我做饭，你老公要知道了，弄死我怎么办？”

“首先，是您叫我过来的。”宋希年说：“其次，我是自己做，顺便给您捎一碗。”

崔教授早上六点发的短信，宋希年临近中午才看到。他担心崔教授等不急，才没去食堂。

崔教授吸溜吸溜吃得上劲，也不争辩，“面淡了点。”

宋希年从冰箱里拿出袋榨菜递给他，“您叫我过来，有事吗？”

“体检。”

查看宋希年体内的药物维持情况，以及追踪治疗反馈。

“怎么检？”宋希年看时间，“我两点还有场考试。”

“抽管血的事。”

“抽血？”宋希年手心的筷子晃动两下，头皮跟着发麻。他虽然学医，也不害怕抽别人的血，却因童年阴影，唯独抵触自己，“必须抽吗？”

“用米青液也行。”崔教授嘴里还含着面条，“那你吃完赶紧回屋自己搞。”

“……”宋希年努力保持微笑，“麻烦您一会儿快点抽。”

饭后，宋希年跟着崔教授来到实验室，后者上手麻利，动作快捷。

可从绑上止血带开始，宋希年的头就开始发沉，视线也模糊不清。

崔教授看着他惨白的脸，“晕针？”

“还、还行。”宋希年逞强。

“你这样还怎么当医生。”崔教授让他按住棉棒，不忘调侃。

“我给别人没事。”

“你小子真奇怪。”